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记忆迷宫里的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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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将怀表塞进五岁马晓伟的口袋，嘴唇颤抖着说：

\"去找奶奶，永远别相信穿白大褂的...\"话音未落，她胸口突然透出晶体尖刺。

年幼的马晓伟被父亲扛在肩上狂奔，身后实验室在雷光中轰然倒塌。

\"原来如此...\"马马晓伟颤抖着摸向锁骨。

银钉的位置正是当年母亲被刺穿的地方，这是父亲留下的标记，也是抵抗卡萨米尔侵蚀的锚点。

黑影已经重新凝聚。

卡萨米尔的身体此刻呈现出诡异的半透明状，能看见无数记忆片段在他体内流动：

\"你以为这些记忆是真相？\"他冷笑着展开双臂，

\"你父亲才是第一个自愿接受改造的人！\"

阁楼开始崩塌。

马晓伟护住少年时期的自己，在坠落的椽木间闪转腾挪。

怀表突然发烫，表盘上的指针开始逆时针疯转。

一道光门在虚空处处展开，传来父亲急促的呼喊：\"现在！跳进来！\"

卡萨米尔的晶体利爪几乎擦到马晓伟的后背。

千钧一发之际，少年时期的自己突然挣脱保护，用力推了成年马晓伟一把：\"快走！\"

跌入光门的瞬间，马晓伟看见卡萨米尔的爪子刺穿了少年胸膛。

但想象中的鲜血并未出现——少年化作无数光点，反而将黑影牢牢禁锢在原地。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少年释然的微笑，口型分明在说：\"记忆本来就是要被更新的。\"

强光过后，马晓伟发现自己站在条陌生的走廊里里。

两侧墙壁上嵌满培养舱，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不同年龄段的自己。

尽头处有团模糊的人影，正在操作某个类似老式电影放映机的装置。

\"三块碎片都找回来了？\"

人影转过身，正是机械傀儡父亲记忆里那个\"真正的马天宇\"。

但与克隆体不同，这位父亲右眼戴着银质眼罩，露出的左眼瞳孔里闪烁着星芒般的蓝光。

马晓伟下意识摸向怀表，却发现它已经变成把造型古怪的钥匙：

\"母亲是怎么死的？\"

父亲的表情凝固了。

他身后的投影仪突然自动运转，在墙上投映出段模糊录像：

卡萨米尔的胚胎正在吞噬某个女性实验体，而年轻时的马天宇被警卫按在观察窗外，目眦欲裂地看着这一切。

\"她发现了永生之法的真相。\"父亲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所谓永生，就是把意识转移到新容器里。卡萨米尔根本不是上古存在，他是第一个成功转移的意识体。\"

投影切换成十二个白袍人围观的场景，\"守望者协会把这称为'轮回计划'。\"

马晓伟胃部一阵绞痛。

他突然理解b-17区那些墓碑的含义

——每个\"马晓伟\"都是为为卡萨米尔准备的容器，而父亲三百年来一直在暗中破坏这个计划。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要你毁掉轮回装置了？\"

父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色晶体碎屑，

\"我的时间不多了。卡萨米尔正在苏醒，他这次看中的是你的——\"

警报声骤然响起。走廊尽头的舱体接连爆裂，黑色浪潮汹涌而来。

父亲猛地推开马晓伟，自己却被最先扑来的黑影缠住。

晶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他的身体，但银质眼罩始终未被污染。

\"记住！\"父亲在完全晶体化前奋力掷出出某物，\"怀表能带你去时间之外！\"

马晓伟接住飞来的银质眼罩。

佩戴的瞬间，整个世界突然静止。

黑色浪潮凝固在半空，飞溅的玻璃碎片定格如钻石。

唯有手中的怀表还在走动，表盖内侧浮现出新刻的字迹：

\"去找最初的实验室。母亲在那里给你留了最后的礼物

——爱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