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古玩新局，智破困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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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手中的羊毫笔突然停在青绿山水间，墨点晕染了半座山峰。

&#34；釉面气泡要这样看。&#34；秦画师将瓷片浸入晨露未曦的荷叶水，浑浊的水纹里顿时浮起细密银星，&#34；前朝官窑用龙涎香灰做釉，遇晨露会析出晶盐似的闪光。&#34；

萧悦捧着越窑秘色瓷的残片，看阳光在釉面割裂成七彩光带。

老人枯瘦的手指划过冰裂纹：&#34；真正的古瓷开片，裂纹里会沁进三百年以上的尘垢。&#34；他突然用指甲刮下抹赭色粉末，&#34；就像这画上的赭石颜料，历经十代人手泽浸润，比新磨的多了三分温润。&#34；

舷窗外忽有白鹭掠过水面，萧悦望着羽翼上流转的光泽，突然抓起那瓶赝品瓷片。

放大镜下的支钉痕过于规整，机械打磨的痕迹在四十倍镜下显露无疑——就像叶瑾那把折扇的玉骨，看似天然纹路实则暗藏玄机。

&#34；多谢先生指点！&#34；她拎起裙摆往外跑时，腰间银链撞碎满船晨光。

秦画师望着少女发间摇晃的珍珠步摇，突然对着空气轻笑：&#34；倒是个像汝窑开片般通透的丫头。&#34；

&#34；掌柜的再看看这个？&#34；萧悦将铜雀灯台猛地推开，正午的烈日直射在瓷瓶腹部。

那些针眼气孔在强光下宛如满天星斗，泥金款识在高温里泛出可疑的油光。

围观人群发出嗡嗡议论，小桃适时举起从窑厂找来的烧制记录：&#34；昆仑山的孔雀石？可记录显示这是用苏州黏土掺了青花料！&#34；

掌柜的八字胡剧烈颤抖，翡翠扳指磕在柜台上裂开细纹。

萧悦突然伸手抹过瓶身，指尖立刻染上抹靛蓝——那竟是用染布用的蓝靛混着鱼胶做的旧！

&#34；您这做旧手艺倒是新颖。&#34；她故意提高声调，&#34；可惜鱼胶遇热会发粘，正午时分该把藏品收进阴凉处才是。&#34；

人群爆发出哄笑，几个原本要掏银票的富商纷纷缩手。

掌柜的脸色青白交加，忽然瞥见萧悦拿起多宝阁角落的铜胎珐琅匣。

那匣盖上的缠枝莲纹间，隐约露出半截青玉螭纹佩——正是系统任务清单上的首件物品。

&#34；这个怎么卖？&#34；

&#34；五、五百两...&#34；掌柜的嗓音发虚。

&#34；前朝内务府的铜匣标配青玉配件，但您这玉佩的螭龙缺了右爪。&#34；萧悦的银链在匣缝间照出幽幽蓝光，&#34；按《鉴古录》记载，残缺官器最多值八十两。&#34；

当萧悦抱着战利品跨出门槛时，掌柜捶胸顿足的哀嚎惊飞了檐下燕子。

小桃打开匣盖的瞬间，青玉螭纹佩在阳光下泛起涟漪般的波光，虚拟屏上的灰色图标突然绽放金芒。

暮色染红萧府飞檐时，叶瑾正倚着西窗读《山海经》。

当萧悦献宝似的打开珐琅匣，他执书的手突然剧烈一颤，竹简&#34；啪&#34；地砸在青玉佩上。

&#34；叶公子识得此物？&#34；

&#34；不过像极了一位故人之物。&#34；叶瑾弯腰捡书时，发带末端垂落的银铃正好扫过玉佩缺口。

他素来含笑的眉眼突然凝着化不开的墨色，仿佛那玉佩缺口里藏着噬人的深渊。

萧悦还要追问，系统突然弹出红光闪烁的倒计时。

她望着虚拟屏上只剩十二时辰的任务期限，再抬头时，只见叶瑾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晃动的竹影里，方才触碰过玉佩的指尖还沾着星点靛蓝——那颜色竟与赝品瓷瓶上的染料一模一样。

菱花窗外忽有夜风穿庭而过，青玉螭纹佩在匣中发出洞箫般的轻鸣。

萧悦攥紧微微发烫的银链，突然发现系统界面角落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竹叶状的灰色图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