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权力终结，历史性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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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Eudora、Ewan、Nathan、Annelise却没有欢呼，也没有狂喜。

他们沉默着，彼此相望，眼底尽是千言万语，却没有人能说出口。

Nathan低头看着杯中的金色酒液，指尖微微发紧，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们真的赢了吗？”

没有人回答。

他们曾无数次幻想过胜利的这一天，曾无数次在黑暗中坚持不懈地追寻这一刻的到来，可当终点终于降临，他们才发现，胜利，竟是如此沉重。

复仇的火焰熄灭了，留下的是无尽的空白。

Annelise望着夜空，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眼底的水光却越聚越多：“我以为这一天到来，我会笑出来……但现在，我只想哭。”

Ewan沉默不语，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酒杯边缘，目光落在远方的维港海面，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那些他们失去的人，那些死在这场斗争中的生命，那些埋葬在权力游戏下的亡魂……胜利的代价，是他们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终于，Eudora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缓缓举起酒杯，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声音嘶哑：“敬……我们自己。”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哽咽着继续道：“敬我们走过的地狱之路，敬我们曾经失去的一切……”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化作微不可闻的呢喃：“也敬……还活着的我们。”

玻璃杯轻轻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一刻，眼泪终于崩塌。

Eudora哽咽出声，泪水无声地滑落，她的手颤抖着握紧了酒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Nathan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她，这一刻，她不是冷酷无情的复仇者，而只是一个为父亲沉冤得雪而泣不成声的女儿。

Annelise也终于忍不住，扑到Eudora的肩上，泣不成声：“我们赢了……可为什么我还是这么难过……”

Ewan低头闭上眼睛，沉默了一瞬，终究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 Annelise的头发，低声说道：“因为我们……不是冷血的怪物。”

他们以为复仇之后，他们会感到痛快，感到自由，感到无所畏惧。可他们发现，复仇只是一场旅程的终结，而新的人生……即将开始。

砰——一声巨响在空中炸开。

绚烂的国庆烟火在维港上空绽放，映照着他们的泪水，也映照着他们的胜利。四个人站在露台上，看着那片金色的火光在夜空中燃烧，一切都像是命运的隐喻——他们燃烧了过去，才终于迎来了新的黎明。

Eudora缓缓擦去眼角的泪水，嘴角微微上扬，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酒杯，语气坚定而轻缓：“我们赢了。”

这一次，没有人再质疑。

四人轻轻地笑了，眼底仍有泪光，但却带着久违的释然。

他们轻轻碰杯，敬这场迟来的正义，敬他们的余生，敬他们曾经死里逃生的一切。

复仇已终，人生未完。

终于颔首，看向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