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占领霍克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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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特马克的中央广场上，亡者议会正在举行「法力加冕仪式」。伊莎贝拉身着绣满纳伽什骨纹的血色长袍，头戴嵌有圣甲虫核心的帝冠，脚边跪着被改造的帝国选帝侯——他的心脏已被圣甲虫核心取代，胸腔跳动着金蓝双色光芒。「霍克领的子民们，」她的声音通过骨殖扩音器传遍全城，「你们的信仰，现在由亡者议会重新锻造。」

选帝侯冯·霍克的双眼空洞无神，任由伊莎贝拉将蔷薇权杖塞进他手中。这根由矮人符文铁熔铸的权杖，尖端镶嵌着纳伽什的指骨，当他挥剑劈向空气，虚空中竟倒映出西格玛战锤的残影——史崔戈夫的技师们，正在用帝国信仰的碎片，编织法力控制的枷锁。在广场角落，帝国间谍克劳斯·施密特混在人群中，袖中藏着能短暂干扰骨殖网络的西格玛符文铁哨。他看着选帝侯胸前的帝国双头鹰徽章，徽章中央的战锤图案已被蔷薇花刺取代，突然想起情报中提到的「铁誓者铸币」——贝拉克·铁眉的矮人符文，或许是打破法力枷锁的关键。

霍克领的平民区「血麦巷」里，老磨坊主阿尔伯特的孙女莉娜正在分发掺着西格玛圣徽粉末的黑麦面包。这些混入信仰之力的面粉，能短暂抑制血管中的蔷薇纹路，让食用者恢复清醒。「吃吧，」她低声说，「西格玛的战锤，终会击碎法力的枷锁。」当蔷薇侍女闯入小巷，莉娜将最后一块面包塞进孩子手中，自己则被拖向血晶祭坛——她腕间的西格玛战锤刺青，在血月下格外刺眼。史崔戈夫的骨仪技师们注意到血麦巷的异常，他们在莉娜的血液中发现了西格玛圣徽的金属成分。瑞吉娜的骨制眼镜闪过兴奋：「帝国的信仰碎片，能中和法力烙印！」她立即下令提取莉娜的血液，却没注意到女孩紧握的掌心，藏着半枚刻有铁誓者咒文的符文铁钉——那是克劳斯·施密特冒死送来的矮人信物。

海因里希牧师在大教堂顶端点燃烽火，西格玛的巨型战旗突然展开，旗面的双头鹰图案被鲜血染红，却在边缘浮现出若隐若现的战锤纹路。亡者议会的骨仪飞艇立即袭来，却在接近时遭遇神秘干扰——飞艇的圣甲虫核心，竟将战旗上的西格玛圣痕误判为塞特拉的太阳法力。曼弗雷德的战镰劈开教堂大门，却看见海因里希手持嵌有铁誓者铸币的西格玛圣徽：「纳伽什的仆从，」牧师的声音带着战锤的轰鸣，「西格玛的怒火，终将熔毁你们的法力齿轮！」战镰与圣徽碰撞的瞬间，铸币上的战锤纹路与蔷薇纹章同时亮起，竟在血晶屏上投射出帝国雄鹰的虚影——阿尔道夫的援军，正在黑森林边缘集结。

齐丽格的血龙骑士团包围教堂时，突然发现战狼的圣甲虫核心出现集体过载。克劳斯·施密特抓住机会，吹响西格玛符文铁哨，霍克领全城的骨殖网络出现三秒停滞。就在这短暂的间隙，海因里希将铸币嵌入大教堂的基石，西格玛的战旗重新升起，旗面的双头鹰竟开始吸收血月光芒，鹰喙中隐约可见战锤的轮廓——那是信仰在法力碾压下，孕育出的抗争烙印。伊莎贝拉看着血晶屏上的异常，玫瑰面纱下的眼神首次出现波动：「铁誓者的咒文，竟能引发信仰共鸣？」她抬手示意，蔷薇侍女们开始屠杀平民，试图用鲜血稳定法力网络，却发现流出的血液中，已有部分凝结成战锤形状的冰晶——西格玛的信仰种子，早已在霍克领的土壤中生根。

当黎明的阳光照亮奥斯特马克，亡者议会的旗帜仍在顶端飘扬，但旗面的纳伽什颅骨旁，悄然多出一道不易察觉的战锤刻痕。曼弗雷德凝视着远方，战镰上的铁誓者铸币微微发烫，他突然明白：霍克领的征服，从来不是终点，而是亡者议会第一次见识到——当帝国的信仰在法力裂缝中燃烧，竟能淬炼出连纳伽什都无法腐蚀的抗争之火。

血麦巷的废墟中，莉娜的鲜血渗入泥土，与阿尔伯特埋下的西格玛圣徽碎片产生共振。来年春天，霍克领的麦田将长出一种新的作物，麦穗呈战锤状，麦芒闪烁着帝国雄鹰的银光——那是信仰在法力暴政下，开出的第一朵自由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