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容器归一，以心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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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手的袭击像是某种信号。

修道院外的大门在一声巨响中崩塌，潮水般的变异者涌入大厅。

更可怕的是，他们的腹部同时裂开，钻出无数水蛭般的黑色生物！

莉娅横剑在前，却听到哈妮娅在身后吟唱起陌生的咒文。

随着音节推进，妹妹的银发无风自动，圣痕亮如白昼。

莉娅突然感到体内黑纹与之共鸣，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涌上四肢百骸。

“姐姐，现在！”

无需解释，莉娅本能地理解了。

她将长剑插入地面，黑纹如活物般顺着剑身蔓延；

与此同时，哈妮娅从身后一跃极高，银色光芒在她掌心凝聚成短杖形状的光刃。

当黑与白的能量在空中相撞时，爆发出的不是爆炸。

而是一圈柔和的银黑双色光晕。

光晕所过之处，变异者体内的寄生虫如夏雪遇阳般飞速消逝。

宿主们则软倒在地，恢复了正常肤色。

“这是.....净化？”莉娅喘着气问道。

哈妮娅跪坐在她身旁，银发中的黑丝又多了几缕，喘息道：

“不完全是。我们在.....重构他们体内的平衡。”

话未说完，她突然喷出一口银沙。

莉娅这才注意到妹妹的右手正在结晶化，指尖已不知觉间变成了半透明的石英状物质！

“代价。”哈妮娅试图藏起那只手。

“使用力量的代价。”

远处的天空突然亮起诡异的红光。

莉娅转身眺望，只见极东方向的天空升起一道血色光柱。

那边是体内洞窟所在的位置！

光柱中隐约可见一道人影悬浮其中，虽然远得像是一道黑点，但莉娅还是很快认出。

“阿尔文...”莉娅的右眼传来剧痛，黑纹如触电般痉挛。

“他启动了仪式。”

哈妮娅踉跄着走到姐姐身边，两人并肩望向远方的光柱。

当她们的手无意间相触时，一段陌生的记忆突然同时涌入脑海：

三百年前的血月之夜，初代双生修女站在同样的位置。

银发的那个举起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黑发姐妹的心脏。

濒死的修女却露出微笑，用最后的力气将一枚黑水晶按在妹妹额头的圣痕上.....

“原来如此。”哈妮娅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这就是'双生归一，方见真谛'.....”

艾拉的啜泣打破了沉寂。

女孩抱着被触手擦伤的胳膊，鲜血从指缝渗出。

莉娅想用净化术为她治疗，却被哈妮娅拦住。

“让我来。”妹妹的结晶化的右手轻轻覆在伤口上。

“你需要保存力量。”

银光流过，艾拉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但哈妮娅的代价是右手肘以下完全变成了石英，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三天后是红月之夜。”莉娅看向光柱方向。

“阿尔文会在那时—”

“不。”

哈妮娅摇头，异色双瞳映出莉娅漆黑半脸。

“是我们必须在红月之夜前往至高圣堂。

初代修女留下的.....不止是警告。”

当夜，莉娅在守夜时发现哈妮娅偷偷翻阅《邪秽图鉴》。

借着月光，她看到妹妹从书页夹层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上面画着两个修女相对依偎的图案——

一个纯黑，一个纯白，两人的心脏位置由一条红线相连。

哈妮娅发现姐姐的目光，慌忙藏起图纸。

但莉娅已经看清了底部的古文字注解：

“唯一净化法：容器归一，以心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