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三章 旧意新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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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暖风吹拂着青石板路，易凡与小囡并肩而立，抬头望着眼前气势恢宏的宗主府。朱红色的大门上，铜制门钉在阳光下泛着幽幽的光，飞檐斗拱间仿佛藏着无数故事。易凡的目光有些恍惚，这里于他而言，是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在他七八岁的时候，总是调皮又大胆。那时的他，常常趁着府中守卫疏忽，像只灵活的小老鼠般偷偷溜进宗主府。每次来，他都直奔小雨的闺房，那里对他来说，是充满欢乐与温暖的小天地。小雨比他大几岁，十来岁的她，就像个温柔的大姐姐，总是纵容着他的淘气。他们在闺房里嬉戏玩耍，一起分享美味的点心，一起说着天真烂漫的话语。

随着年岁渐长，易凡十几岁时，小雨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最娇艳的花朵。那时的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丝羞涩与拘谨，便很少再去小雨的闺房。如今回想起来，易凡的耳根不禁微微泛红，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

小囡敏锐地捕捉到易凡的神情，好奇地凑了过来，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小凡，你傻笑啥呢？莫不是想到什么美事了？”易凡轻咳一声，笑着掩饰自己的窘迫：“想起以前的时候，我天天去小雨姐姐那蹭吃蹭喝的，那日子可快活了。后来人家大姑娘家了，我再去就不合适了，她还因为这事儿和我生过气呢。”

小囡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伸手轻轻戳了戳易凡的肩膀：“你傻吧？人家对你有意思了，你都没看出来！”易凡愣了一下，随后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片刻后，他看着小囡，认真地说道：“小囡，你回去吧，我想了想，还是自己去吧，我得先去找小雨姐姐，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说。”

小囡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你小子，是不是想再续前缘了呢？我可都看透你啦！”易凡也不反驳，只是笑着说：“也许吧，说句实在的，我真挺想她的呢。”小囡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会儿你去藏书阁找我吧，我去看看书。记住，要是有人在，可别冒冒失失地进屋。”易凡点头应下，随后便轻车熟路地溜进了府中。

他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穿过繁花似锦的花园。小径两旁，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花香混合着青草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很快，他便来到了小雨的窗下。屋内，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小雨，别想了，那小子不想认你了！”易凡心中一紧，仔细一听，原来是路修远。他下意识地伏下身，藏在窗下的阴影中，耐心地等待着。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般洒在地面，树影婆娑。直到屋内的声音渐渐消失，易凡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轻轻地敲了敲窗棂。屋内传来脚步声，窗户缓缓推开，小雨探出脑袋，眼神中满是期待。她望着窗外，却只看到空荡荡的一片，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喃喃自语道：“小凡，还以为你回来了呢！”

易凡心中一暖，伸手一把抓住小雨的小手。小雨大吃一惊，刚想呼喊，易凡连忙捂住她的小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小雨，是我！”小雨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道：“你不是小黑么？”易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戴着面具，连忙摘下面具，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忘了这件事了。小雨姐姐，你好呀！”

小雨又惊又喜，连忙把易凡拉进房间里，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嗔怪道：“小顽皮鬼！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易凡眼珠一转，佯装生气，怒气冲冲地说道：“我看你和那云玉眉来眼去的，当时就想一刀砍死他！”

小雨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拉住易凡的衣袖，温柔地说道：“我那是逢场作戏呢，为了宗门的事情，也得演下去啊！哈哈，小凡，别气啦，姐姐对你好还不行吗？”易凡“哦”了一声，语气依旧有些冷淡：“我那小狐狸哪去了？上次也是你把她弄走的！”

小雨无奈地笑了笑：“我是不想你被她迷惑了而已，恰好正主也回来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你想怎么样啊？”易凡坚定地说道：“媚儿就是我的家人一样！我不能让她受罪。”小雨见他如此执着，笑着安抚道：“好，好好，明天我就让人放她走了。”易凡这才露出笑容，开心地说：“这才是我的好姐姐呢！”

易凡在房间里随意走着，目光落在屋内的摆设上。突然，他的视线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住了。那是一幅精美的画卷，上面画着他和小雨一起站在窗前微笑的样子。易凡走上前去，眼神中满是激动，声音微微颤抖地问道：“小雨，你……”

小雨苦笑着走到他身边，轻轻拿下画卷，眼神中满是怀念：“我以为你走了呢，特别怀念和你在一起的时光，于是找到画师画了这幅画。你看，你现在可比画里帅气一百倍呢！”易凡仔细端详着画，画中是他十三岁时的模样，青涩又稚嫩。而如今，他快十七岁了，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成熟的痕迹，但那份对小雨的特殊情感，却愈发浓烈。

窗外，月光依旧温柔，洒在这对久别重逢的人儿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在这静谧的夜晚，易凡和小雨，将续写属于他们的故事，过往的回忆与此刻的相逢交织在一起，谱写出一曲动人的乐章。

旧忆新逢（续）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小雨拉着易凡的手，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她的指尖微凉，却传递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度。

“小凡，我已经十九岁了，你知道吗？”小雨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与期盼。她的目光温柔地落在易凡脸上，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少年的模样深深刻进心里。

易凡微微一愣，随即笑着应道：“对啊，你快过生日了吧？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间我们都长大了。”他的话语轻松随意，却掩饰不住内心泛起的一丝涟漪。

小雨脸颊微微泛红，羞涩中带着几分嗔怪：“没你，我早就嫁人了！这些年，不知道推掉了多少门亲事。”她的声音越说越小，低垂的眼眸里藏着少女的心事。

易凡挠了挠头，一脸疑惑：“我说过娶你吗？那时候年纪小，很多事都记不清了。”他的话让小雨心头一紧，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

小雨轻轻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你小子，天天腻在我这睡觉、偷吃，把我的闺房当自己家一样。现在倒好，和我讲这些话？那些一起度过的日子，难道你都忘了？”她的语气里既有埋怨，又饱含着深情。

易凡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打破了略显尴尬的气氛：“我已经娶了灵儿了！”这句话一出口，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小雨先是一怔，随后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眼中却隐隐有泪光闪烁：“没关系，我不介意的。只要你过得好，我就开心。”她强装镇定，可微微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波澜。

易凡望着小雨，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曾经那个只知道在她闺房里胡闹的小男孩，如今已肩负起新的责任。而眼前这个温婉动人的女子，多年来一直默默等待，这份深情，让他既感动又愧疚。

“小雨，对不起……”易凡低声说道，声音里满是歉意。

小雨伸出手，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别说了，我懂。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你还记得，曾经有个女孩，在这方小天地里，满心满眼都是你。”她的笑容依旧温柔，却多了几分无奈与释怀。

月光依旧皎洁，洒在两人身上，仿佛为这段复杂的情感镀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在这寂静的夜里，有些话不必说尽，有些情不必强求，曾经的美好与如今的现实，都将成为他们生命中难忘的回忆。

情难两全

屋内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小雨垂着头，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泪珠，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她声音哽咽，带着一丝颤抖：“小凡，我们相识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亲亲过。今天，就亲一次吧，就当是给我们的过去做个纪念。”

易凡看着眼前这个他自幼便亲近的女子，此刻的她眼中满是不舍与期待。他的喉头微微发紧，喉结滚动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双手缓缓捧起小雨的小脸，指尖触碰到她脸颊上微凉的泪痕，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他俯身，将自己的唇轻轻印在了小雨的唇上。

小雨颤抖着回应着这个吻，泪水不断滑落，滴在两人交叠的肌肤上。她呢喃着，声音里带着无尽的眷恋：“留下陪我……”那声音仿佛一把柔软的钩子，勾得易凡的心一阵揪痛。这个吻，饱含着多年的情愫与此刻的不舍，易凡只觉得心如刀割，吻完之后，他的双手僵在半空，再也没敢碰她。

两人就这样默默坐着，谁也没有说话，只有窗外的风声时不时掠过。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月光一寸寸地挪动，在地面上划出缓慢的轨迹。易凡望着地面，思绪纷乱如麻；小雨则盯着自己的衣角，泪水仍在无声地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小雨突然抬起头，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她一咬牙，伸手用力将易凡推倒在床上，随后跨坐在他身上，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易凡先是一愣，随后也被这热烈的情感所触动，他一边回吻着小雨，一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小雨姐姐，我不能没有你，但是也不能对不起灵儿！”

小雨微微后仰，看着易凡，脸上带着苦涩又释然的笑：“我不介意呢。只要能在你身边，哪怕只是片刻，我也知足了。”她的手轻轻抚过易凡的脸颊，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这一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唯有彼此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归园情事

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洒在宗主府的屋檐上，小雨恋恋不舍地起身，眼神中满是眷恋地看了一眼还坐在床边的易凡，随后缓缓走出了房门。那身影在晨光中显得有些单薄，仿佛承载着无尽的不舍与牵挂。

没过多久，小雨轻快地回到了房间，脸上带着一抹释然的笑容：“小子，你回吧，小狐狸去灵儿的庄园了。记得回来哦。”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拉了拉易凡的衣角。

易凡心中一暖，伸手摸了摸她的小手，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小雨却用手捂住了他的嘴，轻声说道：“足够了，我还是你最爱的小雨姐姐！”

易凡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小雨：“只要我在青云宗，就一定会来找你的。”

小雨看着易凡脸上戴着的那张黑脸面具，轻轻皱了皱鼻子，笑道：“这张黑脸真难看，以后别带了！”

易凡“嗯”了一声，仿佛是为了逃避心中那复杂的情绪，飞也似的逃出了宗主府。一路上，他思绪万千，脚步匆匆，很快便回到了庄园。

一进庄园的门，易凡便吓了一跳。满屋子都是小美女，她们正围着灵儿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那阵仗，仿佛要把灵儿心里的秘密都挖出来似的。易凡轻轻走了过去，脸上挂着微笑，说道：“各位小姐姐好呀。”

几个姑娘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大声吼道：“你谁啊？怎么进我们家里来了？”

小髻子眼尖，连忙起身，走过去一把将易凡的面具摘了下来。易凡的脸露了出来，几个小姑娘眼睛一亮，一下子扑了上来，对着易凡就是一顿“蹂躏”。直到易凡的头发都被揉得乱糟糟的，她们才罢手，笑嘻嘻地看着他：“居然敢骗走我们的好姐姐！”

灵儿看着易凡这副狼狈的模样，笑着问道：“小凡，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

易凡轻声说道：“去小雨家了，说了一下媚儿的事。对了，她回来了吗？”

灵儿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调侃的笑容：“在后院洗澡呢，怎么了，想她了？”

易凡也不避讳，笑道：“当然了，一起睡了好几年呢。”

灵儿轻轻点了点易凡的额头，打趣道：“对啊，人家还帮你洗过澡呢。”

易凡听了，想了想，便出了门。小髻子在后面喊道：“人家洗澡呢！”

易凡头也不回地笑道：“我也去洗！”

小髻子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成啥了？你老婆吃醋怎么办？”

易凡却充耳不闻，快步向前走去。洞府前，一个大大的浴桶放在那里，媚儿正躲在里面，偷偷地往外张望着。看到易凡快步流星地走过来，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易凡走到浴桶边，看着媚儿，心中一阵酸涩，眼眶微微泛红：“媚儿！”

媚儿轻“啊”了一声，泪水夺眶而出。

易凡趴在浴桶边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媚儿，你说我们能生孩子吗？”

媚儿破涕为笑，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以前就告诉过你不能了！我虽然幻化成人类，但还是狐狸的身体啊！”

易凡笑了笑，眼神中满是宠溺：“让我看看你的大尾巴？”说着，他的手轻轻伸向浴桶里，仿佛想要抓住那一抹柔软，抓住那一段共同度过的时光……

情定与牵挂

媚儿脸颊绯红，羞涩地抿着唇，眼波流转间满是娇嗔：“人家不想嘛，回去让你摸好不好嘛？”她的声音软糯清甜，像裹着蜜糖的丝线，轻轻缠绕在易凡心头。易凡无奈地笑了笑，眼中满是宠溺，轻轻点了点媚儿的鼻尖，这才转身离开后院。

不多时，媚儿沐浴完毕，一袭火红衣衫将她衬得明艳动人。她迈着轻快的步伐奔出来，像一团跃动的火焰，径直扑进易凡怀中，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脸颊、额头不住亲吻。易凡紧紧回抱住她，目光关切：“媚儿，没受苦吧？”

“没有，我多机灵啊？”媚儿仰起脸，笑容灿烂，只是眼底藏着一丝落寞，“只是少了一条尾巴而已。上次天劫时我丢了一条命！一千年白搭了。”一旁的灵儿闻言，愧疚地垂下眼睫：“媚儿对不起，牵连了你！”

“没关系啦，我这不好好的吗？”媚儿洒脱地摆摆手，又转头看向易凡，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似水，“小凡，你真好看。”易凡笑着调侃：“好看你也不嫁给我。”媚儿狡黠地眨眨眼：“嫁了，你也得敢娶呀。”

气氛正融洽时，易凡突然转身，单膝跪地握住灵儿的手，目光炽热：“灵儿，我们成亲吧？”灵儿脸颊瞬间染上红晕，眼中泛起泪光，轻轻“嗯”了一声：“我愿意嫁给你！”

顷刻间，大庄园热闹非凡。红灯笼高高挂起，绸缎彩带随风飘扬，处处洋溢着喜庆。夜幕降临，易凡与灵儿身着华服，在众人的祝福声中完成仪式。待宾客散去，洞房内红烛摇曳，灵儿倚在易凡怀中，声音娇嗔：“小凡夫君，你怎么这么急呢？”

易凡将她搂得更紧，低声吐露心声：“我昨天晚上和小雨待了一宿，我怕忍不住和她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不想对不起你！”灵儿转身环住他的脖颈，温柔笑道：“我倒不介意你和她来往的，人家对你也是没得说。”

“除了白薇姐姐，我不会再动心了！”易凡郑重承诺。灵儿却噗嗤一笑：“那你还不是想娶了两个吗？我记得上一世你天天玩人家的小脚丫呢，缺德鬼！我也是被你撩得心浮气躁的不行。你那时明明有了鹿儿了还撩我们两个。”

欢声笑语中，易凡突然想起什么，神色变得凝重：“灵儿，你那师兄去哪了，还有灵珊？”灵儿笑容瞬间凝固，沉默良久才轻声开口：“她们三个人一起去外域战场了，至今下落不明。”

“外域？”易凡喃喃重复，眼中满是疑惑。灵儿叹了口气，解释道：“就是仙界和灵界交界处，那有个古战场，每五十年就有各大宗门进去寻宝。很多弟子都死在里面了，我想她们也是凶多吉少了。”

易凡眼神坚定：“怎么去？我想去找找他们。”灵儿急忙按住他，语气带着慌乱与担忧：“我不知道，也不想让你去！”她的手指微微发颤，满心满眼都是对易凡的牵挂，生怕他踏入那九死一生的险地……

情与志的抉择

晨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洒下细碎金斑。易凡俯身，将温柔的吻落在灵儿微微嘟起的唇上。灵儿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青丝如墨瀑般散落枕畔，眉眼含笑：“夫君这么早干嘛去呀？”

易凡握住她微凉的手，掌心温度传递着眷恋：“我想去和小雨说清楚了，我只娶你一个女人！”话落，灵儿指尖一顿，随即轻轻抚上他的侧脸：“还是先别了。人家等了你这么多年，从豆蔻少女等到及笄年华，你不能一句话就把人家伤了。过些日子，慢慢再说吧？”

易凡望着她眸中流转的柔光，心底泛起暖意，重重“嗯”了一声：“我听娘子的安排。”他翻身坐起，目光扫过窗外葱郁的庭院，突然想起一事：“对了灵儿，你们这还有妖兽吗？我不能老在家里待着了，再说了坐吃山空也不大合适。”

“当然有！”灵儿披衣起身，发间茉莉香随着动作飘散，“药谷深处藏着不少妖兽，时常有人组队讨伐。一颗三阶妖丹就能换至少三百块灵石呢。”她指尖轻点桌面，烛火随之明灭，“不过以夫君的修为……”

“我也去看看吧。”易凡起身束好腰带，青铜扣在晨光中泛着冷芒。灵儿忍不住笑出声，眼尾弯成月牙：“你去那不是大材小用了吗？妖魔祭坛才更适合你——那里镇压着上古魔物残魂，威压能助你突破。”

“那我便去祭坛，中午准时回家。”易凡将灵儿散落在肩的长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灵儿仰头望着他，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心口微微发烫：“夫君小心点。”

“我都快晋升到最高境界了，还怕它不成？”易凡挑眉轻笑，转身时衣袂带起一阵风，卷落案头半卷诗稿。待脚步声渐远，灵儿捡起诗稿，指尖抚过墨迹未干的“执手”二字，望着空荡荡的房门，唇角笑意渐深——她既懂他重情重义的温柔，也信他披荆斩棘的豪情。

药谷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