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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月光碎成银箔,铺在罗店焦土上。孙元良的作战靴碾过弹壳,发出细碎的脆响。二十辆卡车引擎轰鸣,司机们脖颈挂着临时分发的手榴弹,方向盘缠着浸血的布条——那是从前线撤下的绷带。
“都给老子听好!”孙元良跃上卡车车顶,军大衣下摆扫过车载电台的雪花屏,“白崇禧的桂军在右翼策应,但援军两小时后才到。这两个钟头,咱们的车轮就是刺刀!”他扯下胸前的青天白日勋章,别在司机老张的工装口袋,“这玩意比命金贵,活着回来,老子请你们喝茅台!”
老张摸出怀中女儿的照片,咬开高粱酒的泥封。酒液顺着喉结滚入胃袋,混着硝烟在舌尖泛起铁锈味。他猛踩油门,卡车如离弦之箭扎进芦苇荡,车轮碾过日军防毒面具,发出“咯吱”的闷响。
车队行至蕴藻浜支流,探照灯突然刺破夜幕。日军机枪塔吐出火舌,子弹擦着挡风玻璃划出火星。老张感觉左肩一热,血珠溅在仪表盘上,映出他瞪大的瞳孔。
“往右!冲进水沟!”孙元良的喊声被爆炸声吞没。卡车前轮陷入泥沼,车身剧烈倾斜。司机们跳出驾驶室,扛着拆解的捷克式机枪往芦苇深处钻。黑暗中传来桂军侦察兵的暗号——三声蛙鸣。
阿青浑身湿透地从河道爬出,绑腿浸透的血顺着草鞋滴进烂泥。他举起竹筒,竹筒外壁刻着狼头图腾:“孙长官,白副总长说——狼兵的獠牙,专啃鬼子后槽牙。”说着掏出油纸包,里面是广西的血糯饭团,还带着余温。
孙元良捏碎饭团塞进嘴里,米粒混着泥沙嚼得腮帮发疼。他望着对岸日军营地的篝火,突然扯开军装领口:“传令下去,每辆卡车装五箱手榴弹,油箱钻眼——待会老子要他们见识什么叫‘钢铁火牛’!”
松本大佐的军刀“当啷”一声劈在地图上,刀尖直指浏河渡口。情报官呈上焦黑的布条,上面残存的狼头刺青若隐若现:“报告,中国军残部用渔船改装了火攻艇,渔民的舢板下都绑着水雷。”
“更棘手的是……”松本的镜片闪过冷光,扯下墙上的《孙子兵法》译本。泛黄的书页间飘落一张苏州评弹戏票,票根日期正是三天前——那是中国特工传递情报的暗语。
副官突然推门而入:“支那军征用了三艘挂英国旗的商船,正往苏州河运送‘医疗物资’。”
松本的手指在“孙元良部”标记上反复摩挲,突然抓起电话:“给我调九二式步兵炮,重点轰击卡车车队!”窗外传来探照灯转动的嗡鸣,将芦苇荡照得惨白如昼。
白崇禧的副官摊开手绘地图,红铅笔在日军补给线画满叉号。帐篷外传来桂军士兵磨刀的“霍霍”声,混着广西山歌的哼唱:“妹在山窝织壮锦,哥在城头砍倭兵……”
“孙元良要咱们正面硬刚?”副官冷笑,往火塘里丢了块松脂木,火苗腾起时映出墙上的狼头图腾,“回电告诉他,桂军只使巧劲。”
子夜时分,三百桂军换上渔民装束潜入敌营。阿山的堂弟阿虎腰间缠着浸煤油的渔网,怀里揣着桂林三花酒。他摸进日军粮仓时,酒坛与弹药箱轻碰,发出瓷质的脆响。“阿兄,你教的‘狼入羊圈’战术,俺们今儿就使!”他撬开酒坛,浓烈的米香混着煤油泼向粮垛,火舌瞬间吞没了“武运长久”的膏药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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