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逼宫对峙（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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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苏明薇忽然轻笑一声，短刀入鞘时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宛如划破寂静夜空的流星。“三日前在东宫，太子党羽们互相攻讦之时，便已供出您才是幽冥阁真正的阁主，”她从容地取出从李焕处得来的、刻着皇帝生辰八字的骷髅玉牌，“而这块玉牌，就藏在您御案的暗格里，便是铁证。”

殿外，镇北军突然擂起战鼓，如雷霆万钧之势，鼓声震得琉璃瓦上的积雪簌簌而落。皇帝的视线匆忙扫过殿内的大臣们，惊愕地发现半数以上的人都在袖中暗暗藏着莲花纹信物——那是苏明薇巧用柳氏钱庄的黄金，在短短三日内成功拉拢的人心。他脸色阴沉如墨，缓缓起身，蟠龙纹披风扫过御案上的假遗诏，咬牙切齿地说道：“好，朕随你们去莲花台，但若找不到真遗诏——”

“找不到，臣愿以死谢罪。”萧景琰神色决然，忽然单膝跪地，甲胄碰撞发出的声响在殿内久久回荡，宛如洪钟般响亮。“但在此之前，请陛下先交出虎符，暂由苏姑娘代管。”

暮色如纱，缓缓漫进太极殿。苏明薇看着皇帝的手指轻轻抚过御案暗格，知道他此刻正犹豫是否启动地宫的机关。她不经意间低头，发现玉碟上的血字又发生了变化，这次显露出“血祭主祭者夜无痕，苏明薇乃护诏人”。而殿外的镇北军，正用枪尖在宫墙上刻下莲花与鹰纹交叠的标记，那场景，竟与她梦中的画面一模一样，仿佛命运的巨轮正沿着既定的轨迹滚滚向前，不可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