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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绸缎庄，顾云径直去了县衙。这个位面的朝廷治下的县衙前常有小贩聚集，她假装买针线，跟几个婆子搭上了话。
“听说昨日有人举报卖瘟猪肉？”她故作好奇地问。
一个卖鸡蛋的老妪撇撇嘴：“还不是钱老三那缺德鬼！见人家李记生意好就眼红。李屠户的肉向来新鲜，哪像他家，经常以次充好...”
正说着，一个穿青布直裰的中年男子从县衙侧门出来，几个小贩立刻噤声。那人瘦高个，留着山羊胡，一副精明相。
“那就是陈书吏。”老妪小声道，“专管市集纠纷的。”
顾云心中一动，跟了上去。陈书吏进了一家茶肆，她也要了碗茶坐在不远处。等他喝完茶出来。
顾云上前行礼，说道：“这位可是陈先生？我是李忠的内人！”
陈书吏一愣，随即恍然：“哦！记得，你是顾娘子！”
寒暄几句后，她委婉地提到肉铺被举报的事。
陈书吏捋着胡须，意味深长地说：“此事蹊跷，待我查查案卷。”
顾云塞给他一个绣着“福”字的荷包，里面装着二钱银子：“一点心意，给孩子们买糖吃。”
回到家，李忠已经回来了，脸色阴沉得像锅底。
“差役取了肉，说要等仵作验看。”他闷声道，“铺子今日生意冷清好几个老主顾都不敢来买肉了。”
顾云安慰他别急，把从周掌柜和陈书吏那里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李忠一听是钱老三搞鬼，气得抄起杀猪刀就要去找人算账。
“站住！”她厉声喝住他，“你这样去闹，有理也变没理了！”
李忠红着眼睛：“难道就任人欺负？”
“当然不是。”顾云拉他坐下，“但我们得用脑子，不是蛮力。”
顾云详细说了她的计划：
首先，咱们要证明自己的肉没问题；
其次，要抓住钱老三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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