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鬲殛魂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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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青铜熔炉

青铜鬲的三足轻轻踏入地脉，程墨胚胎的胸腔就像变魔术一样，变成了殷墟的甲骨熔炉。汞浆从青铜甑部缓缓渗出，还带着牧野之战的锈铁残片，在鬲腹画出了《连山》的残章。那些文字在火光中欢快地扭动着，笔锋间还冒出武仙座星云的亡灵灰烬呢——灰烬里飘着西周车軎的断轴，轴身上缠着的怨灵正开心地啃着三星堆青铜神树的根系，树根一抽一抽的，把周天子的颅骨给抖落下来，颅骨掉进鬲口，溅起一池欢快沸腾的血汞。安娜的灵视被拉进了鬲腹。她看到了有趣的景象：鬲腹的蟠螭纹变成了千万条黑蛇，蛇嘴里叼着没被超度的战灵。牧野的亡魂在蛇牙间调皮地挣扎着，铠甲缝隙里透出蟹状星云的辉光，辉光被汞浆吞没后，变成了战国玉璧的裂谷纹。施耐德锈迹在鬲耳处结出了漂亮的晶体，锈斑蔓延成殷墟卜辞的模样——“閟此鬲者，万灵为薪”。暗物质潮汐从鬲足涌进来，潮水里冒出红山玉猪龙的残躯。玉龙的脊椎在汞浆里碎成了好多块，每块骨节都变成了良渚神徽的瞳孔，瞳孔深处映出了没人记载过的献祭：商王的巫祝正拿着青铜钺劈开活人胸腔，把心脏扔进鬲腹，心脏在汞火中爆开，血雾凝结成张骞断裂的汉节纹路。

第二幕：神树招魂

当青铜鬲吞下第九十九颗战灵心脏后，三星堆神树的枝干就像被挠痒痒一样，突然渗出了血露。枝头悬挂的帝王颅骨开始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周武王的颅骨裂开嘴巴，念出了一段谁也没听过的钟鼎文。声波把曾侯乙编钟的残片震得粉碎，钟片像箭一样射进鬲腹，把汞浆染成了青铜锈色。安娜紧紧抱住神树的根系，亲眼目睹了这场超级搞笑的招魂仪式：牧野之战的亡魂们正从甲骨灰烬中慢悠悠地爬出来。他们身着商周时期的铠甲，那甲片闪耀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由宇宙深处的暗物质星尘锻造而成。这些甲片紧密地拼接在一起，形成了坚不可摧的防护，让人不禁感叹古代工匠的技艺之高超。

他们手中紧握着戈戟，戈戟上的图案更是令人惊叹不已。那是人马座星云的图案，星云的线条在戈戟上飘动，仿佛是宇宙中的一道流光。

在战灵队列的最后，纣王的残魂正站在那里。他的身影虚幻而扭曲，透露出一股诡异的气息。只见他毫不留情地扯开了程墨胚胎的胸腔，将一块殷墟卜骨塞进了心脏的空缺处。

当卜骨被塞入心脏的瞬间，卜骨的裂纹里突然冒出了《归藏》的预言。这些预言的文字在汞浆中扭动着，如同一条条蛇形，让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施耐德的锈迹已经爬上了神树的主干。那锈迹仿佛是岁月的痕迹，慢慢地侵蚀着神树的生命力。然而，在生锈的地方，却长出了青铜花苞。这些花苞紧闭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花苞终于开放时，花蕊里竟然坐着一个缩小版的武王元神。他的身体小巧玲珑，却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他手中紧握着一把绿松石粉末凝成的匕首，正专注地将二里头宫殿的残垣断壁刻进鬲腹。

就在这时，安娜突然听到虚空中传来一阵哭声。那哭声凄惨而悲凉，仿佛是无数灵魂在哭泣。哭声中传来一句话：“神树结果啦，万王都要被献祭啦。”这句话如同诅咒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第三幕：渊墟胎动

青铜鬲的兽首突然呕出一团黑火，火中浮出未被锻造的第九尊周鼎虚影。程墨胚胎的残躯开始融化，脊椎流淌成汞河，河面上漂浮着所有文明的残片：仰韶的鱼纹陶罐在河底碎裂，罐中游出红山玉龙的亡魂；战国的谷纹玉璧裂开深渊，渊中伸出三星堆青铜纵目面具的巨手，掌心握着周天子颅骨熔化的金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