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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咸和十五年,梅雨已缠绵至第七日。细密如丝的雨幕纷纷扬扬地洒落,将扬州城的青石板路悄然浸润,幽幽青苔从石板缝隙间悄然探出,宛如岁月在这座古老城池上精心镌刻的斑驳印记,承载着无数的过往与秘密。
苏明薇身着质朴的粗布衣衫,足下的布鞋轻缓地碾过第三块松动的砖石。她微微侧耳,凝神捕捉着从地底传来的空洞声响——她深知,这便是通往幽冥阁“暗夜行”的神秘密道入口。砖缝间,嵌着的骷髅碎玉在雨幕的遮蔽下,散发着森冷幽光,似在低声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往事,令人心生敬畏。
她有意放缓步伐,让藏于袖中的短刀,那缠着粗麻的刀鞘,若不经意地轻轻蹭过墙根,留下一道半掩半露、略显歪斜的莲花痕迹。这看似随意的痕迹,实则是楚离昨日特意传授于她,用以与江湖盟进行联络的特殊暗号,如同隐藏在日常之中的神秘密码。
“青梧姑娘倒是准时。”一个沙哑的嗓音,宛如从幽深的暗影中缓缓飘来,自头顶上方悠悠落下。苏明薇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楚离身着一袭青衫,如鬼魅般倒挂在飞檐之上。他身姿轻盈,鱼骨剑穗悠悠垂落,剑尖正对着她腕上那被劣质药粉涂抹得青黑的残镯,仿佛一道无声的目光,在暗暗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昨夜在破庙,你算错了骷髅阵的第七个死穴。”
苏明薇心中猛地一紧,指尖下意识地骤然收紧,残镯上的劣质药粉被手心悄然渗出的冷汗浸得愈发黏糊。“楼主怕是看错了,”她佯装出慌乱之态,故意让扬州腔的尾音带上一丝细微难察的颤意,“第七具骷髅的眼窝角度,应当以‘勾股定理’来仔细推算,而非仅仅依照《骨经》里所记载的死穴图。”
话声未落,楚离的身影如同一抹幻影,瞬间消失在苏明薇的视线之中。几乎是眨眼之间,他已稳稳地站在了她身前三尺之处,动作轻盈得仿若鬼魅穿梭于光影之间。他袖口不经意间翻出的骷髅纹手帕,恰到好处地挡住了她投向密道的视线。“有趣,”他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笑意浮现,忽然扬手甩出三枚算珠。算珠在空中划出诡异而奇妙的轨迹,竟奇妙地组成了“血莲阵”的起手式,仿佛在向她发起一场无声的挑战。“侯府的嫡女,怎会懂得运用算学来破解阵法?”
更漏声在如注的雨帘中,仿佛被无情地击碎,化作点点晶莹的水沫,恰似时光的碎片洒落满地,每一滴都承载着此刻紧张而微妙的氛围。苏明薇本能地将短刀抽出,然而,当她目光触及算珠上那熟悉的漕帮潮纹时,动作陡然凝固——那是父亲当年与漕帮通商时独有的标记,如今却被楚离当作暗器使用,其中所蕴含的深意,实在耐人寻味。她嘴角泛起一抹从容的轻笑,在算珠如流星般袭来的瞬间,手中刀鞘巧妙地划出一道优美的圆弧。只听“叮”的一声清脆鸣响,算珠竟被震回,稳稳地嵌进墙根的骷髅碎玉之中,宛如命中注定的归宿。“楼主说笑了,”她指尖轻轻滑过算珠,神色平静而从容,“小女子不过是在钱庄当过账房,平日里与算珠打交道多些,故而玩得熟稔些罢了。”
楚离微微眯起双眸,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她,仿佛要洞悉她内心的每一丝想法。他忽然欺身向前,轻轻贴近她的耳畔,鼻尖萦绕的沉水香中,隐隐夹杂着一丝极淡却又清新的莲花露香气,仿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悄然融入了一抹别样的气息。“账房?”他的手指若有若无地轻轻掠过她腕上的残镯,这看似不经意的触碰,却让残镯裂痕处的药粉剥落了小片,底下温润的翡翠光泽悄然间显露出来,如同被揭开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可这镯子,分明是侯府嫡女的陪嫁之物。”
苏明薇后背猛地撞上潮湿的砖墙,一股寒意瞬间顺着脊背蔓延至全身。袖中的短刀,那莲花纹刀柄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此刻的紧张,竟微微发烫,似在与她的心跳产生共鸣。楚离的指尖,竟准确无误地按在了残镯的裂痕处,那是连她自己都极少触碰的地方,因为那里,藏着母亲当年立下的血誓,承载着家族的隐秘与沉重。刹那间,她的思绪如脱缰之马,飘回到三年前侯府的祠堂之中,母亲的牌位前,分明摆着半块鱼骨,其纹路与楚离的剑鞘竟是如此惊人地相似,仿佛命运的丝线在不经意间悄然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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