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被季成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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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出院的那天。
季成将陈景带走了。
离开精神病院时,医生留给他一个电话号码,说以后可以常联系。
医院方面还会不时回访陈景,让他按规定回医院继续治疗。
可能到时候还会安排他住院一段时间,以观察后续病情恢复情况。
陈景签了知情书后,跟着季成去了他家。
那是一座位于郊外的别墅,三层小洋楼,院子里有广阔的草地、喷泉和泳池,还附带一个小型高尔夫球场,显得非常豪华。
陈景不禁感叹,自己的“老公”原来是个有钱人。
进屋后,陈景问:“我的房间在哪里?我以前睡在哪里?我想去看看。”
季成拉着他的手,把他带进了一个地下室。
那里装着一个巨大的金丝笼。
季成把陈景推进笼子里,说:“你以后就住在这里。”
这里漆黑一片,不见天日。
陈景怕黑,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而且金丝笼毫无隐私可言,只有一张床能睡,他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陈景说:“我不想住在这里。”
季成的脸色一下变了,问道:“为什么?”
陈景如实说出了自己的心理感受:“这里太黑了,我怕。而且哪有人会睡在笼子里的,跟鸟一样,没有自由。”
话音刚落,季成终于不再伪装,抬手给了陈景一耳光。
这一巴掌不轻不重,却让陈景感到疼痛。
很快,他的脸就浮肿了起来,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了清晰的巴掌印。
口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陈景舔了舔嘴角,发现有血丝溢了出来。
他一抬头,只见季成此时正眼神阴鸷地盯着自己,眼中不带任何感情,只剩下看待玩物般的玩味。
季成用节骨分明的手指大力扣住了陈景的肩膀,往后推去。
“陈景,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你把我当成谁了?”
陈景脑中一阵阵绞痛,脑髓仿佛被榨干了。
他的脑海中又闪过那个男人的身影,但当那张脸要转过来的时候,他的脑海却又变得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季成的脸在陈景的眼前不断放大。
陈景突然感到头晕目眩,脑子胀痛不已。
眼前出现了重影。
他昏倒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被季成关在了笼子里。
陈景慌张地从地板上爬了起来,用手捶了捶金丝笼,撕心裂肺地喊道:“季成,放我出去!”
可他喊破了喉咙,都没有得到回应。
陈景又回到了那种惶恐的状态中。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熟悉了。
他用手抓了抓脑袋,却怎么也想不出什么。
到了晚上,他饿得饥肠辘辘时,季成出现了。
陈景原本是蹲着的,一见到季成就像只可怜的小狗似的,摇着尾巴求饶。
他跑到门边,用手抓着金丝笼的框对季成说:“季成,你终于来了。”
季成挑了挑眉梢,带着几分得意地问:“我来了你就这么高兴?”
陈景说:“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不想呆在这里。”季成把手中的盘子递了进去。
陈景接过了盘子,发现里面是一盘带血的生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闻到这个味道陈景简直要吐了,但他还是忍住了,不想惹季成不开心。
季成问道:“陈景你饿了吧?”
陈景点头,随后肚子传出了一阵咕咕的叫声
兴许是肚子叫得太大声了,陈景听到后脸连着耳根都红了起来。
这一点陈景倒是和从前没什么变化,很容易害臊和脸红。
季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笑,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
接着说道:“你把这盘生肉吃了我就把你放出来溜溜怎么样?”
陈景却说:“这是生的,我吃不了。”
季成却不以为然:“从前你都能吃,现在为什么不行?”
陈景皱了皱眉头,问道:“从前是什么时候?”
季成竟还有这种怪癖。他用修长的手指勾过金丝笼的边框,那边框很是锋利,似乎速度再快些,皮肤就要被划个口子,下一秒就要流血了。
季成说:“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吗?从前在监狱的时候,我第一眼见到你,你就趴在监狱的边框上泪流满面。”
季成意味深长地笑,尾音拉长:“我还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哭起来还能这么好看呢。”
陈景却听不明白了,问:“什么监狱?我以前坐过牢?是犯了什么事,才被抓进去的?”
其实自从他在精神病院住院以来,也在外界听过不少的谣言,说他是杀了人之后,得了精神病才进来的。有一次他问了医生这事,医生却说没有。
要是杀了人的精神病患者进来了,哪天精神病好了之后,还得重新被警察关押到警局。
但陈景住进来后,病情恢复得差不多了,就出来了,所以没有这一回事。
陈景觉得医生说得有道理,所以后边也就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了。
季成打断了他的疑问,故意吊着他,说道:“陈景,别问了,下次再说。把肉吃了,我就放你出去。”
季成的语气不再像刚才那样生硬,而是多了几分哄骗的意味。
陈景盯着底下那盘肉,却迟迟开不了口。
他甚至想把自己的鼻子给捂起来。
“吃吧,小景,吃完我就抱抱你。”
“老公最疼你了……”
这些日子,除了季成会来见他之外,再也没有别人了。
听他们说,他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所以住院的这段时间,都没有一个人来见过自己。
陈景对季成越发依赖 。
兴许是得了精神病的原因,他的思想也愈发的病态极端偏激,觉得季成这样对他,其实也没什么。
他只有季成了。
季成让他干什么。
他就干什么。
陈景真的很怕季成忽然不理自己。
不然的话,他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无依无靠的一个人了。
陈景的神经如一根被拉紧的弦,差一点就要崩了。
他颤抖着手,抓着盘子里的生肉,往嘴里塞了去,做着季成给他的服从性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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