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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省襄城·李家大宅·副楼顶部平台的空中四合院中。前几天的冷湿气流给小院的海棠枝丫盖了层寸许厚的雪,可地面却不见一片雪花。五六个穿着驼色及膝裙套装的下人,从里屋退了出来。
无论是后厨准备的面点,还是烹饪精致的小菜,金瑶这个少夫人也都没有怎么动筷子。就那么蜷缩羊绒沙发里,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落地灯的暖黄色光晕将她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此时的电视说了什么,她并不在意。甚至不介意她的贵宾犬正摇着尾巴嗅她的脚心。突然,贵宾犬的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金瑶的脚心,一股痒意瞬间传遍全身。金瑶不禁笑出声来,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试图忽略这种感觉,但贵宾犬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反应,越发兴奋地舔着她的脚心,痒意也越来越强烈。金瑶终于忍不住,笑着坐了起来。
她轻轻地伸了个懒腰,她穿着领口处的蕾丝花边恰好遮住颈间的蜈蚣状疤痕。牙白针织连衣裙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和修长的双腿。而后金瑶起身将浅金色卷发随意挽成低髻。她打了个哈欠,随即又是一阵疲倦席卷而来。所以只是拍了拍小狗脑袋,捏起一块一小块伊比利亚火腿,放在它嘴里就含混不清的说,“二柱子睡觉去吧,乖。”
那只肥嘟嘟的小狗扭着屁股走了,指尖还残留着火腿的橡果香。只听金瑶低低念叨着,“别说还挺好闻。”说完就起身走了两步,再次斜倚在落地窗边那具鎏金贵妃榻上,暖黄壁灯将她的影子投在天鹅绒墙面上,像一幅褪色的战前油画。她的象牙白针织连衣裙,领口蕾丝花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战术腕表的幽蓝冷光扫过屏幕,朋友圈的信息流正泛着虚伪的热闹——名媛们晒着新得的变异兽皮围巾,政客夫人们讨论着最新的「灵脉净化政策」,直到她们电视台主持人宁璐璐的动态突然闯入视线。
「陈师傅的码头哲学,或许能让某些人听听真话。」配图是陈伟粗糙的手掌按在大理石桌面上,指缝里还沾着未洗去的煤屑。金瑶的瞳孔微微收缩,指尖在屏幕上停顿半秒,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条长达十分钟的视频。
落地窗外,风雪正扑打在防辐射玻璃上,远处贫民窟的轮廓在雪幕中若隐若现,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金瑶的贵宾犬蜷缩在她脚边,尾巴扫过羊绒地毯,发出窸窣声响。她无意识地抚过颈间蕾丝,那里藏着蜈蚣状疤痕,触感像极了视频里陈伟掌心的老茧。
视频里,戴着粉色贝雷帽的宁璐璐,身边坐着一个头发怎么都压不住的“天线宝宝”。这时宁璐璐开口了,“陈师傅,最近你讨论迁都滁州的视频互联网上非常火爆。今天我就来和您聊聊... 您对这件事的具体看法。”
那个黝黑的”天线宝宝“,听了这句话像是宕机了,这时居然有弹幕提示:非静止画面,但是看过两遍依旧不建议跳过沉默。(狗头)。
于是金瑶的指尖在屏幕上悬停,视频加载的缓冲圈像极了庐州军工业基地的量子屏障启动界面。防辐射玻璃外的风雪突然加剧,将远处贫民窟的轮廓撕成破碎的像素,她颈间的蜈蚣状疤痕突然发痒。
就在这怪异的等待,让金瑶都想骂人的时候,那个陈师傅双眼恢复了焦距离目光也变得愈发坚定。回魂结束的他,居然直接站了起来,“迁都... 迁都,还是迁都。你有没有想过我是干嘛的?一个普普通通的码头工人,每天的工作根本无法养家,甚至还要我的老婆去邱家做奶妈才能补贴家用,才能维持生活。这样无能的我,为什么只是提到了迁都这个话题就立刻得到了流量?”金瑶看到这个陈师傅语速极快,甚至说到激动处眼睛开始发红手臂都跟着痉挛般挥动了一下。
这次陈师傅居然挥拳大叫:“咱们都知道督帅给咱们的便民超市,价格远远低于末世前——”说到这里,他的拳头狠狠捶在左胸,眼含热泪,就连嘴唇都颤抖起来,“——可是我要隔着镜头问一下穷兄弟们。为什么私人商超进口货可以贵几百倍,几千倍大老板们还愿意买吗?
因为私人商超的东西。就不是给人吃的。他们就是要骗督帅的产业政策补贴,以督帅对制造业25%的产业补贴以及出口退税来看。挣退税的钱比挣生产的钱快得多!现在咱们一定不要支持迁都派,一定要站在督帅身边跟着督帅走。才能保住便民超市的廉价物质,不至于和那群贪婪的资本家一起陪葬!”
金瑶看到这里,捏起一颗水晶糖,放在嘴里让贝齿将之逐渐碾碎,李家甜点师的制作的糖果历来不追求醇厚和爆浆,追求的是果香和花香叠加出来的味道。伴随着仅有0.35mm的果糖硬壳碎裂,芬芳在口中肆意扩散。
这时的金瑶不由眯起眼睛,开始打量着屏幕里这个陈师傅。嘴角勾起那抹戏谑的弧度,怎么也都压不住了。身为电视台台长的她,已经能想象得到,宁璐璐的导播在耳麦里骂\"这傻逼怎么不按剧本走\"。
果然不出金瑶所料,宁璐璐一看采访要跑题。屏幕中的她先是微笑着对陈伟点了点头,示意对方自己大概听明白了。而后拿起麦克风说,“刚才您说的事,有很多专家也注意到了,资本不愿意投入实际生产的现实。所以才提出迁都这个扩大内需的方法... ”
“宁记者——”陈伟居然直接打断宁璐璐的话“——宁记者,我知道您想问我对于迁都这件事具体的答案。可我要告诉你,这不是吃馍还是吃烙饼的问题,这是究竟要站在将我们从庐州地下救出来的督帅那里,还是要站在贪婪的奸商那里!”
宁璐璐瞬间就哑火了,毕竟访谈节目夹杂私货可以。但是如果被人扣上“反督帅”的罪名,鲁王孙玉龙的三族尽灭正妃被凌迟处死就是榜样。
金瑶看到这里就能想到之后的舆情,更在心里默默盘算着这个陈师傅的价值。她解开被拘束的发丝,赤着白皙的脚走在温暖的地面上。即使推开落地窗,楼顶的狂风也被东北方那座刀锋状的大楼劈开以至于她站在楼顶连头发都不会被吹乱。
她记得张亚洲经常给太子爷讲《红楼梦》,此时她看着楼下被大雪覆盖的地面,在仰头看看苍穹之上宛如极光般璀璨的量子屏障——看来要给李家换副面孔了,要不然李玄一旦离开这个世界,真少不得落个白茫茫,真干净。
于是她便拿起电话,拨通那个最看不起她的人那串号码,当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她柔声问道:“长姐,可曾歇了?”听到李洁在电话里的回应,于是笑道:“这不是以撒的舰队离港前,他听说姐姐怀孕了胃口不好嘛。所以他就选了几个最擅长咱们淮南特色小吃的厨子在府里备着。”
金瑶似乎是听到电话对面,传来了武廿无的声音,她居然故作惊讶地说:“哎呀,我真不知道督帅在姐姐那里。”而后似乎听到了什么感谢的话,于是赶忙说,“督帅哪里话呀。以撒的那些长进,都是姐姐和姐夫教育得好。”
当通话结束的时候,金瑶苦笑着摇了摇头,暗自思忖:看来李以撒学好的前提往往是,有人要替他学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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