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雒邑落日:平王东迁后周王室的百年沉浮与诸侯争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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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郑的后母惠后宠着弟弟叔带,整天在惠王耳边吹枕头风,说襄王坏话。襄王每天提心吊胆,生怕被废掉。叔带勾结戎狄攻打雒邑时,襄王吓得躲在密室里,听着外面的喊杀声,想起齐桓公曾帮他平定戎乱,赶紧派人求援。管仲来的时候,襄王想以上卿之礼相待,管仲却推辞:“齐国还有国、高二位上卿,我只是个掌管粮草的小官,不敢接受这么高的礼遇。” 襄王心里明白,这是管仲在给齐国留余地,不想显得比王室还尊贵。后来晋文公纳王诛叔带,襄王赐给他河内地,看着地图上又少了一块土地,苦笑道:“土地换平安,值吗?可不留点好处,谁肯帮我?” 他不知道,这一赐,让晋国越来越强,王室越来越弱。
定王瑜即位时,楚庄王已经在南方称霸,陈兵洛邑,派人问九鼎轻重。定王正在和嫔妃们玩投壶游戏,箭矢投中铜壶发出清脆的响声,突然侍从慌慌张张来报:“楚王派使者来了,问九鼎有多重!” 定王手一抖,箭矢掉在地上:“当年武王铸九鼎,象征天下九州,如今楚王想搬走?” 王孙满请命应答,定王抓住他的手,掌心全是汗:“全靠先生了,无论如何,不能让楚王小看了咱们。” 王孙满对着楚使侃侃而谈:“九鼎轻重在德不在鼎,当年夏桀失德,鼎迁于商;商纣暴虐,鼎迁于周。如今周德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不可问也。” 楚使走后,定王望着宗庙中摇晃的九鼎,对身边的太史说:“若楚庄王真要搬鼎,咱们能拦得住吗?” 太史低头不语,殿外的风掠过九鼎,发出细微的响声,像周王室最后的叹息。
敬王丐的即位之路比山路还坎坷,哥哥猛被子朝杀了,自己被晋人拥立,又被子朝赶得到处跑。在泽邑流亡时,身边只剩几十个侍从,连饭都吃不上,只能喝野菜汤。他看着侍从们饿瘦的脸,想起当年武王的八百诸侯,眼泪止不住:“老祖宗,您打下的江山,就要在我手里碎成渣了吗?” 后来晋定公再次拥立他,诸侯们来城周,看着他们趾高气扬的样子,敬王知道:“这哪是帮我,分明是把我当招牌,谁控制了我,谁就能号令天下。” 他成了诸侯们手中的棋子,今天被晋国拥立,明天被子朝攻打,连自己的宫殿都住不安稳。
考王嵬看着三个儿子互相残杀,大儿子去疾刚即位三个月,就被二儿子叔袭杀了,叔袭即位五个月,又被小儿子嵬杀了。嵬坐在王位上,看着两个哥哥的尸体,心灰意冷。弟弟桓公跪在面前,请求分封河南之地,考王盯着他的眼睛,想起父亲定王说过:“三晋灭智伯,分了土地,咱们连分封的资格都快没了。” 他挥挥手,赐下封地,知道这是王室最后的分裂:“去吧,好好治理,别学咱们兄弟相残。” 桓公走后,考王摸着宫殿的砖缝,那里还刻着当年成王营建洛邑时的铭文,如今却布满了裂痕。后来东周惠公在巩邑另立,东西周分治,周王室像被掰成两半的破镜子,再难重圆。
从平王东迁到考王分封,周王室像个摔碎的陶罐,虽然勉强粘起来,裂缝却越来越大。诸侯们像一群饿狼,围着这个破罐子打转,今天抢块土地,明天要个封号。王室的大夫富辰为护襄王而死,临终前望着雒邑方向:“我以死尽忠,可王室的忠,还有谁记得?” 孔子在陈国听说楚灭陈,望着雒邑叹气:“礼崩乐坏,吾道穷矣。” 他周游列国,推行周礼,却处处碰壁,不知道周王室的黄昏,比他的周游列国还要凄凉。
那些曾经闪耀的青铜鼎,如今蒙上了厚厚的灰;那些曾经威严的天子,如今要看诸侯的脸色。周王室的衰落,不是某个人的错,是分封制的大树烂了根 —— 当诸侯们在自己的封地上生根发芽,势力超过王室,就再也不愿听天子的号令。幽王的烽火只是引子,真正让王室衰落的,是一代代天子没看清:民心才是最稳固的根基,仁德才是最长久的天命。当威烈王册封韩赵魏为诸侯时,九鼎又震了震,仿佛在提醒:当年武王种下的种子,终究是被后人浇错了水,施错了肥,只剩枯枝败叶,在历史的风中摇晃。
这漫长的东迁岁月,像一场漫长的噩梦,从平王的眼泪开始,到考王的叹息结束。那些曾经的热血与辉煌,都成了史书里的几行字,唯有雒邑的城墙,还刻着周王室最后的倔强 —— 虽然残破,却依然矗立,见证着一个时代的落幕,和另一个时代的喧嚣开场。在那些被战火染红的黄昏里,周王室的故事告诉后人:再显赫的王朝,若失去了民心,失去了敬畏,终究会像褪色的玄鸟旗,消失在历史的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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