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汉中之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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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泛起鱼肚白，战鼓骤然擂响。张固军如潮水般涌向南郑城，最前排的刀盾兵高举巨盾，组成移动的铜墙铁壁。城上守军立刻警醒，箭矢如雨倾泻而下，叮叮当当打在盾牌上。

\"回回炮车，放！\"诸葛亮羽扇一挥。

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射，磨盘大的石块呼啸着砸向城墙。一块巨石正中城楼，木制结构轰然坍塌，数名守军惨叫着跌落。\"继续装填！瞄准城墙中段！\"诸葛亮冷静指挥。

魏延率三千长枪兵冲到城下，二十架云梯同时架起。\"跟我上！\"他口衔钢刀，一手持盾，敏捷地攀上云梯。城上守军推下滚木，几名士兵被砸落，惨叫着坠入护城河。魏延灵活闪避，眼看就要登上城垛。

\"放箭！\"随着张飞一声令下，城头箭如雨下。

\"陈到在此，不怕死的就过来！\"陈到张弓搭箭，一箭射穿魏延左肩。魏延闷哼一声，险些松手，却咬牙继续攀登。就在他即将登顶时，一杆丈八蛇矛突然刺来！

\"魏延小儿，受死！\"张飞如雷般的吼声震得魏延耳膜生疼。蛇矛擦着魏延脸颊划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魏延趁机跃上城头，拔刀与张飞战在一处。

城下，典韦率领三百死士推着冲车逼近城门。\"一二三，撞！\"巨木重重撞击城门，整段城墙都在震颤。城上守军倾倒沸油，数名士兵被烫得皮开肉绽，哀嚎打滚。典韦暴喝一声，亲自接过撞木：\"再来！\"

城门在第五次撞击时出现裂缝。突然，城门上方的暗格打开，滚烫的热油倾泻而下。典韦急退数步，仍被溅到右臂，顿时皮肉焦糊。\"将军！\"亲兵要上前。\"别管我！继续撞！\"典韦撕下衣襟裹住伤口，又扑向冲车。

徐晃见正面强攻受阻，率两千轻骑绕到城西薄弱处。\"放箭！\"骑兵们马上开弓，压制城头守军。徐晃亲自挽弓，一箭射伤正在指挥的夏侯兰。\"架云梯！\"骑兵下马变步兵，开始攀城。

太守府内，刘备急得来回踱步。庞统匆匆进来：\"主公，西门告急！徐晃骑兵攻势凶猛！\"

\"翼德呢？\"

\"正在东门与魏延厮杀，分身乏术。\"

刘备拔剑出鞘：\"云长，随我去西门！\"关羽抚须道：\"大哥且坐镇中军，某去会会徐晃。\"

城东，张飞与魏延已战至百合。蛇矛如蛟龙出海，钢刀似猛虎下山，二人周围三丈内无人敢近。\"痛快！\"张飞大笑，\"许久未遇这般对手！\"魏延虽处下风，却越战越勇：\"张飞休狂，今日必取你首级！\"

庞统登上城楼，见形势危急，急令：\"放火油！\"守军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油罐抛下城头，随即火箭齐发。城下瞬间化作火海，五架云梯同时燃烧，攀登的士兵变成火人坠落。凄厉的惨叫响彻战场。

\"收兵！暂退！\"张固见损失惨重，不得不鸣金。第一波攻势以失败告终。

正午烈日下，战场暂时平静。张固军退到弓箭射程外休整。伤兵营里哀鸿遍野，军医忙得脚不沾地。魏延左肩插着断箭，仍坚持在帐中议事。

\"主公，城墙西北角已被霹雳车砸出裂缝。\"文聘指着地图道，\"若集中兵力再攻此处...\"

郭嘉摇头：\"刘备必会重点防守。不如明攻西北，暗袭东南。\"

诸葛亮补充：\"可令典韦将军佯装伤重，实则暗中准备第二批死士。待敌军注意力被吸引，再突袭城门。\"

张固沉思片刻：\"就依此计。另外，加派斥候监视阳平关方向，防止刘备逃窜。\"

南郑城内，刘备也在召集众将议事。张飞甲胄染血，却精神抖擞：\"大哥，给我三千精兵，今夜劫营，必取张固首级！\"

庞统急忙劝阻：\"不可！张固多谋，必设埋伏。当务之急是修复城墙缺口，准备火油滚木。\"

关羽丹凤眼微眯：\"粮仓还剩多少存粮？\"

简雍苦笑：\"不足十日之用。最糟的是，今早发现水井被投毒，已有数十士兵腹痛不止。\"

刘备面色阴沉。突然，城外战鼓再起。\"报——张固军又攻上来了！\"

第二波攻势比第一次更猛烈。张固亲自擂鼓助威，士兵们悍不畏死地冲锋。西北角城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竟成了天然的阶梯，后续部队踏着同袍的尸骸向上攀爬。

诸葛亮指挥回回炮集中轰击裂缝处。一块巨石精准命中，城墙轰然塌陷一段。\"缺口打开了！\"文聘率军冲向缺口，与赶来堵截的关羽部激烈厮杀。

就在此时，典韦率领第二批死士突然出现在南门。\"撞！\"冲车连续撞击二十余下，包铁城门终于不堪重负，轰然洞开。\"杀啊！\"典韦双戟挥舞，如入无人之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