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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时,解剖楼的走廊飘着深秋的银杏叶。顾承川摸向怀表盖,突然触到道硌手的细线 —— 在父亲当年焊接的修补痕迹旁,新出现了道半厘米长的裂痕,像极了张教授粉笔头划过空气的轨迹。他想起父亲临终前说的 “记住温度”,想起陈立仁老师说的 “变奏”,突然发现自己画的血管图上,所有分支都完美得像机械零件,却独独少了属于 “人” 的震颤。
“顾承川!” 李佳的声音从楼梯拐角传来,手里挥着个牛皮纸袋,“给你带了苏州的桂花糖粥,热的 ——” 她看见他攥紧的怀表,突然伸手按住他的手腕,“疼吗?张教授的粉笔头,当年我师兄被砸中过眉骨呢。”
路灯的光透过银杏叶,在她的苏绣腕带上投下斑驳的影。顾承川接过纸袋,瓷勺柄上缠着圈细金线,像极了他画的血管分支。打开盖子时,桂花的甜香混着粥的热气扑面而来,他突然想起父亲葬礼那天,胡同里的王奶奶送来的热汤面,同样的温度,同样的让人眼眶发紧。
“其实张教授年轻时候,给山区老人做手术不收钱。” 李佳用勺子搅了搅粥,“他的白大褂口袋,永远装着治头痛的止痛片 —— 给那些舍不得买药的患者。” 她抬头望着他发怔的脸,突然在纸袋上画了个小太阳:“你的血管图,要是能标上患者的故事,肯定比课本好看十倍。”
深夜,顾承川在解剖实验室修改报告。他在血管分布图旁画了个简笔木工工具,旁边标注:“长期握刨刀可能导致肝静脉受压变异”。怀表被放在显微镜旁,裂痕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却让表盖内侧父亲的字迹更显温柔:“外科医生的手,该记住每颗心脏的温度。”
当他合上报告时,发现李佳不知何时塞进来的银杏叶书签上,多了行极小的字:“裂痕是光进来的地方 —— 就像张教授的粉笔头,其实是想敲开你的怀表盖呀。” 窗外的银杏叶扑簌簌落下,顾承川摸了摸额角的红肿,突然笑了 —— 这或许就是医学的奇妙,那些曾以为是伤害的碰撞,终将在时光里,变成让光透进来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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