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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了,又要来雨了,天上又打雷打闪了。刚才还是响晴的天呢,一会就黑云密布起来。
我和家昌哥克房都克三天了,两间房,两个大山墙和四个拐弯的墙角垛子今天上午就都克好了,下午就剩下中间两个垛子了,为了抢着把中间的垛子早点弄完,今天中午我和家昌哥吃完饭,都 没舍得歇一会。就开始干活了,干活,我们是准备着今天下午给这两个垛子全克完的。还好,前墙中间的小垛子不到半下午就克好了,克好了,就剩下后墙中间这一个小垛子了,剩下这一个垛子,得用四个木头骨碌,现在木头骨碌上的哈扒都揦出来了,我正在用凿子倒铆呢。这天上又电闪雷鸣上了。家昌哥说家军,这老天爷,又打雷了。咱们快别干了,咱赶快收拾家伙事吧,咱再收拾晚了家伙事,往回再走晚了,又得像昨天似的叫雨浇了。我说好吧。
我说好吧,可我看看就剩两个木头骨碌,四个哈扒了,哈扒的口都用锯揦完了,就差用凿子倒出来了。我看着还没倒出的铆,我真舍不得就撂下就走了,我还拿着凿子继续倒着。
“别整了,家军,你咋还整呢,”不行啊,大雨就要来了,来雨是不会将就人的,这雷阵雨来的 快呀,昨天晚上都下一次了。”家昌哥喊着。
“知道了,知道了,不整了不整了,”我说着,又用凿子剔除来一个哈扒铆,就剩下三个哈扒铆没剔除来了。”我这才收拾家伙事,家伙事:锛子,斧子,凿子,钻,锯,镰刀,铁叉子,铁锹。一样一样都的收拾起来。
咔咔咔,呼隆隆的雷声又来了,随着雷声就是几个噼里啪啦的大雨点子落下来,砸在我们的身上。家昌哥说,这回雨是真的来了。咱快跑吧。说跑,我和家昌哥,拎着木工家伙事就往回跑,跑,还没跑几步呢,大雨就哗哗地下来了。雨来了,我们就拼命地跑啊。我们跑,我拎的凿子和墨斗子都甩掉地了,那也不顾得回头去捡了。
我俩在雨中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雨水打得我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没跑多远,家昌哥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赶紧伸手扶住他。“小心点!”我大声喊道。
好不容易跑到了我们避雨的地洞,我俩也顾不得身上流淌的雨水了,就钻了进去。喘着粗气,带着浑身湿透地衣裳就瘫坐在地上了。家昌哥苦笑着说:“瞧瞧咱俩,昨天就是这个时候叫大雨浇成了落汤鸡,今天又浇成了落汤鸡真是舍命不舍活呀。”我也无奈地笑了笑,看着外面如注的大雨,心里想着那些被丢在雨中的工具,我说,没事啊,你看我把那凿子都甩掉在路上去了,那凿子现在还在路上泥里挨浇呢,人家啥也没说。
我这样一说,家昌哥笑了。
过了一会,雨小了,我俩又冒着雨折回去找工具。凿子还在,墨斗子叫大雨浇的还咕咚咕咚冒泡呢。我说,呀,这家伙的,这老墨还在这喝啤酒呢。
我捡起凿子,家昌哥拿起墨斗子看看,说,墨斗里就那点墨还都叫雨水给冲跑了,这回要再花钱,卖墨块研墨,咱还没钱了。“没事,墨块,我从富锦来,我还带一小块呢。”
“墨块你还带来了?”家昌激动的问道。
“带来了,我就怕这供销社里没有墨块。”
“那这回,你就好好保存吧。等着再用墨汁的时候,你再研墨吧,研早了,就干巴了。”
“啊,”等着哪天砍大柁需要划线的时候,我在研墨。”
我们站在地洞里,聊着,说着建村的计划,等着停雨。家昌哥说饿了,我说喝苞米面粥 不抗饿。等着县里给返销粮了,咱有苞米面了,咱可以做苞米面大饼子吃就好了。
一会儿,雨停了,西北方,出现了火烧云。家昌哥说,咱做饭吧。”我说好,咱点火,劈柴火,点火,上小溪去?一盆水回来就做饭。我说着,就拎着斧子来灶坑劈柴火点火,家昌哥就拿着瓷盆去小溪端水。火我点着了。我去拿苞米面,一看坏了,装面的袋子里没面了。没面了,天还黑了,咋办?我等着家昌哥?水回来吧。几分钟,家昌哥端着一盆水回来了。他回来了,衣裳兜里还揣回几个捡的蘑菇和挖的几棵野菜呢。高兴地老远就喊着说,家军,咱的日子又好过了,昨天下的这一场大雨,又出蘑菇了。家昌哥说,我应着笑笑。我心思先告诉他,就会打消他那儿高兴的劲了,等着他到了跟前再说吧。
“家军,你来,看看我捡的这蘑菇,这蘑菇有多大?这雨昨天给咱浇了,他浇咱了,他没白浇,今天它也挺讲究,给咱回报了。”家昌哥说着,就放下端的水盆,从衣服兜里掏出来刚去端水,路上捡的蘑菇和几棵野菜。我说不错不错。家昌哥说不错,这是咱在这没钱不能买酒。要是在山外,在这富锦那老地方,用这蘑菇和野菜做两个菜,喝两小酒盅酒,那带劲了。
“啊,哥,知道,带劲带劲。哥,我给你说,今个是带不了劲了?咱不但酒喝不上,咱吃的粮食还没了呢。晚饭告吹了。”家昌一听我说,立刻严肃起来。“啊,粮食又没了。”
“没了,你看看,就剩这一口苞米面子了。连一羹匙都没有。”
“哎呀呀呀,哎呀呀呀,这没吃的了,这可咋办呀?就咱俩住在这大树林子,四周没人家。“
“没人家,我还上腰九七。”
“上腰九七,咱要出去,讨借,这路现在也不好走啊,这路虽说前几天叫拖拉机来给轧一轧,大洋草都给轧倒了,可这几天,小嫩草又长起来了。咱现在出去,这又是刚下过雨,要是去,那身上和鞋又得弄得啦啦湿。”
“没事,哥,我去,我出去借去。我 先到腰九七,腰九七要是借不到,我就到二零二红桥村借。你呢,不去就不去,这不还有一小羹匙苞米面吗?你还捡来这几个蘑菇和野菜。你就对付着做一碗糊涂粥吧。”我一说,家昌哥说,只好这样了。
“那,我走。”我说着就挽起裤腿要走,我怕路上露水大,裤子湿了。
“那你去,你还拿个大棍子吧,以免路上遇到野兽了。”
“好,我拎个棍子。”我说着就走了。我走在路上,说路,实际就是树林子里路。我有些胆怯,但我一 想到,家里没粮食吃了,不出来找米没办法呀,胆子就大起来。走在大树林里,我就用手中拿的大棍子,狠狠的敲大树几下,再嗷嗷的喊几声。结果不但野兽没来,还时不时地给树林子里的野鸡吓的扑棱扑棱的飞了。
我走了一个来小时,我就上二抚路了,我上了二抚路,我就不太害怕了。二抚路虽说路窄,弯曲,路两侧还是大树林子,但必定是公路啊。特别是我想起我二哥,当年才十八岁,就来抚远浓江公社修路,我就更不害怕了。
我顺着路,往北又走了一里多路,腰九七点就在眼前了。我走到腰九七村子路口,我先到路旁的壕沟里,就着哗啦哗啦的水流,洗洗脚,给鞋刷一刷。抖落抖落衣裳,用手理理头。不理理我怕进谁家,人家笑话呀。
借粮,我上谁家也很胆怯,但又无奈,想想,富锦有粮食,来时没带呀。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到老侯二哥家。我进了院子走到他家门口就喊上了,二哥,老侯二哥。
“哎,哎哎,谁呀?”
“谁呀,老侯二哥,我呀,家军呀。”“家军?”侯二哥听到家军,就出来了,他不知道我叫家军呀,前两次见面,我称他侯二哥,他一直喊我小兄弟了。这回侯二哥从屋里出来一看是我来了,说,哎呀,是老马小兄弟呀,我当是谁呢?天都黑这个时候了,天还下着雨,你咋来了。就你自己来的,那老马大哥呢?
“大哥在家看家呢,我又厚着脸皮来了。”我一说,老侯二哥笑了,说,小弟,你说啥话呢?什么厚着脸皮啊、看来是又有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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