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寒渊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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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棺内部并非黑暗，而是翻涌着青铜色雾气的混沌海。

林小野漂浮其中，右臂纹路如活物般剥离，在雾中凝成数百个\"自己\"的虚影。他们齐声低语：\"你才是赝品...我们才是完整的...\"

\"放屁！\"林小野的骨爪撕碎最近那道虚影，混沌气中突然浮现慕容嫣的冰镜碎片，\"嫣丫头！你在哪？\"

碎片映出外界骇人景象——寒渊上空十二座青铜门已成环形，门内涌出的混沌潮汐正吞噬三界灵气。玄霄的白发完全化作鎏金色，弑天戟上的\"遇劫化龙\"四字灼如烈日。

\"老冰块！\"林小野的嘶吼震散雾气，\"你他妈别做傻事！\"

寒渊之巅，玄霄的戟尖划过掌心，金血染红战纹契约：\"清羽...这就是你要的结局么...\"战纹突然离体，在空中凝成五爪金龙虚影，\"那便如你所愿！\"

\"师兄！不可！\"胖婶的残魂突然从玄铁锅碎片中跃出，\"化龙契约要燃尽元神...\"

金龙长啸着贯穿玄霄胸膛。在肉身崩解的瞬间，他回头望向冰棺：\"废物...替我...\"金芒彻底吞没话语，龙影裹挟着弑天戟撞向青铜门阵！

\"不要——！\"林小野的混沌星图突然暴走。冰棺炸裂的刹那，他看见玄霄的元神碎片如流星坠落，每片都映着五百年前的记忆——

【记忆回溯】

黑衣玄霄抱着婴儿跪在清羽面前：\"非要如此？\"战神胸口插着半截弑天戟，金血在地上画出星图：\"待他饮下混沌海...便是新天道...\"

现实中的林小野突然呕出青铜液体。混沌海沸腾着涌入七窍，每个毛孔都在迸发清羽的剑意。慕容嫣本体的凤凰火突然从天而降，司命星君的残魂在火中尖叫：\"不！混沌胚胎还没...\"

\"你才是胚胎！\"林小野的骨爪穿透火焰，抓住司命残魂，\"老子是林小野！\"混沌气顺着指尖注入，竟将残魂炼成枚青铜骰子。

十二座青铜门突然调转方向。门内走出身覆龙鳞的玄霄，金瞳中流转着清羽的剑意：\"时辰已到...\"龙爪轻挥，寒渊冰层下升起巍峨天门，\"该终结这场轮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