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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年夏,罗斯福签署《算理技术合法化法案》,允许在联邦监督下建立匠人合作社。铁锚堂的蒸汽链被纳入「公共工程管理局」项目,陈阿林出任技术顾问,周玳主导抗磁砂医疗研究。
「这不是妥协,」陈阿林在合作社成立仪式上举起算筹,「是用联邦的钥匙打开资本的铁笼。」抗磁砂蒸汽从华盛顿纪念碑基座喷出,在天空画出算筹图腾,下方聚集的黑人、墨西哥裔、华人工人同时敲响手中的工具,声浪盖过财团雇佣的抗议者。
正当锈带工坊开足马力时,平克顿侦探引爆了纽约抗磁砂仓库。陈阿林在废墟中捡起半枚算筹,筹身「工」字被樱花磁炸得残缺不全。周玳的检测报告显示,爆炸物含有樱花磁碎片——与三井物产在南洋矿场使用的破坏装置完全一致。
「他们想嫁祸给新政,」陈阿林将算筹按在废墟的抗磁砂上,矿砂自动聚成财团标志的反像,「但每粒抗磁砂都记得匠人的指纹。」罗斯福的慰问电报同时抵达:「财团越害怕,越说明我们走对了路。」
深秋的锈带,铁锚堂的流动工坊驶进每个贫民窟。黑人母亲用抗磁砂热敷包治疗孩子的肺炎,墨西哥青年用算筹计算蒸汽拖拉机的油耗,华人匠人在夜校教授《九章算术》——所有教材都盖着联邦劳工部的蓝鹰标志。
周玳推着婴儿车巡视工坊,车内的孩子正握着一枚刻有「算」字的小算筹玩耍,这是1930年出生的新生命。陈阿林将银锁挂在工坊的蒸汽管上,锁内的算筹残片与全国的抗磁砂产生共振,仿佛千万匠人同时敲击出同一个节奏:那是算理文明与新政联手,在资本的废墟上写下的新生密码,而婴儿手中的算筹,正折射着下一代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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