第1761章 所知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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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然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以前辈的身手，本可独步一方，为何会屈居于人下呢？”

黑袍人苦笑着，又叹息一声，那声音仿佛被岁月压弯了脊梁。“他曾救过我一命，半个月前找到了我，我这条命是他给的，所以才出来帮他这个忙。”说完，他缓缓摇了摇头，每一下都像是在把悔恨摇进心里，似乎对自己趟这趟浑水后悔至极。

“复兴宗的宗主是谁？你们平时议事都在哪里？”卓然终于问出了这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目光紧紧锁住黑袍人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黑袍人苦笑着，再次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与苦涩。“说了你也许不信，我从未见过他的真面目。所以，你这个问题我实在无法回答。至于后一个问题，我只能说，他每次和我商量事情，不是在客栈，就是在破庙，我……也实在不清楚他的行踪。”

卓然闻言，心中暗自惊叹：这复兴宗主行事竟如此谨慎小心，滴水不漏。他接着问道：“前辈，那你就把所知道的，都告诉我吧。”

黑袍人顿了顿，像是在整理思绪，又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良久，他缓缓开口：“我知道他现在正在找人准备对付你，这次绑架这些掌门人，就是为了筹集银子去请高手。”

卓然闻言，神色一凛，立刻追问道：“那你知道他去请谁了吗？”

黑袍人闭上眼睛，眉头紧皱，似乎在艰难地回忆着什么。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曾见他和一个金发碧眼，穿着与我们截然不同的胡人接触过。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话刚说完，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随着咳嗽不断颤抖，显然已经被卓然震出了内伤，气息奄奄。

卓然见状，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那瓷瓶莹润剔透，在这昏暗的环境中却散发着柔和的光。他轻轻打开瓶塞，倒出一粒丹药，递到黑袍人面前，说道：“这是治疗内伤的丹药，你快吞服下去，否则会留下隐疾，痛苦一生。”

黑袍人抬起头，眼中满是疑问与惊讶，仿佛不敢相信卓然会有此举动。卓然呵呵一笑，那笑容里多了几分温和：“我没有别的意思，不必怀疑。我若想杀你，又何必费这么多周折。你把这丹药服下，便可以离开了。但我希望你能脱离复兴宗，从此隐姓埋名，否则，下次再见面，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风，依旧在呼啸着，似乎在诉说着江湖的恩怨情仇，又似乎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对峙画上一个不为人知的句号。那风声，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仿佛是江湖的悲歌，又像是命运的无常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