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友谊之考，真心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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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耳坠又开始发烫，系统突然在识海里弹出个半透明的提示框：【建议使用&#34；玲珑心&#34；技能解锁回忆画面】。

&#34；瑶瑶你看！&#34；萧悦顾不得被风掀乱的发髻，将诗集拍在窗台上，&#34；第三十六页折角处，你当时说&#39；愿得一心人&#39；的朱砂批注旁，是不是多出片墨迹？&#34；

苏瑶开窗的手顿了顿，月光漏进她泛红的眼尾：&#34；那日你改良的湘妃竹笔漏墨......&#34；

&#34；是林公子撞翻了砚台！&#34；萧悦急急扯开腰间的荷包，倒出十几枚缠着金线的珍珠，&#34；他说要赔我耳坠，我推说改日去他铺子挑丝线。那红绳是他强塞的样品，我本打算明日拿给你看......&#34；

窗内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苏瑶惯用的天青釉茶盏从窗缝递出半盏残茶。

萧悦就着月光啜饮，尝到熟悉的枇杷蜜——这是她们在春寒时熬的，陶罐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34；悦瑶&#34；二字。

&#34；他说你改良的束腰像流云绕月。&#34；苏瑶突然出声，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窗棂上未干的水痕，&#34；那日你在临湖轩试新裙，他隔着一池春水都能说出你袖口绣了几重忍冬纹。&#34；

萧悦腕间的红绳突然被夜风掀起，露出内侧极小的&#34；苏&#34；字暗绣。

系统适时在她眼前铺开全息投影，放大后的丝线纹路清晰可见苏瑶独创的双股回针法。

&#34；你看这个！&#34；她拽着红绳往窗内探，发间步摇的流苏扫过苏瑶颤抖的指尖，&#34；除了你，全城还有谁能把&#39；苏&#39；字绣成落花形状？&#34；

苏瑶猛然推开雕花木窗，腕间翡翠镯撞在窗台上发出清越声响。

她抓起红绳对着烛火细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出妆奁底层——褪色的荷包里躺着截一模一样的红绳，正是元宵节那晚萧悦替她系祈福灯时用的。

夜雾不知何时散去了，月亮从云层后探出半张脸。

萧悦趴在窗台上看苏瑶煮第二壶茶，改良襦裙的束腰松垮垮垂着，露出内里绣着憨态可掬的兔儿爷衬裙——那是苏瑶去年送的生辰礼。

&#34；所以那三百条仿制束带......&#34；

&#34；是林记布庄的手笔。&#34；萧悦摸出块缠着金箔的残卷，&#34；陆羽手札上的金粉，和他袖口沾染的完全一致。&#34；系统配合地在她掌心幻化出对比图谱，流动的光点拼成&#34；精行俭德&#34；四字。

苏瑶噗嗤笑出声时，檐下风铃正巧被晚风吻过。她伸手替萧悦理了理歪斜的珍珠发钗，忽然瞥见对方耳垂上被烫出的小红印：&#34；你这劳什子系统，升级时也不提前说？&#34；

三更梆子响过三巡，吴姑娘提着盏兔子灯撞开月洞门。

她绯色裙裾上沾着夜露，发间别着的山茶花却精神抖擞地支棱着，活像她永远神采奕奕的眉眼。

&#34；我就知道那些碎嘴婆娘胡说八道！&#34；她将温热的桂花酿塞进萧悦怀里，顺势往石凳上一坐，&#34；林府马车接走的漆盒里，装的是苏瑶给你改冬衣要用的灰鼠皮！&#34；

萧悦和苏瑶对视一眼，忽然同时笑出声。

吴姑娘不明所以地眨着眼睛，发间山茶花随着动作掉下片花瓣，正巧落进她捧着的酒盏里。

暖阁里的炭盆噼啪炸开颗火星，萧悦望着铜镜里三个姑娘交叠的身影。

苏瑶在给她耳垂抹药膏，吴姑娘正举着新得的波斯琉璃镜研究自己的发髻，镜面折射的虹光在天花板上流转，像极了她们初遇那年元宵的灯火。

&#34；姑娘！&#34；小丫鬟喘着气撞开门，手里攥着的纸条被穿堂风吹得猎猎作响，&#34；林府派人来说，林公子在城南染坊......&#34；后半句话被突然倾倒的烛台吞没，跃动的火光里，萧望见纸条边缘渗着诡异的靛蓝色——那是染坊特有的蓼蓝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