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停下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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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小院里的油灯次第熄灭。文昭却仍在井边负重深蹲,二十斤的石锁压得他双腿颤抖,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上暴起。他数到第三百下时,膝盖突然发出“咔嗒”脆响,整个人重重跪在地上。碎石扎进掌心的剧痛反而让他清醒,咬着牙将石锁举过头顶,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日头高悬时,其他人早已结束晨练。文昭却独自留在训练场,把浸透汗水的麻布缠在手上,对着水缸反复练习寸劲。水花一次次冲天而起,又一次次将他浇成落汤鸡。康河站在屋檐下,看着少年不知疲倦的身影,竹杖重重顿地:“当年狂老哥也没你这般疯魔!”话音未落,文昭又抓起两坛装满砂石的酒坛,踉跄着开始绕院疾跑,摇摇晃晃的背影,却像棵在狂风中倔强生长的青松。
文昭颤抖着将药酒倒在拳峰的伤口上,刺痛感瞬间蔓延全身。刺鼻的药味混着薰衣草香在鼻腔炸开,恍惚间,豪医生佝偻着背调配草药的身影与眼前的药酒重叠,老人总说\"伤口要养,人要活\",此刻却只剩废墟下冰冷的骸骨。
挥拳时,祖父泛黄的照片在记忆里清晰浮现。那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总穿着洗得发白的短打,拳风卷起漫天黄沙。文昭咬着牙将劲道贯入拳面,想象着爷爷站在黑市拳场,以血肉之躯对抗资本爪牙的模样。缺失的父爱与崇拜的敬意交织,化作一次次近乎自毁的重击。
每当力竭瘫倒在地,小满抱着搪瓷碗怯生生递来糖水的画面就会浮现。少女脸上未干的泪痕、期盼的眼神,还有她颤抖着说\"文昭哥一定能行\"的模样,让他不顾浑身酸痛,再次挣扎着起身。愧疚像毒蛇啃噬心脏——若自己足够强大,又怎会让无辜的小满卷入这场旋涡?
站桩时,程老师伏案批改作业的身影在眼前晃动。那个总在课后为他补课的老师,此刻不知被囚禁在何处。文昭感受着丹田处微弱的热气,想起老师常说\"坚持是最锋利的刀\"。颤抖的双腿逐渐稳如磐石,汗水顺着下颌滴落,在青砖上晕开深色的痕迹,如同未干的誓言。
晨曦初露时,文昭已跪在药缸前。他舀起带着艾草清香的褐色药汁,顺着结痂的拳背缓缓浇下,刺痛感让他浑身绷紧。陶罐碰撞的声响惊醒了院中麻雀,他却无暇抬头,撕下衣襟草草缠住伤口,便又走向布满裂痕的青砖沙袋。
正午的烈日炙烤着训练场,文昭的影子被拉得细长。当他挥出第三百拳时,旧伤突然撕裂,鲜血溅在\"崩云手\"的拳谱上。他却只是低头抹了把脸,将渗血的拳头按进盐水桶里消毒,气泡翻涌间,又抄起石锁开始负重深蹲。康天乐远远望见,攥着绷带的手悬在半空,最终默默放下——他知道劝不住这个执拗的身影。
暮色四合时,药香在小院弥漫。文昭倚着井沿,就着月光往膝盖的淤青处涂抹膏药。指尖触到皮肤下凸起的硬块,那是连日高强度训练留下的骨膜增生。他却忽然笑了,笑声惊飞了停在晾衣绳上的夜枭。下一刻,他再次扎稳马步,任冷汗浸透衣衫,任新伤叠着旧伤,在寂静的夜里,只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与拳头破空的锐响。
康河常站在廊下看着他,竹杖在掌心握出深深的汗痕。有次夜半起身,他看见文昭蜷缩在柴房里,就着油灯往裂开的虎口撒消炎粉,药粉混着血珠落在祖父的拳谱上,少年却盯着泛黄的纸页喃喃:\"还不够,远远不够。\"晨光再次漫进小院时,那个倔强的身影,又带着满身伤痕,站在了训练场中央。
午夜的风裹挟着咸涩的海腥味灌进柴房,文昭蜷缩在草堆上,冷汗浸透的脊背紧贴着冰凉的砖墙。梦境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豪医生焦黑的手死死攥着他的衣角,浑浊的眼球凸起,喉咙里发出含混的气音:“跑...”火焰舔舐着老人的白发,而他却像被钉住般动弹不得。
场景骤然转换,暴雨倾盆而下。年幼的自己站在泥泞中,父母被黑影按在地上殴打,父亲染血的手掌奋力伸向他:“快走!”可他的双腿仿佛灌满铅,只能眼睁睁看着棍棒落下,母亲绝望的哭喊刺破耳膜。当拳头砸向父亲太阳穴的瞬间,文昭猛地惊醒,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呜咽。
他颤抖着摸向腰间的药瓶,却在黑暗中打翻了瓷碗。清脆的碎裂声中,小满抱着搪瓷碗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少女纯真的笑容突然扭曲成满脸血污,哽咽着说:“文昭哥,你为什么不救我...”文昭死死咬住掌心,指甲深深掐进肉里,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远处贸易区的霓虹透过窗缝刺入,将他蜷缩的影子拉得支离破碎,如同他千疮百孔的噩梦。
半年光阴在青砖与汗水的磨砺中悄然流逝。晨雾未散时,小满已能单手拎起半人高的水缸,手腕翻转间,清水呈弧线泼向训练墙,溅起的水花在朝阳下折射出细碎的虹光。她赤足踩过布满青苔的石阶,出拳时不再畏缩,小臂肌肉随着虎虎生风的招式隆起,那曾抱着搪瓷碗怯生生的少女,如今身形利落如灵猫,三招两式便能卸去康天乐的棍势。
苏玉褪去往日的凌厉锋芒,拳风却愈发沉凝。她立在碎砖堆里闭目调息,忽的睁眼出掌,气浪掀翻脚下碎石,半丈外的酒坛应声炸裂,酒水混着陶片飞溅的轨迹,竟在空中划出一道工整的弧线。康河抚须长叹,竹杖轻点她肩胛:\"终于懂得收放由心,只是前路漫漫,还需寻那破局的'势'。\"苏玉摩挲着拳面旧疤,望向天际翻滚的云层,眸中满是思索。
文昭的身影在院落中腾挪如影,两套新习的拳法分别是程老师父亲的《甲骨拳》与康天乐家的《捉云手》渐入佳境。他拳砸青石,碎屑纷飞间竟能在砖面留下半指深的掌印;身法飘忽时,衣角掠过廊下灯笼,竟能让烛火明灭不定。但每当翻开祖父拳谱中记载\"狂拳\"的残页,丹田处翻涌的内力便如撞上铜墙铁壁,他望着镜中愈发精瘦的面庞,指节不自觉叩击掌心——那里结着厚厚的茧,藏着未竟的执念。
康天乐腰间的鹅卵石已加到三十斤,奔跑时带起的劲风将晾晒的衣物吹得猎猎作响。他与父亲对练时,棍影与竹杖相击迸发火星,康河难得露出欣慰的笑:\"你这虎虎生风的架势,倒有几分当年我初入武馆的模样。\"暮色漫过小院,四人席地而坐,汗水混着药酒的气息在空气中流淌,远处贸易区的霓虹依旧刺眼,却照不进这方被热血浸透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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