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玄鸟吞六合:王贲水攻与始皇帝帝制初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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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帝站在河沟大堤上,看着黄河水如黄龙般灌入大梁城,浑浊的浪花拍打着 “魏” 字旗的残片。二十二年的盛夏,王贲的大军已围城三月,城头的魏军箭袋早空,只能用瓦片掷击秦军。“父亲当年攻楚,用的是鄢郢水攻,” 他摸着腰间的鹿卢剑,剑鞘上的玄鸟纹浸着汗水,“如今王贲灌大梁,倒是得了我的治水真传。”
王贲站在决口处,任由河水打湿甲胄,眼睛盯着水位线一寸寸漫过大梁的夯土墙。他记得父亲王翦临行前的叮嘱:“魏惠王修的鸿沟能灌农田,也能灌城池。” 当第一波洪水冲垮南门,魏王假的车驾在泥泞中打转,这位曾在逢泽会盟中称雄的君主,此刻抱着青铜剑鞘痛哭:“寡人本以为河沟是天险,却成了亡国旗帜。” 王贲踩着没膝的河水接收降表,发现竹简上的 “魏” 字被水浸得肿胀,恰似这个曾经的中原霸主,在秦人的洪流中渐渐软烂。
秦王政巡视郢陈时,车驾碾过楚国的青铜戈头。三年前昌平君在此反秦,如今荆地的稻田里还埋着项燕的残旗。他望着陈地百姓跪在道旁,衣饰上的凤鸟纹已被玄鸟刺绣覆盖,突然想起王翦的密报:“项燕立昌平君为荆王,不过是借芈氏血脉笼络人心。” 手指划过车轼上的 “秦” 字铭文,他笑了 —— 当年昌平君在咸阳宫与他共饮,袖口绣的也是玄鸟,如今却成了反秦的旗帜,果然楚人终究信凤不信鸟。
二十三年的王翦在频阳老家种瓜,青铜剑挂在枣树上,剑穗被风吹得拍打瓦片。秦王的车架碾过石子路时,他故意让使者在烈日下等了三个时辰,自己却在瓜棚下擦拭剑身:“当年李牧破匈奴,赵王送了他多少金帛?” 直到看见秦王的鹿卢剑出现在瓜田,他才起身作揖,注意到君主靴底的玄鸟纹已磨得发亮 —— 那是去年在邯郸坑杀旧怨时留下的血痕。
“荆地五千里,项燕聚兵四十万,” 王翦接过秦王亲递的玉爵,酒液映着对方眼中的血丝,“非六十万大军不可破。” 廷尉李斯曾劝 “老将军太过持重”,但他知道,昌平君振臂一呼,楚地的老氏族便如野草复生。当秦军屯兵陈南,他让士兵每日在营中投石、跳远,暗中派蒙武率水师绕后,恰如当年白起在长平拖垮赵括 —— 楚人尚武,但耐不住秦人用时间磨剑。
项燕自杀那日,王翦站在淮南的湿地上,看着楚将的尸体被潮水冲刷,衣甲上的太极纹沾满淤泥。“昌平君死在乱军之中,” 副将递上染血的玄鸟玉佩,“他至死都戴着大王赐的信物。” 王翦将玉佩收入锦囊,想起昌平君曾在咸阳宫教秦王楚歌,突然长叹:“凤鸟坠地时,连玄鸟的羽毛都要被染红啊。”
二十六年的咸阳宫,齐王建的玉冠在青铜灯下黯然失色。这位曾与秦连横四十年的君主,此刻穿着素衣跪在丹墀下,冠带间还别着后胜送来的秦国金饼。“寡人与陛下约为‘东帝西帝’,” 他的声音比临淄的雪更冷,“为何终成阶下囚?” 秦王政抚着案头的九州图,图上的齐地刚被王贲的大军踏平,笑道:“东帝西帝终是虚名,寡人只要实实在在的郡县。”
丞相王绾捧着 “泰皇” 的玉册,册页上的鸟篆在烛火下飞舞。自韩王纳地开始,到燕王喜被擒,六国的青铜重器已堆满咸阳宫的库房,此刻他看着陛下眼中的火焰,突然想起尉缭的预言:“天下皆为虏矣。” 当秦王划去 “泰” 字,大笔写下 “皇帝” 二字,狼毫在竹简上留下的墨痕足有三寸 —— 那是比三皇五帝更重的笔画,是秦人用五百年鲜血磨出的笔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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