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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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论

定论</p>

“你能解释一下我们眼前所发生事情的原因么，我的兄弟马格努斯？”</p>

“一次失误，佩图拉博，仅此而已。”</p>

“你最信赖的凡人正在经历着痛苦，哪怕是在黎明星的混乱中，她也没有如此的狼狈不堪过，而你只打算用区区失误二字来略过这一点？”</p>

马格努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考虑用何种方式来回答。</p>

最终，他开口，话语间却是与曾经完全不同的冰冷分析。</p>

“你的话语中有三处纰漏，我的兄弟，我将分别指出来。”</p>

“首先，你说的没错，摩根的确是我的军团中最重要的凡人之一，我对她的重视仅次于我的子嗣，所以，请不要用这种问责的语气，佩图拉博，我也很焦虑，我也很关心她的情况。”</p>

“其次，不要用你个人的视角来看待所有的问题，我的兄弟，摩根是节目录或者对讲机一样的人物，他更喜欢用感慨和富有哲理的短句发言，而不是列出无情的条例。</p>

但很快，这种疑惑就烟消云散了，因为千子战士看到了神奇的一幕：伴随着马格努斯的话语，钢铁之主的怒火竟然在肉眼可见的熄灭。</p>

佩图拉博略微低下了头，他的愤怒之焰显然因为马格努斯的逐条分析而逐渐低沉了下去，甚至当普罗斯佩罗之主的话语在房间中回荡的时候，钢铁之主的脸上开始出现了一种认真倾听的姿态。</p>

显然，这种充满理性的辩论而非激烈的争吵，更能让佩图拉博感到冷静。</p>

马格努斯不是一个蠢货，也许之前还没有足够的经验，但现在，他知道，或者说终于回想起了该如何与自己的兄弟交谈。</p>

但尽管如此，这依然无法让佩图拉博放弃自己的疑问。</p>

“不要逃避问题，马格努斯，我们终究要重视现实多过言语，现在的现实就是，你的所谓救护并没有起到应有的情况：当患者离开病房的时候，其安危与健康依旧是医生需要负责的事业。”</p>

“也许只是一次旧伤复发，你知道的，佩图拉博，当我们填平一座裂谷的时候，总会有细微的石子与尘土飘落出来，对于我们与我们的子嗣来说，这可能没什么，但是对于凡人来说，还是过于沉重。”</p>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你的方式？马格努斯，你有没有想过对于凡人，或者世间的任何事情来说，你的灵能并不是一件能够百试百灵的法宝，它只适用于你与你的子嗣所熟悉的那一个狭窄的领域。”</p>

又开始了。</p>

面对兄弟的疑问，普罗斯佩罗之主所能做的只是在脑海中叹气。</p>

佩图拉博总以为他自己是一个冷静且理性的人物，既不会去过多的干涉别人，也不会处于自己的想法而对世间的任何事情横加指责，在钢铁之主对自己的认知与印象里，他从不屑于这么做。</p>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美妙，同时也是最可怕的自我误解了。</p>

马格努斯沉默了有一会儿，直到不安的气息在房间中囤积的过多了，甚至让阿塔瓦感到呼吸的困难。</p>

“这是我的办法，佩图拉博，如果你觉得它不够好，那么你要做的不应该是单纯的反对它，而是拿出一个更好的，或者最起码对等的方案出来，我知道以你的才能会想明白这一点的，我的兄弟。”</p>

这句话就像是一句挑衅，但是佩图拉博却是笑了出来，他张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来证明，但是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三双耳朵同时听到了摩根呢喃的苏醒。</p>

接下来的一幕堪称滑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