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盟友与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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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老渔夫酒吧空无一人，只有酒保在擦拭酒杯。

我选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白瓷烟斗习惯性地和手指纠缠，思绪却飘回昨晚的发现。

莉莉安拿走了“全视之眼”的关键部件.....

这解释了为什么卡拉瑟斯想要如此迫切地找到她。

没有那个水晶，那件价值连城的文物就只是个装饰品。

门被推开，艾琳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疲惫不堪，红发凌乱，右脸颊还有一道浅浅的擦伤。

“你受伤了。”我皱眉，下意识起身。

“小意思。”她随意地摆摆手，在我对面坐下。

“昨晚的追逐战比想象的刺激。你甩掉他们了？”

“反穿风衣的老把戏。”我递给她一杯早已点好的咖啡，“他们没认出我。”

艾琳啜饮着咖啡，眼睛微微眯起：

“所以，莉莉安拿走了激活文物的关键部件.....”

“而且卡拉瑟斯不惜一切代价想找回来。”我补充道。

“问题是，莉莉安现在在哪里？如果她已经离开了城市，为什么文物部件还没现身？”

艾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我在逃跑途中经过一个邮局。想起修女说寄给《城市日报》的包裹，就去查了一下。”

我展开纸条，是邮局的收据副本。

显示包裹确实寄往了报社，但收件人不是艾琳·罗斯，而是；

——“E.R.信箱”。

“‘E.R.信箱’？”我挑眉。

“报社的内部保密系统。”艾琳解释道。

“记者可以用假名设置信箱，只有本人能领取。

莉莉安知道这个系统，因为她母亲生前是报社的赞助人。”

“那我们得去取回那个包裹。”

“没那么简单。”艾琳摇头。

“需要特定的授权码才能领取保密信箱的邮件。莉莉安肯定把授权码藏在了某个地方.....”

我突然想到什么，掏出莉莉安的笔记本快速翻阅：

“等等，笔记最后一页有串数字，我以为是日期.....”

艾琳凑过来看：

“2-15-9-12-5.....这不是日期，是字母对应的数字！

b-o-I-L-E.....波义耳？”

“波义耳街！”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波义耳街是上城区的一条小街，以17世纪化学家罗伯特·波义耳命名。

（释：英吉利国物理学家、化学家，化学科学的开山祖师，近代化学的奠基人

——把化学确定为科学的伟人。）

莉莉安显然留下了线索。

“聪明的小姑娘。”艾琳赞叹道，“把授权码藏在地址里。”

我们正准备离开，酒吧门却再次被推开。

我条件反射地摸向口袋里的烟斗。

必要时它可以是一件不错的武器。

进来的是个意想不到的人：

——格罗斯曼警长。

“阿汉斯。”他径直走向我们的桌子，脸色阴沉。

“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警徽会出现在钟楼保安的报案记录中吗？”

我尴尬地清了清嗓子：“那个......可能是误会？”

“少来这套。”格罗斯曼拉开椅子坐下，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