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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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药结束后，沙科洛跟着钱曦走向停车场。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两人身上，影子一前一后地在地面上拉长。钱曦的步伐不自觉地慢了下来，似乎在刻意等待沙科洛并肩而行。

\"想吃点什么？\"钱曦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想起沙科洛最爱吃巷子里那家小店的阳春面，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不知道那家店还在不在。

沙科洛望着钱曦紧绷的背影，突然伸手轻轻拽住她的衣角。这个动作让钱曦猛地停住，心跳漏了一拍。\"不用特意安排，\"沙科洛轻声说，\"只要是和你一起，吃什么都好。\"

钱曦的脸颊微微发烫，她别过头去掩饰自己的慌乱，却在转身时撞上沙科洛温柔的目光。记忆突然翻涌，那些年少时并肩训练的时光，深夜里分享的心事，还有分别时强装镇定的模样，此刻都化作眼底的点点星光。

车子驶进一条熟悉的老街，钱曦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当那家挂着\"老地方面馆\"招牌的小店映入眼帘时，沙科洛惊讶地轻呼出声。钱曦停好车，两人站在店门前，看着老板娘正在擦拭桌子。老板娘抬头的瞬间，先是一愣，随即笑得眼角泛起皱纹：\"小沙！小钱！快进来！还是老样子？\"

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沙科洛望着碗里热气腾腾的阳春面，面条上卧着两颗金黄的煎蛋，和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钱曦默默把自己碗里的蛋夹到沙科洛碗里，这个动作自然得仿佛从未分开过。

\"其实...我经常来。\"钱曦低头搅着面条，声音很轻，\"总想着，也许哪天你就突然出现了。\"沙科洛的喉咙发紧，他伸手轻轻覆上钱曦的手背，感受到对方微微颤抖的温度。阳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洒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这一刻，时光仿佛静止。

吃完面，两人沿着老街慢慢走着。钱曦指着新开的书店、翻新的杂货店，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年的变化。沙科洛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嘴角始终挂着笑意。在一处老槐树下，钱曦突然停下，抬头望着枝桠间漏下的阳光：\"以后...别走了，好吗？\"

沙科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将钱曦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指尖轻轻擦过她发烫的脸颊：\"这次，换我跟着你。\"风掠过老槐树，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迟来的承诺轻声和鸣。

老槐树的影子在两人脚边轻轻摇晃，钱曦望着沙科洛眼底闪烁的微光，突然意识到他眼底藏着更深的故事。当\"叶不凡生孩子\"几个字从他口中落下时，她握着他的手骤然收紧，迷彩服下的指节泛出青白。远处传来孩童追逐的笑声，却衬得此刻的沉默愈发沉重。

\"所以...你只是顺路回来看看？\"钱曦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沙科洛慌乱地去握她的肩，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晨光穿透树叶的缝隙，在钱曦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这才发现，她睫毛上凝着层薄薄的水雾。

记忆突然翻涌，钱曦想起深夜接到国际长途时，电话那头永远嘈杂的背景音；想起沙科洛生日时，她对着空荡的训练场点燃的那支蜡烛；想起那几个月来，她把他的平安扣贴在胸口，听着军号声数日子。而这一切，原来都比不上一场无关紧要的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