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暗流涌动，初识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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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暗流涌动，初识部落

李三挑着那担沉甸甸的水，脚步“踉跄”地往前挪，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啥滋味都有。

刚才那一下，确实是玩脱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身后那道来自阿虎的目光，像两把淬了毒的冰锥子，死死地钉在他的背上，让他浑身不自在，连后脑勺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妈的，这孙子肯定起疑心了。”李三一边假装吃力地喘着粗气，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都怪这破功法，平时屁用没有，关键时刻瞎显摆！这下好了，本来就够惨了，还得防着被人当小白鼠研究！”

他现在的心情，就跟在三和人才市场好不容易抢到一个日结，结果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把老板的宝马车给刮了一道似的，惊恐、懊悔，还有一丝丝……难以言喻的刺激？

“不过话说回来，刚才那感觉……真他娘的爽啊！”李三忍不住回味着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爆发出力量的感觉。那种对身体近乎完美的掌控，那种化腐朽为神奇的平衡感，简直比嗑了药还上头！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危急时刻自动触发被动技能？”他美滋滋地想，“嘿嘿，看来老子这挂，也不是完全没用嘛。虽然平时弱鸡了点，但关键时刻能保命啊！”

他甚至开始有点期待，下次再遇到什么危险，这《混沌引气诀》会不会又给他带来什么惊喜。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怎么糊弄过去。阿虎那家伙，一看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儿，但越是这样的人，有时候越认死理。一旦他认定了李三有问题，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找茬试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李三叹了口气，“反正老子现在就是个挑水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还能把我怎么着？大不了就是多挨几鞭子呗……嘶，好像还挺疼的……”

想到鞭子，李三的肩膀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赶紧甩甩头，把这不吉利的想法抛开，继续专心扮演一个“运气好到爆棚但体力依旧很渣”的弱鸡角色。

他挑着水，故意走得歪歪扭扭，时不时还停下来歇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虽然大部分是吓出来的冷汗），嘴里还念念有词：“哎哟喂……这水桶……真沉……虎哥……您看我这……真不是偷懒……”

他的表演不可谓不卖力，简直可以去竞争奥斯卡小金人了。路过的部落居民看着他这副惨样，眼神里的同情又多了几分。甚至有几个好心的妇女，还用听不懂的语言对他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是安慰或者鼓励的话。

李三也只能咧着嘴傻笑回应，心里却在琢磨：“这部落里的人，好像也没那么排外嘛。除了阿虎那个二愣子，其他人看起来还挺淳朴的。”

他一边挑水，一边更加仔细地观察着这个黑石部落。

部落依山而建，房屋错落有致。虽然都是些简陋的木屋和茅草屋，但规划得似乎有点门道，隐隐形成了一个防御性的结构。外围的房屋更加高大坚固，墙壁上甚至还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用彩色矿石绘制的图腾，透着一股神秘而古老的气息。

部落里的人们，生活节奏看起来很慢，但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男人们要么外出打猎，要么就在打磨石器、修理工具。女人们则忙着处理猎物、缝制兽皮、照顾孩子、采集野果。

孩子们是最无忧无虑的，光着屁股在泥地里追逐打闹，笑声清脆响亮，给这个原始的部落增添了几分生气。

李三注意到，部落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普遍都比他在地球上见到的人要强壮。他们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古铜色，肌肉线条明显，眼神也更加……野性？或者说，是充满了生命力。

“这大概就是环境造就人吧。”李三心想，“天天跟野兽搏斗，跟大自然抗争，能不强壮吗？不像我们地球人，天天坐办公室吹空调，吃外卖刷手机，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他甚至有点羡慕起这些原始人来。虽然生活艰苦，条件简陋，但他们活得真实，活得用力。

“不像我，在地球上活得像个行尸走肉，每天为了生存奔波，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李三叹了口气，“来到这里，虽然成了个苦逼的挑水工，但好像……反而找到了点人生的意义？”

这个念头让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一个在现代社会混不下去的三和老哥，跑到原始部落来寻找人生意义？说出去怕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管他呢！反正老子现在有挂了，未来可期！”李三给自己打气，“先定个小目标，比如……先把这《混沌引气诀》练到第一层？然后……争取顿顿有肉吃？”

想到肉，李三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昨天就没吃什么东西，今天又干了这么久的体力活，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他加快了脚步，把水倒进指定的水缸里。这一次，因为之前运转了功法，感觉确实轻松了不少，倒完水后，虽然还是累，但至少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感觉快要虚脱了。

他正准备回去挑下一趟，却看到阿虎沉着脸朝他走了过来。

李三心里咯噔一下：“来了来了，这孙子果然要找茬了！”

他赶紧堆起笑脸，迎了上去：“虎哥！您看我这效率还行吧？保证完成任务！”

阿虎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了他几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头准备下锅的猎物，充满了审视和怀疑。

“小子，”阿虎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刚才……没摔着吧？”

李三心里一紧，脸上却装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哎哟！多谢虎哥关心！没摔着没摔着，就是运气好，脚滑了一下，还好稳住了，不然这水就白挑了！嘿嘿，可能是老天爷保佑吧！”

他一边说，一边还夸张地拍了拍胸口，做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阿虎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但李三此刻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眼神“真诚”得像一汪清泉，里面除了“后怕”和“讨好”，啥也看不出来。

“哼！运气？”阿虎冷哼一声，显然不信，“我看你小子，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李三心里叫苦不迭，脸上却更加“惶恐”：“虎哥您说笑了！我就是个普通人，手无缚鸡之力，要不是被野猪追得没办法，也不会跑到这儿来……我能有什么不简单的？您可千万别误会啊！”

“是吗？”阿虎往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李三完全笼罩在阴影里，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普通人？普通人能在烂泥地里打滑，还能把两桶水稳得滴水不漏？”

李三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额头上的冷汗真的冒了出来。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结结巴巴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可能……可能是我以前在工地搬砖，练过一点平衡感？对对对，就是这样！熟能生巧嘛！虎哥您是知道的，我们干体力活的，这点基本功还是有的……”

他开始胡编乱造，试图把话题往自己熟悉的领域引。

阿虎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李三话里的可信度。工地搬砖？平衡感？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哼，少跟我耍花样！”阿虎猛地一挥手，差点打到李三的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告诉你，在黑石部落，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轨的企图……”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凶狠的眼神和捏得咔咔作响的拳头，已经表达了一切。

“是是是！我一定老实！绝对老实！”李三赶紧点头哈腰，像小鸡啄米一样，“虎哥您放心！我就是来混口饭吃的，绝对没有任何坏心思！”

“最好是这样！”阿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指了指河边，“别磨蹭了！赶紧去挑水！今天要是挑不满十缸水，晚饭你就别想吃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留下李三一个人在原地，心里拔凉拔凉的。

“十缸？！”李三看着那几乎和他一样高的木桶，感觉眼前一黑，“这他娘的是要累死老子的节奏啊！”

一个水缸差不多要两三桶水才能装满，十缸水，那就是二三十桶！以他现在的体力，就算有《混沌引气诀》辅助，恐怕也得挑到天黑。

“妈的，阿虎这孙子，果然是在故意刁难我！”李三咬牙切齿，“不就是刚才露了一手吗？至于这么往死里整？”

但他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晚饭，为了不挨鞭子，他也只能认栽。

“干！不就是挑水吗？老子当年在三和，什么苦没吃过？这点活儿算个屁！”李三重新燃起斗志，给自己打气，“正好，就拿这挑水来修炼！他不是想试探我吗？老子就偏偏表现得……嗯，比普通人强一点点，但又没那么强，让他摸不着头脑！”

打定主意，李三深吸一口气，再次走向河边。这一次，他舀了差不多八分满的水。

他偷偷运转《混沌引气诀》，将那微弱的气流引导至全身，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嘿！”他低喝一声，将水桶挑起。

果然，随着功法的运转，身体的负担减轻了不少。虽然依旧沉重，但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难以承受了。

他迈开脚步，朝着部落走去。这一次，他不再刻意伪装，而是将速度和稳定性控制在一个“略超常人”的水平。

他走得比之前快了一些，脚步也稳健了许多，但偶尔还是会“不小心”晃动一下，或者“吃力”地喘几口气，给人一种“虽然有点力气，但依然很勉强”的感觉。

他知道，阿虎肯定在暗中观察着他。他就是要给阿虎看到这样一种状态：一个有点潜力，但远未构成威胁的外来者。

就这样，李三开始了他在黑石部落的“挑水修炼”生涯。

一趟，两趟，三趟……

汗水湿透了他身上那件破烂的兽皮衣，肩膀被扁担磨得火辣辣地疼，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但他咬牙坚持着。

每一次挑起水桶，每一次迈开脚步，他都默默运转着《混沌引气诀》。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里那丝微弱的气流，在一次次的极限施压下，竟然真的在缓慢地壮大！虽然速度慢得像蜗牛爬，但确实是在变强！

气流所过之处，身体的疲劳和酸痛感也在一点点地被缓解。他的耐力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提升。

“我靠！这功法……还真是个宝啊！”李三心里乐开了花，“虽然名字土了点，效果慢了点，但胜在持久啊！这简直就是为我这种持久型选手量身定做的嘛！”

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在痛苦中夹杂着一丝丝进步的感觉。这比在地球上浑浑噩噩地混日子，可有意思多了。

“人生嘛，不就是这样？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吃点苦头，怎么能变强？”李三一边挑水，一边给自己灌着心灵鸡汤，“想当年……呃，好像也没什么光辉事迹好想当年……”

他挑水的身影，成了部落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一开始，人们只是好奇和同情。但渐渐地，当他们看到李三从一开始的步履维艰，到后来的虽然依旧“吃力”但明显速度加快、稳定性提高，眼神也开始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有惊讶，有钦佩，甚至还有一丝……认可？

尤其是一些部落里的年轻人，他们看向李三的目光，不再像看一个纯粹的苦力，而是多了一点点……嗯，看“同行”的感觉？

毕竟，在这个崇尚力量和坚韧的原始部落里，能够默默承受苦役，并且展现出超乎常人（至少是超乎他们一开始预期的常人）的耐力，本身就是一种值得尊敬的表现。

当然，阿虎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怀疑和审视。他就像一个尽职的狱卒，时刻监视着李三这个“囚犯”，试图找出他隐藏的破绽。

有好几次，阿虎甚至故意在他挑水路过时，突然弄出点动静，比如猛地咳嗽一声，或者“不小心”把一块石头踢到他脚边，想要惊吓他，看他会不会再次露出马脚。

但李三早就有了防备，每次都“恰到好处”地被惊到，或者“笨拙”地躲开，然后继续装作一副若无其事、埋头苦干的样子。

几次三番下来，阿虎虽然疑心未减，但也确实没抓到什么实质性的把柄，只能暂时按捺住，继续观察。

而李三，就在这种被监视、被刁难，却又在暗中默默变强的状态下，度过了他在黑石部落的第一个白天。

……

傍晚时分，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给整个部落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烤肉香味，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

李三终于挑完了阿虎规定的十缸水。当他放下最后一担水桶时，感觉整个人都快要散架了，两条胳膊和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肩膀更是又红又肿，稍微一碰就疼得龇牙咧嘴。

但他心里却 strangely 有一种满足感。

不仅仅是因为完成了任务，可以吃到晚饭了，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经过一整天高强度的“挑水修炼”，他体内的那股气流，比早上粗壮了那么……一丢丢！

虽然只是一丢丢，但对于一个刚刚踏上修仙之路的菜鸟来说，这已经是巨大的进步了！

“值了！这苦没白吃！”李三咧着嘴，露出一口白牙，虽然累得像条死狗，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阿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在了他身边，看着那十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大水缸，脸色有些复杂。

他本以为，以李三昨天表现出来的体力，绝对不可能在天黑前完成这个任务。他甚至已经想好了，等会儿怎么用“没完成任务”的理由来克扣李三的晚饭，甚至再给他几鞭子尝尝。

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真的撑下来了！

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累得半死，但他确实做到了！

这让阿虎心里更加确定，这小子绝对有问题！普通人，就算是在工地上搬过砖，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的耐力！

但他又找不到任何证据。

“哼！”阿虎最终只能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算你小子走运！跟我来领食物！”

说完，他转身就走。

李三赶紧拖着疲惫的身体跟上，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妈的，总算过关了！晚饭有着落了！”

他跟着阿虎，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巷道，来到了部落中心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