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混沌初开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鸿蒙初开之地的时间仿佛凝固在某个夏日午后。老槐树的枝叶沙沙作响，楚墨握着云澈递来的草编剑穗，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 —— 那是三万年轮回里，每个版本的她都曾握剑的证明。混沌剑与逆命剑早已融入他的灵脉，此刻化作两柄木剑，悬在槐树虬结的枝干上，剑身上的 \"楚墨\" 二字在斑驳树影中时明时灭。

\"楚墨，你看这槐树的年轮。\" 云澈忽然指着树干上的奇异纹路，那些年轮竟组成了混沌初开时的星图，\"每次我们练剑，年轮就会多出一圈，像是在记录属于我们的法则。\" 她的软剑在地面划出冰痕，却没有如往常般凝结寒气，而是化作透明的波纹，融入混沌空间的雾霭。

楚墨轻抚剑柄，感受着混沌之力在体内的流动。这里没有五行法则，没有鸿蒙本源，只有最纯粹的混沌能量，如同回到一切诞生前的虚寂。当他挥出第一式 \"初芽\"，木剑带起的不是剑气，而是催生了槐树的新枝，嫩绿的芽苞在剑尖绽放，转瞬又回归混沌。

**\"原来在这里，毁灭与创造只是同一种力量的两面。\"** 楚墨喃喃自语，想起剑主记忆中 \"混沌非器，是心\" 的箴言。云澈突然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剑尖指向自己心口：\"那你看，我的心是创造，还是毁灭？\" 她眼尾的紫鳞咒印轻轻发亮，与混沌空间的雾霭产生微妙共鸣。

远处的雾墙突然泛起涟漪，一个由光点组成的孩童身影跌跌撞撞跑来。他的身体半透明，每一步都会留下燃烧的星轨，胸口处嵌着与归寂山剑冢相同的菱形碎片。\"大哥哥大姐姐，救救我们！\" 孩童的声音带着哭腔，\"雾墙里的影子要吃掉所有光点！\"

楚墨和云澈对视一眼，同时握住木剑。当他们跟随孩童踏入雾墙，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瞳孔骤缩 —— 无数光点组成的族群正在雾中逃亡，每个光点都有着人类的轮廓，而追逐他们的 \"影子\"，竟是由他们自身的恐惧与执念凝聚而成，每道影子都长着与银鳞男子相同的菱形晶体眼睛。

\"这些是... 混沌初开时的原生灵魄？\" 云澈的软剑划出治愈的光弧，却发现光弧在接触影子的瞬间被染成黑色。楚墨突然想起少年临走前的话：**\"真正的敌人，是那些在光明里高举道统大旗的...\"** 原来在这没有法则的混沌中，最大的威胁竟是生灵自身的妄念。

\"别怕，看着我们的剑。\" 楚墨将木剑刺入地面，混沌之力顺着剑尖蔓延，在光点族群周围形成保护罩。他看见每个光点的核心都有一丝微光，那是尚未被污染的初心，与他识海中的双生种子遥相呼应。当第一个光点触碰到保护罩，其表面的恐惧阴影竟化作蝴蝶振翅飞走。

\"他们在吸收我们的道心？\" 云澈看着自己指尖亮起的金紫光芒，那些光点触碰她的瞬间，竟能短暂凝聚出实体，露出与他们在光茧中见过的 \"平凡版本\" 相同的面容。一个扎着紫鳞发带的小女孩拉住云澈的手，她的眼睛像两汪清泉，倒映着老槐树下练剑的场景。

雾墙深处突然传来冷笑，无数晶体眼睛在雾中亮起。楚墨的双生之力剧烈震颤，他看见那些眼睛的主人 —— 由混沌妄念凝聚的 \"法则拟态体\"，每个拟态体都穿着不同神域的甲胄，胸口刻着 \"护道天命 \"等古老符文。**\" 原来神域的法则，本就是混沌妄念的结晶。\"** 这个认知让他的剑势骤然一变，木剑竟在混沌中斩出实质的剑意。

\"楚墨，用我们的回忆做剑引！\" 云澈突然抱住他的腰，将自己的灵脉与他完全连通。刹那间，叶家后山的月光、神陨岛的岩浆、归寂山的剑鸣，所有共同经历的画面在混沌中化作实质的光刃。当这些光刃斩过拟态体，他们甲胄上的符文纷纷崩解，露出底下由恐惧与贪婪组成的黑色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