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4章 长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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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凡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仿若没瞧见欧平的眼神，转头和鹿儿兴致勃勃地聊起天来，欢声笑语不断。

倩儿瞧着都快急哭了的欧平，愈发不耐烦：“还不走？难不成真想留下吃饭？”

欧平站在原地，纠结许久，最后狠狠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这些仙玉我不要了，都分给你们。求你们别撵我走，行不？”

易凡见状，打圆场道：“倩儿姐姐，我看就算了吧，大家都是同门师兄妹。”

倩儿轻“嗯”了一声，态度稍缓：“我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以后你要是再犯，我可不会多说什么，直接把你赶出宗门！”

清晨的微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落在众人相聚的庭院里。鹿儿嘴角轻扬，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脆生生地说道：“姐姐，你可千万别生气啦，往后咱们还得齐心协力，一起干大事呢！对了，今天一大早，我和倩儿姐姐去地下通道转了一圈，那儿安安静静的，压根儿没有怪物重生的迹象。我翻看过上古文本，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怪物和蛇王得七天时间才能重生，到时候地下宫殿才会开启呢！眼下嘛，还不是进去的时候。”

倩儿眉眼弯弯，笑声清脆，如同银铃一般：“三天后大家可得准时集合，到时候一起去赚大钱！对了，我把之前的钱都投到香玉园去了，过不了多久就能分红啦。回见了各位，我先去酒楼啦。” 看着倩儿离去的背影，欧平小声嘟囔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兄弟，刚才你咋不帮我说说好话呢？” 易凡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个女人啊，就是那种性子特别拧巴的小女人，不过呢，她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等她把气撒完了，也就没啥事儿了。” 欧平笑着拍了拍易凡的肩膀：“还得是你啊，把她的脾气摸得透透的。”

这时，鹿儿突然眨了眨大眼睛，一脸狡黠地开口：“你俩是不是……有啥事儿瞒着我们呀？” 易凡一听，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紧接着涨得通红，有些生气地说道：“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你才是我最喜欢的小女孩。” 鹿儿的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从来都没对我发过脾气，怎么一提到她，你就这么大反应呢？” 易凡看着鹿儿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连忙上前一步，轻轻抱住她纤细的腰肢，柔声安慰道：“对不起，鹿宝宝，是我不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理她了，好不好？” 鹿儿再也忍不住，委屈地抽泣起来。易凡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缓缓说道：“鹿儿，我们成亲吧这辈子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鹿儿满心欢喜，轻应一声，双臂环住易凡的腰，将脸埋入他怀中，声音软糯，带着藏不住的喜悦，低声呢喃：“我盼这一天，实在太久了！如今，我能叫你夫君了吧？”易凡抬手，轻轻抚上她那仿若熟透蜜桃般粉嫩的脸颊，而后，温柔地吻上她的唇。欧平瞧见这一幕，嘴角含笑，打趣道：“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回头见！”易凡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憨笑，说道：“欧兄，不喝了喜酒再走？”欧平笑着摆了摆手，调侃道：“你们现在这浓情蜜意的，哪还有心思招呼我呀？改天补上吧！回见了，我也得去找我的采儿喽，嘿嘿。”

易凡轻轻牵起鹿儿的柔荑，十指紧扣，二人相伴朝着拍卖会的方向走去。易凡心中暗自盘算，想着一定要在拍卖会上挑些珍贵又实用的好物，当作定情信物送给鹿儿，以此镌刻下这份矢志不渝的深情。

鹿儿则像一只温顺的小鹿，紧紧依偎在易凡怀中，恨不能与他融为一体，一刻都不愿分离。一路上，行人纷纷侧目，看着这对仿若从画中走来的金童玉女，忍不住低声夸赞。那些溢美之词传进鹿儿耳中，她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恰似天边的晚霞，娇羞又迷人。

易凡瞧着鹿儿这副可爱模样，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鹿儿见状，娇嗔地撒起娇来：“笑什么嘛？人家也是第一次成亲，还不大习惯呢！下次就好了哈！” 易凡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意，故意板起脸，佯作威胁道：“下次？别痴心妄想了！下辈子，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易凡与鹿儿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朝着拍卖会场走去。踏入会场，易凡不禁被眼前琳琅满目的景象所震撼。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珍宝的汇聚地，不仅陈列着寒光闪烁的武器装备，散发着神秘气息的法器，古朴厚重的丹炉，还有各类珍贵无比的药材和丹药，简直是应有尽有。平日里略显冷清的城池，此刻已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填满，叫卖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易凡带着鹿儿在会场中穿梭，路过一些小摊位时，他被那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吸引住了。他精心挑选了一些漂亮的小吊坠、小巧玲珑的镯子和精致的小项链，虽然这些物件价格并不昂贵，但鹿儿看到它们的那一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开心得像个小孩子一样，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笑声回荡在会场的一角，久久未曾停歇。

随后，易凡又来到了卖火药和木炭的摊位前，挑选购买了一些火药。鹿儿看着他的举动，眼中满是疑惑，惊讶地问道：“夫君，你买这些干嘛啊？”易凡神秘一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现在先保密。”

当二人逛得心满意足，打算返回王城找个地方，品尝美食庆祝一番时，鹿儿突然停下脚步，手指向前方，惊讶地说道：“夫君，你看前面的那个人是不是李荣西？”易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李荣西，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随从，从二人的举止神态来看，修为似乎颇为不错。易凡本不想理会他，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偏偏在这时，倩儿和一个帅气的男人迎面走来。倩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易凡，扯着大嗓门笑道：“易凡，你们在这呢？我在王城找了你们好久了。”那声音之大，估计整个城池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李荣西猛地回过身来，看到易凡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既有几分开心，又带着一丝不好意思。易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李将军这么闲？”李荣西笑着回应道：“我过来给皇上买一些药材带回去，整个大陆地区，就属这儿的东西最全了。”易凡轻轻“嗯”了一声，接着问道：“皇上的身体怎么样了？”

李荣西听闻，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凝重，叹了口气说道：“你走了以后，仙米突然变成了普通的粮食，对皇上已经没有任何的作用了。你师姐和小柔还都不错，村子也解封了，她们种些粮食和蔬菜，完全可以丰衣足食了。皇上本来就时日不多了，仙米又没了功效，也就勉强活一年半而已了。玉辰派人去西南地区的海边去寻找传说中蓬莱仙境，却一直没有找到。玉瑾很想念你，若是有心思的话去看看她吧？这个孩子本来就很依赖你的，父亲也这样了，她确实挺难的。”

易凡听了这些话，心中的恨意悄然消散了许多，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说道：“我过些日子有空就回去看看她们吧，也挺长时间没看师姐和柔儿！”李荣西抱拳道：“易凡我先走了，你保重吧。”易凡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发现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曾经挺拔有力的腰板也不再挺直，心中不禁感慨：“这个人还真是忠心耿耿啊。”又想到皇上平时对自己还算不错，暗自决定有空就回去看看他，免得日后留下遗憾。

这时，倩儿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意问道：“你们认识？”易凡点了点头，说道：“以前的朋友，你也来看看啊？”倩儿笑着介绍道：“给你介绍一下，白京公子，苏叔叔的内门弟子，今天刚到王城，我带他出来涨涨见识哈哈哈。”易凡笑了笑，说道：“你们玩吧，我和鹿儿回去吃点饭了，对了，我们成亲了哈哈。”倩儿听到这话，先是一愣，呆呆地看了他一眼，随后默默地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慢慢走开了。

冬日的暖阳轻柔地洒落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易凡与鹿儿并肩走进了古色古香的香玉园。这座园子于城市的喧嚣中遗世独立，园里雕梁画栋，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透着悠悠古韵，让人仿若穿越回了旧时光。

一迈进园子，熟悉的香气便萦绕鼻尖，那是岁月沉淀下来的烟火气息。易凡熟稔地走向一处靠窗的位置，抬手招来伙计，点了几道菜，皆是鹿儿平日里最爱吃的。糖醋排骨色泽红亮诱人，酸甜的味道总能勾起鹿儿的食欲；蟹黄豆腐鲜嫩爽滑，入口即化；还有那道清蒸鲈鱼，鱼身处理得恰到好处，鲜嫩的鱼肉上点缀着翠绿的葱丝和鲜红的枸杞，鲜香扑鼻。每一道菜背后，都藏着他们相处时的温馨回忆。点完菜，易凡像是下了很大决心，犹豫片刻后开口：“再拿一瓶你们这儿的陈年老酒吧。”这一举动让鹿儿不禁有些诧异，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酒很快端了上来，褐色的酒液在古朴的酒壶中轻轻晃动，散发出醇厚的香气。易凡先为鹿儿斟满一杯，而后又给自己倒上。二人举起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声响。鹿儿皱着眉头，掐着鼻子，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瞬间，她的脸颊便泛起红晕，恰似熟透的橘子，娇艳欲滴。

易凡酒量其实也并不出众，平日里，除了师姐和小柔，鲜少有人陪他一起吃饭，更别说饮酒了。他的生活简单而平静，而今天，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股想要畅饮的冲动。几杯酒下肚，酒精开始发挥作用，易凡的话匣子也随之打开。他眼神中透着几分迷离，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过往的趣事。

“我自小在龙虎山生活，那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山上的道观静谧安宁。在那里度过几年无忧无虑的时光后，我前往一百里之外的云雾宗，和晚晴师姐一同修炼。初到云雾宗时，我身形极为瘦弱，就像一株被风雨吹打的幼苗，弱不禁风。本以为能在这里学习精妙的剑法，可师父却没怎么教我这些，天天让我诵读那些晦涩难懂的经文典籍，一个字一个字地抠，一句话一句话地琢磨，那些拗口的词句常常让我头疼不已。”

“后来到了宗门，举行了灵根和悟性的测试。师姐天赋异禀，测试结果十分出色，顺顺利利地进入内门修炼。而我资质平平，只能在外门做个记名弟子。那段日子可不好过，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杂事，打扫庭院、劈柴挑水、给师兄师姐们跑腿，和杂役没什么两样。有时候忙了一天，累得腰酸背痛，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心里别提多失落了。”

“不过，后来我遇到了改变我命运的人——现在的皇妃，玉瑾的母亲。那时她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特别亲切。她对我格外照顾，就像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我。她不厌其烦地教我剑法和功法，从最基础的姿势，到复杂的招式，再到功法的心法口诀，每一个细节都耐心指导。我跟着她勤学苦练，寒来暑往，从未间断。终于，在我十二岁那年，迎来了一场宗门大比。我凭借着这些年学到的本领，一路过关斩将，在比试中大放异彩，一战成名，成功进入内门，成为了一名精英弟子。”

“可还没等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姐，她就离开了宗门。原来她回了皇城，不久后就嫁给了当今皇上，后来有了玉瑾公主。师姐比我大十几岁，我又比玉瑾大十几岁。玉瑾小时候，我和师父经常去皇宫。那时的她就像个活泼的小精灵，我带着她在皇宫里四处跑，御花园的花丛里留下了我们的欢声笑语，藏书阁的角落里也有我们一起看书的身影。不知不觉间，她就长大了。后来我刚到皇城做了个小衙役，依旧时常能见到她，也算是看着她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鹿儿静静地坐在一旁，双手托腮，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专注地看着易凡。她的眼神中满是宠溺，偶尔，她也会俏皮地插一句话，或是抛出一个有趣的问题，让交谈的氛围始终轻松愉快，不至于冷场。窗外的阳光愈发柔和，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而美好的画面 。

易凡嘴角微微上扬，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说道：“我十岁那年，有一天，师父突然神色匆匆地把我喊了回去。他将我带到思过崖边上，那地方平日里就少有人至，四周静谧得有些出奇，只有风声在耳边轻轻呼啸。”易凡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师父站在崖边，神色凝重又带着几分神秘，他看着我，开口道：‘小凡，师父传你一样法宝，切记，不要和任何人透露关于此事的任何秘密。’”

说到这儿，易凡顿了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继续回忆道：“我当时满心疑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师父便伸出左手，右手轻点向我的眉心处，那一刻，我只感觉一股温热的力量从眉心处缓缓渗透进来。紧接着，师父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乃雷神一族后裔，生来便具备操控雷电的力量！这是我在渡劫时，历经千辛万苦炼化的一缕雷劫之力！’”易凡眼中闪过一丝亮色，仿佛又看到了当年师父手中那神奇的力量，“话音刚落，师父手心里缓缓现出一条寸许长的红色细丝，那细丝仿若有生命一般，轻轻扭动着，散发出丝丝缕缕的奇异光芒。”

“随后，师父掐起复杂的法诀，只见那红色细丝在灵力的包裹下，缓缓向我身体靠近，最后没入我的体内。那一刻，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身体里翻涌。师父做完这一切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玉简，递到我面前，神色认真地说：‘你要努力学好上面的功法。’说来也怪，经过这次的洗礼，我原本灵根平平无奇，在修炼一道上并无多少天赋，可竟一下子脱胎换骨，成了拥有了圣品神灵根 ，拥有了至尊骨的男人，从此踏上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修炼之路。”

鹿儿眉眼弯弯，嘴角噙着一抹俏皮的笑，好奇地追问道：“那后来呢，你师父渡劫成功了没有呀？”

易凡的神色瞬间黯淡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伤感，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就在你刚满十七八岁的时候，山上的师叔心急如焚，匆匆忙忙地赶来找我。等我火急火燎地回到龙虎山的家中，师父却已经永远地离开了人世，只留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女孩子，那便是小柔了。”易凡微微仰头，望向远方，似是在回忆那段悲痛的过往，“师父临终前，用他深厚的内力洗去了小柔以前所有的记忆和经历，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那懵懂的表情，就像刚出生的小婴儿一般纯净。”

“当时情况危急，我和有伤在身的师姐不敢多做停留，连夜便逃离了龙虎山，一路奔波，最终在皇城郊外的一个小村落定居了下来。从那以后，我便成了柔儿的父亲，师姐自然而然地担起了母亲的角色。时光匆匆，一晃便是十几年过去了，小柔也在我们的悉心照料下，渐渐地长大成人，而我也到了而立之年。”

鹿儿掩嘴轻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打趣道：“你没和师姐有过什么特别的交集吧？”

易凡忍不住笑出声来，摆了摆手解释道：“我和师姐一直相敬如宾，我从心底里拿她当亲姐姐，师姐也把我当成亲弟弟。虽说我们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师姐修炼的是玉女心经，我练的则是童子功，这功法要求心境纯净，自然不会有那些杂念。不瞒你说，你可是我这辈子第一个亲吻过的女孩子呢。”

鹿儿听了，脸上泛起一抹红晕，笑意更浓了，娇嗔道：“夫君好可怜哦。就没有其他女孩子喜欢你吗？”

易凡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调侃道：“怎么会没有，玉瑾和玉婷就对我颇有好感呢，皇上还说过让我从她们当中挑一个做老婆。不过，大师姐却不太愿意，我能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