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皇室秘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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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他的手指轻轻划过被篡改的文字，声音略带颤抖，“夜无痕根本不是先皇的独子，而是咱们的——”

“孪生兄长。”苏明薇的声音混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低得几乎听不清，“先皇后生的竟是三胞胎，”她忽然指向纸角的算学公式，仿佛在解开一道神秘的谜题，“而幽冥阁处心积虑篡改秘档，只留下了永琰的记录。”

更漏声在秘档散发的霉味中幽幽穿梭，仿佛在探寻着历史的真相。苏明薇凝视着羊皮纸末页的血印，发现竟是三个交叠的掌纹，中间那个，竟与夜无痕的掌纹丝毫不差。她急忙取出从萧氏商号搜得的焦玉，裂痕处的鱼骨碎末，此刻竟与秘档的鹰纹巧妙暗合。“所以夜无痕的鹰扬令牌，”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焦玉，若有所思，“之所以能调动镇北军，”她忽然冷笑一声，“并非因为他是皇子，而是因为他和咱们一样，”她坚定地指向交叠的掌纹，“流淌着先皇后的血。”

“可秘档里的‘血祭预言’，”楚离神色凝重，忽然翻开羊皮纸背面，那里用密蜡精心绘制着一幅骷髅莲花图，“说双生莲开之日，鹰纹必折翼，”他的声音微微发颤，“萧成业那老奸巨猾的家伙，怕是早就知晓，夜无痕的存在，会破坏他那邪恶的血祭阴谋。”

暮色如纱，缓缓漫进听雪楼，将整个楼层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就在这时，苏明薇忽然听见楼下传来官靴的声响，那并非绿萼的暗号，而是带着铁钉的、与皇帝近身太监一模一样的脚步声。她心中一惊，急忙将秘档塞进楚离手中，短刀迅速在梁柱上刻下一朵半开的莲花，花瓣数恰好暗合“永琰”的笔画。“楼主先走，”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但眼神中透着坚定，“我去引开暗桩。”

更夫敲过戌时，夜幕笼罩着听雪楼。苏明薇悄悄躲进听雪楼的夹层，透过砖缝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楼下的动静。摇曳的烛火映照出夜无痕身着的赭黄袍，他手中正捧着从幽冥阁核心区流出的、刻着“双生骨血”的祭天玉碟，碟心的血字，正对着秘档里“永琰”的生辰八字。

“长公主可在楼上？”夜无痕的声音混着沉水香的气息，悠悠传来，“朕的鹰扬令牌，”他忽然高高举起令牌，鹰目位置竟显形出苏明薇的倒影，“今日在凤仪司，”他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发现了一本《骨经》残页，”他忽然指向玉碟，神色凝重，“上面说双生子的骨血，能够开启莲花台地宫。”

苏明薇的指尖下意识地抠进砖缝，看着夜无痕掌心的朱砂痣，不禁想起秘档里被划去的“双生”二字。她嘴角泛起一抹轻笑，对楚离低声说道：“原来陛下的身世，”她轻轻晃了晃残镯，“竟比咱们的玉佩，”她忽然顿住，目光紧紧盯着玉碟显形的血字，“更像是一道错综复杂的算学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