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香槟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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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2:17的底特律笼罩在一场不合时节的浓雾中。罗德曼公寓的窗户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在电视屏幕的蓝光映照下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他盯着那盘已经自毁的录像带，右手透明化的部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锁骨蔓延。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投下血红色的警告：【时空污染度：72%】。

冰箱门突然\"砰\"地自动弹开。罗德曼转头时，看见冷藏室里那半瓶野格酒的标签正在融化，黑色的液体在玻璃瓶表面爬行，组成\"1991\"的数字。当他抓起酒瓶灌下一口时，喉咙的灼烧感中突然尝到香槟的甜腻——这分明是唐·培里侬的味道。

浴室传来水流声。罗德曼明明记得自己没开淋浴。镜子上的裂痕里渗出暗红色液体，在瓷砖上蜿蜒成一条时间线：1988→1991→1998→2034。最骇人的是，当他伸手触碰时，镜中倒影突然变成白发苍苍的自己，嘴唇蠕动着说出三个字：\"铜像在哭\"。

第一节：传染（比赛日-6小时）

奥本山宫殿的球员餐厅里，煎培根的油腻气味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槟酒香。罗德曼注意到兰比尔正在用牛排刀解剖煎蛋——蛋黄流淌成\"23\"的形状后，又诡异地重组为\"4-0\"。

\"见鬼了？\"罗德曼用叉子戳了戳自己的餐盘。煎蛋立刻变成1991年公牛冠军戒指的图案，戒指内侧刻着\"the Flu Game\"。

杜马斯突然打翻了咖啡杯。深褐色的液体在白色桌布上扩散，竟呈现出乔丹1991年捧杯时扭曲的笑脸。\"你们闻到没有？\"他神经质地抽动鼻子，\"香槟味越来越浓了。\"

托马斯的状态最糟糕。他面前摊开的战术手册上，所有x和o的标记都变成了破碎的酒瓶简笔画。当罗德曼靠近时，活塞队长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昨晚我梦见更衣室天花板在滴香槟...芝加哥人拿着酒瓶往我们头上浇...\"

罗德曼的透明右手突然刺痛。系统弹出新提示：【群体感染确认】。更恐怖的是餐厅窗户——本该映出1988年晨景的玻璃，此刻显示的却是1991年活塞更衣室的场景：写满脏话的白板，散落的绷带，以及地板上那滩正在吞噬队徽的香槟酒液。

第二节：闪回（东决G4第二节）

比赛第二节5分22秒，乔丹在突破时突然踉跄。联合中心的香槟气味浓烈到连前排观众都开始皱眉张望。罗德曼看见乔丹的球衣领口渗出金色液体，23号正在融化成1991年的款式。

\"回防！\"托马斯的喊声像是隔着一层香槟泡沫。罗德曼低头看自己的球鞋，发现它们正在1998年的AJ和1988年的匡威之间闪烁。记分牌更恐怖——\"1988东决G4\"的标题不断扭曲成\"1991东决G4\"，比分则在活塞领先和公牛横扫之间跳变。

最诡异的还是观众席。第三排那个戴活塞帽的小男孩，手里的热狗突然变成1991年的款式。当孩子咬下第一口时，罗德曼清晰看到他牙齿上沾着的芥末酱拼出\"2034\"。

系统警告框几乎占据整个视野：【时空稳定性38%】。此刻乔丹正对着空气做出举杯动作，他的影子分裂成三个年代：1988年的爆发力，1991年的统治力，1998年的疲惫感。皮蓬冲过来摇晃他时，罗德曼听见乔丹呢喃着：\"父亲说香槟里有答案...\"

第三节：腐蚀（赛后更衣室）

淋浴喷头里流出的液体散发着唐·培里侬的果香。兰比尔尖叫着撞开隔间门，他胸口呈现被香槟灼伤的疤痕，拼出\"4-0\"的数字。杜马斯发疯般用毛巾擦拭更衣柜，但公牛队徽像霉菌般不断重生。

罗德曼的右手已经完全透明化。当他的指尖穿过托马斯肩膀时，两人同时坠入记忆漩涡：

- 罗德曼看见：1991年更衣室里，托马斯用香槟瓶砸向印有\"bad boys Forever\"的壁画，飞溅的玻璃划伤了杜马斯的眼角膜

- **托马斯看见**：2031年ESpN纪录片里，年迈的自己对着镜头说：\"那瓶本该用来庆祝三连冠的1985年香槟，最后浇灭了一个时代\"

\"我们必须找到实物。\"托马斯嘴角渗出血丝，罗德曼这才发现队长正无意识地啃咬自己的下唇，\"它在芝加哥对吗？\"

系统地图突然强制弹出。三维投影显示酒瓶坐标并非芝加哥，而是在底特律河底一艘1943年的沉船残骸里。标注信息令人毛骨悚然：【该香槟于1985年被活塞匿名购买，预定用于1991年卫冕庆祝。当前因时空污染已提前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