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玄鸟绝翼:子婴的末路权谋与秦祚的最后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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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夷宫的血腥味还未散尽,赵高的靴底就碾碎了阶前的玄鸟灯残片。他盯着子婴的斋宫方向,袖中玉玺的玄鸟纽硌得掌心发疼 —— 那是二世皇帝的遗物,鸟喙处的缺口恰如他心中的隐忧。三年秋,当阎乐回报二世已死,他召集群臣的袍袖在风中翻飞,像极了当年始皇帝南巡时的玄鸟旗阵,只是如今每片袖角都绣着惶惑。
子婴盯着案头的三牲祭品,青铜鼎中羊首的眼睛被烛火映得发红,恍若二世死时的瞳孔。五日前赵高立他为秦王,说辞冠冕:“秦地益小,宜为王如故。” 可他知道,咸阳狱的刑具还沾着李斯的血,赵高的女婿阎乐昨夜刚处决了三名嬴姓宗亲。“父亲,” 他对身旁十五岁的长子低语,手指划过玉笏上模糊的玄鸟纹,“赵高与楚约灭秦宗室,此刻召我庙见,必是鸿门宴。”
斋戒第三日,子婴对着铜镜整理冠带,看见自己额角的皱纹比三十八岁的实际年龄多出数道 —— 那是在陇西为质时,日日临摹始皇帝诏版留下的痕迹。“丞相高杀二世于望夷宫,” 他摸着腰间未开刃的鹿卢剑,剑鞘上的玄鸟尾羽已被扯去,“如今立我,不过借我血统战乱。” 长子捧着舆图跪下,图上武关防线用朱砂标着 “沛公已破”,而巨鹿方向的楚军旗帜,正像潮水般漫过函谷关。
赵高的第四次催促传来时,子婴故意打翻药碗,让汤汁浸透斋戒的素衣。他听见斋宫外的甲胄声,知道这是赵高最后的试探。当赵高的狐裘拂过门槛,他看见对方腰间挂着始皇帝的玄鸟玉珏 —— 那是十年前他在咸阳宫见过的,如今却成了弑君者的信物。“宗庙重事,王奈何不行?” 赵高的声音带着不耐,子婴抬头,恰好看见阳光穿过窗棂,在赵高背后投下扭曲的影子,像极了郦山陵壁画上被缚的玄鸟。
剑刃入喉的瞬间,赵高的玉珏 “当啷” 落地,子婴看着这个让大秦玄鸟折翼的权臣眼中的惊恐,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赵高教他写 “朕” 字时的阴柔笑意。“三族高家以徇咸阳” 的诏令下达时,他摸着玉玺纽上的缺口,终于明白:玄鸟的翅膀可以被折断,但秦人刻在骨血里的权谋,连赵高这样的阴影也无法完全吞噬。
子婴的素车碾过霸上的秋草时,白马的鬃毛上还沾着咸阳宫的灰烬。他望着远处沛公的赤旗,旗角的火焰纹比玄鸟更温暖,却也更刺眼。“父王,” 次子抱着传国玉玺,玺纽的玄鸟纹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咱们还有陇西的十万铁骑……”“铁骑?” 子婴苦笑道,指尖划过车轼上的战痕,“章邯的二十万囚徒军已降项羽,蒙恬的长城兵团早被赵高肢解。”
轵道旁的秦吏跪在尘埃中,衣甲下露出的楚地丝绦随风飘动。子婴解下颈间的组绶,那是始皇帝亲赐的玄鸟纹丝带,如今却成了投降的绳索。沛公的使者捧着符节走近时,他看见对方靴底绣着的 “汉” 字,突然想起贾谊在《过秦论》中写的 “斩木为兵,揭竿为旗”—— 原来让玄鸟坠落的,从来不是楚军的刀枪,而是秦人自己松开了握旗的手。
“臣本应死战,” 他将玉玺放在使者掌心,玉纽的缺口正对着对方的虎口,“然咸阳百姓无辜,愿以一身换满城炊烟。” 使者动容时,他听见远处传来项羽军队的马蹄声,知道自己的妥协不过是历史的注脚。当素车转向霸上,他望着咸阳城头未及摘下的玄鸟旗,旗角被秋风撕成碎片,恰似大秦帝国最后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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