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平等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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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神要塞的寒气渗入项圈的圣甲虫核心，卡特琳·帕夫洛娃凝视着冰墙上的血晶屏，上面正回放着三小时前的场景：曼弗雷德的骨仪飞艇群在冰原上空布下的法力结界，将她唤醒的三十具熊骸骑兵冻结成冰雕。霜牙战熊的鼻息在项圈限制下变得短促，却让她注意到血晶屏边缘的异常噪点——那是霍克领战役后便存在的混沌侵蚀信号，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

艾维海姆的骨仪塔内，曼弗雷德的战镰悬停在沙盘上方，刃口距离基斯里夫投影仅半寸。瑞吉娜的骨制眼镜突然迸出火花：「熊骸核心的自毁程序触发异常！」血晶屏上，三十具被冻结的熊骸胸腔内，血晶核心正渗出紫黑色雾霭，与三年前霍克领战役中熊骸关节的异常共振频率完全一致。「是混沌侵蚀。」伊莎贝拉的婚契石首次沾上污渍，「当年霍克领麦田的霜火残留，在熊骸核心内形成了混沌的温床。」曼弗雷德的镜片闪过霍克领战役的画面：卡特琳故意将熊骸骑兵引向平民区时，战靴铁刺在雪地上刻下的熊神符文。那时他以为是信仰的短暂迸发，此刻才发现，那些符文在抵御圣言的同时，也在吸收混沌的暗能量。「启动霍克领旧数据链。」他的战镰划出复杂轨迹，沙盘上浮现出当年熊骸核心的能量波动曲线，与当前的混沌侵蚀形成完美对接——尤其是帝国第七军团的蒸汽坦克残骸坐标，正成为混沌裂隙的核心节点。

基斯里夫冻土深处，熊神圣坛的冰层突然开裂，三百具熊骸骑兵的眼瞳同时亮起。卡特琳的战刃本能地出鞘，却发现熊骸并未攻击，而是整齐地指向东北方——那里的天空正飘落紫黑色雪花，与霍克领战役前夜的血月异象如出一辙。「乌尔斯在警示。」她抚过霜牙战熊项圈下未被完全清除的熊神图腾，战熊的瞳孔中竟映出霍克领麦田的幻象：被霜牙战熊碾碎的帝国蒸汽坦克残骸下，混沌能量正顺着当年的圣言灼烧痕迹蔓延。铁砧堡矮人特使贡达·铁须的破冰船撞开冰原暗河，随船运来的不是补给，而是霍克领战场的冻土样本。「符文铁在霍克领残留的熊神油脂中发现了混沌孢子，」他的胡须上凝结着蓝金双色冰晶，「当年你们与帝国蒸汽坦克的霜火交锋，无意中为混沌打开了裂隙。」卡特琳接过样本，冻土中封存的熊骸碎骨正在自主震颤，与她体内的熊神血脉形成共振——那是霍克领战役时，她刻意留在蒸汽坦克残骸附近的熊神咒文。

骨仪塔的亡者议会厅内，十二名吸血鬼伯爵首次出现分歧。「基斯里夫的信仰网络正在崩塌！」某伯爵的骨翼拍击着法力投影，显示基斯里夫的法力坐标正被混沌孢子吞噬，而源头正是霍克领战场的蒸汽坦克坟场。曼弗雷德却凝视着卡特琳的实时监测数据：她的心跳频率与霍克领战役中熊神图腾觉醒时完全一致，而这种频率，恰好能稳定正在崩解的法力结界——就像当年熊神符文冻结帝国坦克的蒸汽核心那样。「我们需要熊神图腾的寒霜场。」他突然开口，战镰指向北方，「就像霍克领战役时，卡特琳用熊神符文切割圣言网络那样。」当卡特琳被护送进议会厅，迎接她的不是镣铐，而是曼弗雷德亲手递来的契约石——上面刻着霍克领战役中霜牙战熊的足迹与他战镰的齿痕，边缘还嵌着一小块帝国坦克的符文铁残片。「平等契约。」他的镜片后红瞳闪烁，「你借霍克领的霜火唤醒熊神，我们借亡者法力稳定混沌，各取所需。」卡特琳的指尖按在石面上，当年在霍克领麦田刻下的熊神咒文突然显形，与亡者的骸骨符文、坦克残片的机械圣言形成三角共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