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第142章 张师傅，这样做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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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张师傅，这样做不行啊！

张师傅，这样做不行啊！</p>

西苑西安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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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阁老们入值，随时准备给嘉靖帝写青词的那一排瓦屋，随着袁炜的告老还乡，被空了出来，现在成了戎政督办处。</p>

这个倍受朝野非议的衙门，在数以百计的御史、清流们用“弹劾奏章”魔法攻击了一个多月后，屹立不倒。</p>

武斗不行，那就文斗。</p>

数以百计的文官们纷纷写信，告诉各地的同门、同科和同乡们，对于督办处这样的衙门，我们必须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手段。</p>

它的什么廷寄上谕，都是乱命，我们坚决不执行！</p>

可是正如张居正预测的一样，督办处有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p>

它管不到的，现在根本不想去管。</p>

它现在管的，都是太孙党的地盘。</p>

只是以前通过参事房，以私信的方式往来沟通。</p>

现在是奉皇命，以官方定制公开往来，上报情况，下达命令。</p>

朱希忠这位嘉靖朝，直送通政司和司礼监，抄送内阁。因为马政属于戎政兵事，司礼监抄送了一份到督办处。</p>

朱翊钧挥手示意李贽暂停，问他的“机要秘书”南宫冶，“南宫先生，太仆寺抄录的文档里，它在山东应该有马户人口和马场田地各多少？”</p>

“太孙殿下，据嘉靖七年太仆寺文档，青州、济南、东昌、兖州四府当有马户人丁十七万，马场田地四万七千顷。”</p>

朱翊钧长叹一口气。</p>

卫所、马政、漕运，太祖皇帝精心设计，用来确保北方边戌武备的三大支柱。</p>

一保兵源，二保战马，三保粮草。</p>

早就千疮百孔，到了不得不改的地步。</p>

卫所，自己用练新军补上瘸了的腿；漕运，自己用海运疏通缓解；马政，自己说服皇爷爷同意与俺答汗和谈，开边互市，获得良马来源，再行改革。</p>

张居正，他在与自己“师生互动”的过程中，也意识到北方防务三大支柱巨大的漏洞，然后选了马政来亮剑。</p>

不愧是徐老阴的得意门生啊，一选就把最简单、风险最小的马政选了去。</p>

在务实的本性中，把圆滑学得四分去。</p>

只是张老师啊，你跟徐阁老不同。</p>

徐阁老是彻底躺平，他什么都看得明白，可就是不出声，也什么都不做，明哲保身，平稳过渡。</p>

张老师，你终究是要做实事的。</p>

一旦做实事，不可避免就要得罪人。要成大事者，你终究圆滑不了。</p>

希望山东马政一事，能让伱有所明白。</p>

“触目惊心啊！”赵贞吉在一旁感叹道。</p>

他猜到山东马政是笔烂账，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居然烂到突破他的底线。</p>

嘉靖三十年统计的数目，马户人口和马场田地，已经被侵吞大半。十几年过去，恐怕早被侵吞得连渣都没剩下。</p>

难怪太仆寺寺丞要火烧济南府偏院的架阁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