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红砂部落的战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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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未散时，苏玛的鹿皮靴已踩过沾露的草甸。她腰间的兽牙项链随动作轻响，手中青铜矛尖还凝着昨日猎杀巨蜥的黏液。远处，红砂部落的蜂巢状泥屋正升起炊烟，女人们手持骨刀切割兽肉的声响，混着幼童追逐时的笑闹，在山谷间荡出鲜活的韵律。

\"苏玛！\"族长大姊乌雅的呼喊从了望台传来，这位左眼蒙着豹皮的中年女人挥手指向天际，\"东南方的灰霾又浓了，黑齿部落在迁徙！\"

整个部落瞬间绷紧。苏玛抬头望去，果然见地平线被一抹不祥的暗灰侵蚀，那是黑齿部落特有的\"烟尘战舞\"——她们点燃橡胶树制造毒烟，为掠夺水源地做准备。红砂部落的女人们抓起藤盾，在乌雅的指挥下迅速列队，古铜色肌肤在阳光下泛着油光，腰间的辣椒囊和蜂毒袋随步伐晃动。

\"这次要守住月牙泉！\"乌雅抽出腰间的骨鞭，\"青禾族的商队三天后就到，我们要用泉水换她们的铁矿！\"她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黑齿部落的战象群踏碎了最后一道灌木防线，象背上的女战士们挥舞着涂满蛇血的长矛，嚎叫着冲来。

苏玛握紧青铜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想起三年前母亲就是在黑齿部落的突袭中被毒箭射中，临终前塞给她一枚刻着渡鸦图腾的虎牙。此刻，这枚虎牙正贴着她心口发烫，仿佛在催促她冲向战场。

\"放蜂！\"乌雅一声令下。部落边缘的蜂巢被打破，成千上万只毒蜂嗡鸣着扑向敌群，象群受惊后扬起前蹄，将背上的战士甩落。苏玛趁机带领\"猎豹队\"迂回至侧翼，她们投掷出裹着辣椒粉的陶罐，辛辣气浪瞬间模糊了敌人的视线。

混战中，苏玛瞥见黑齿部落的首领莎娜正举着狼牙棒逼近乌雅。她猛地扑过去，青铜矛与狼牙棒相撞迸出火星。莎娜的脸上爬满狰狞的刺青，嘴角扯出残忍的笑：\"红砂的小母豹，你母亲的血还不够染红我的矛尖！\"

苏玛的瞳孔骤然收缩，三年前的记忆如毒牙般撕咬心脏。她侧身避开莎娜的重击，反手将腰间的蜂毒袋划破——黄绿色的毒液溅在莎娜手臂上，立刻腾起青烟。对方惨叫着后退，苏玛趁机用矛尖抵住她咽喉：\"告诉你们族长，红砂的泉水，是用我们的骨头砌的！\"

此战以红砂部落惨胜告终。当暮色浸染月牙泉时，女人们拖着受伤的同伴回到部落。苏玛坐在泉边清洗伤口，望着水面倒映的星空，忽然注意到泉底沉着一枚陌生的金属片，上面刻着与母亲虎牙相同的渡鸦图腾......

十海岛的盐之誓

三日后，青禾族的商队如期抵达。为首的女商人戴着珊瑚珠串，从驼队中牵出一头浑身银毛的小兽：\"这是从落日群岛换来的'海雾兽'，它的眼泪能治愈箭伤。\"乌雅用一袋岩盐换过兽绳，苏玛则注意到商队中藏着个裹着头巾的少女，她脚踝上的银铃刻着十海岛上古海族的纹路。

深夜，苏玛被泉边的异响惊醒。她摸到那名少女正跪在水边，头巾滑落处露出海蓝色的耳鳍——竟是传说中被陆地部落视为灾星的\"海巫女\"。少女抬头，眼睛如深海般泛着磷光：\"红砂的战士，渡鸦图腾在召唤你。十日之内，黑齿部落将联合铁刃、毒藤两部，进攻你们的'天空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