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碎光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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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画坊总是潮津津的,酸角树的叶子耷拉着,却在叶脉间藏了无数小水珠,像极了师父抄经时,砚台里未被蘸取的墨滴。我抱着刚完成的《光织网》系列躲雨,画布边缘不小心蹭到门框,竟沾了点去年的桂花——那是小沙弥们恶作剧塞在门缝里的。
午后忽然来了位背包客,浑身湿透却捧着台相机。“能让我烘烘相机吗?”他的睫毛上挂着雨珠,像极了金顶云雾里的小沙弥,“在雷洞坪摔了跤,差点把佛光拍丢了。”相机里存着上百张佛光照片,每张光晕中央都有不同的人影:有牵着手的老夫妇,有独自朝圣的少年,还有只停在袈裟上的蝴蝶。
“其实我拍的不是佛光,”他喝着陈皮茶,指尖划过屏幕,“是人们看佛光时,眼里的光。”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颤,想起老妇人眼瞳里的金点,聋哑少年手语里的糖画,还有师父拐杖尖凝着的雪珠——原来我们都在捕捉同一种光,只是用不同的工具。
雨停时,背包客忽然指着酸角树惊呼:“看!彩虹!”阳光穿过树叶间的水珠,在地上织出迷你虹彩,中心恰好是去年埋下的“佛光种子”彩纸。他举起相机连拍,镜头里,光斑与孩子们的笑靥重叠,成了比任何佛光都动人的画面。
傍晚收到寺院的彩信,是师父在禅房写经的侧影。他面前的窗台上,摆着我送的竹制笔搁,笔搁旁的玻璃瓶里插着朵酸角花,淡紫色的花瓣上沾着金粉——该是从我的画具里偷拿的。彩信附言:“雨过天青,宜画碎光。”字迹力透纸背,“碎”字的石字旁裂着缝,像极了他总也补不好的灰袈裟。
深夜磨墨时,发现砚台里浮着片酸角花瓣。墨色与紫色交融,竟调出种温柔的灰,像极了师父袈裟的颜色。笔尖在宣纸上游走,先勾勒背包客相机里的老夫妇,再点染彩虹下的彩纸星星,最后抹开酸角花瓣的纹理——每笔都带着雨水的清润,却又透着阳光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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