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蜂箱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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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时分，红玉村的蜂箱接连失窃。阿菊蹲在空荡的蜂场里，指尖沾着残留的蜂蜜——蜜中混着陌生的草药味，不是红玉村的野菊，而是李家集的艾草。牛吃货舔了舔指尖，辣意从舌尖窜到后颈：“这味儿……像是李师爷家的‘通窍膏’！”

刘老鬼摇响铜铃，铃音惊起树桠间的灰雀，雀爪上绑着的不是虫尸，而是半片染布碎——正是风铃镇染坊的“救火紫”。“是跨村作案！”李秀才展开《商道舆图》，发现失窃蜂箱的位置，竟与曼陀罗商道的三条密道入口重叠。苏老鬼的金蟾跳上蜂箱，三趾踩出的蜜渍图案，赫然是李家集义庄的俯视图。

子夜，众人埋伏在蜂场。月光下，几个蒙着面的黑影果然抬着蜂箱出现，腰带上挂着的不是刀枪，而是药锄与火罐——竟是李家集药铺的学徒。牛吃货刚要冲出去，却见阿菊轻轻摆手，她往空中撒了把花粉，蜜蜂们竟自动组成“灯笼”，照亮了学徒们后颈的红斑——那是被曼陀罗花刺划伤的痕迹。

“说！谁让你们偷蜂箱？”孙二娘揪住为首的学徒，染棒上的紫浆滴在对方衣襟，竟显露出“山鬼”字样的汗渍。学徒颤抖着扯开衣领，露出与赵大胆相同的井状胎记：“李师爷说，蜂箱里藏着荒鬼村的‘通神蜜’，能治州府大人的怪病……”

众人顺着密道摸到李家集义庄，地窖里堆满了蜂箱，箱底压着的不是蜂蜜，而是倭寇的军火——火绳枪与曼陀罗花籽混在一起，枪口还沾着未干的蜜蜡。“好个借刀杀人！”刘老鬼用铜铃敲开军火箱，铃音震落的不是铁锈，而是波斯商队的孜然粒，“倭寇想借蜜蜂运输火药，李师爷则想借此垄断花蜜入药！”

阿菊轻抚受惊的蜂群，突然发现蜂王翅膀上有刻痕——那是波斯文的“救命”。她取出秘制的“安抚蜜”，蜜中混着牛吃货的肉干碎屑与柳三的琴音粉末，蜜蜂们吸食后竟主动叼起火药引线，将其投入义庄古井。井底传来闷闷的爆炸声，却泛起了清甜的蜜香——原来井下暗河早已将火药冲至大海。

破晓时分，李师爷被蜂群逼出义庄。他发髻散乱，浑身沾满蜂蜜与辣油，怀里掉出的不是账本，而是本《蜂疗秘典》，里面夹着州府大人的密信：若得通神蜜，许你做药曹主簿。牛吃货看着密信哈哈大笑：“就这？我家阿菊的蜜能通神，还能通你娘的主簿！”

事件平息后，阿菊在红玉村设立“蜜蜂驿站”。训练有素的蜂群带着信茧飞往各村，翅膀上的荧光粉能在夜间画出曼陀罗路标。李家集药铺的学徒们自愿留下当“养蜂人”，他们发明的“艾草蜜”竟成了治咳神药，配方里少不了牛吃货赞助的辣味肉干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