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酸角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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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雨时节,茶寮的酸角花迎来了最盛的花期。勇哥用竹篾编了数十个花笼,将坠落的花瓣收集起来,晒干后制成酸角花香囊。每个香囊上都系着我画的小卡片,卡片上的花朵会随着佩戴者的心情变色——喜悦时呈粉色,忧伤时转浅蓝,思念时则凝成淡紫色的雾状花纹。
一位戴着口罩的姑娘推开茶寮的门,她的眼睛红肿如桃,捧着一本写满泪痕的日记请求画像。我取出秘火箱中的胭脂红,笔尖刚蘸取颜料,姑娘突然剧烈咳嗽,咳出的竟不是痰,而是成团的灰雾——那是积压在她心底的抑郁。勇哥立刻点燃酸角花香薰,灰雾在香气中渐渐化作蝴蝶,翅膀上印着“放下”二字。
“这些雾曾是她的心跳。”勇哥低声解释,小心翼翼地将灰蝶引入酸角花田。我画下姑娘卸去口罩的模样,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久违的梨涡,而画中的背景自动变成了盛开的酸角花,每朵花里都坐着一个微笑的小人,那是被释放的快乐情绪。
午后,邮差送来一箱海外包裹,里面是各地画坊寄来的学生作品。勇哥戴着老花镜逐一翻看,突然指着一幅《雾中的母亲》惊呼:“这孩子用的是雾灵透视法!”画中病逝的母亲正在云端向孩子挥手,而母亲的轮廓边缘,缠绕着若有若无的雾状丝带——那是学生用思念凝成的灵体。
“该开个线上画展了。”我将画作扫描进电脑,发现电子版的母亲竟能微微转动,手指还会轻轻摆动。勇哥在旁架设雾灵服务器,每个点开画展的人都会收到一朵虚拟酸角花,花落后会在屏幕角落留下一句祝福:“你的思念,正在被雾灵温柔接住。”
傍晚,暴雨突至,一位快递员抱着湿透的包裹冲进茶寮。包裹里是台损坏的老式相机,主人在附信中说,这是父亲临终前的遗物。勇哥用酸角树脂修补相机外壳,我则画下相机里未冲洗的胶卷画面——年轻的父亲在海边教孩子拍照,海浪中隐约可见雾灵的笑脸。当相机重新开机,液晶屏上竟浮现出父亲的留言:“宝贝,爸爸变成雾的时候,会常来看你。”
深夜,我在画室整理画作,发现《雪雾中的约定》不知何时多了批注:“肉身虽凡,爱仍有灵。”落款是勇哥的雾灵体签名。转头望去,他正靠在门框上打盹,手里的酸角核手串散落一地,每颗核上都刻着我们相识的日期。我轻手轻脚替他盖上毛毯,却惊醒了他,他睡眼惺忪地说:“梦见我们老了,还在茶寮画画。”
茶寮的铜铃在雨声中响起,这次没有旋律,只是单纯的“叮铃”声,却让人心安。勇哥捡起散落的酸角核,在月光下拼成“永远”二字,而我的画笔自动落下,在他头顶画了顶滑稽的睡帽——那是用酸角花瓣织成的,帽檐还坠着颗会发光的露珠。
这一章,画的是会变色的心情花、能传音的老相机、还有用思念修补的破碎灵魂。原来褪去雾灵身份后,我们依然在以凡人之躯守护着人间的光——或许是画中的一个微笑,或许是香囊里的一缕香气,又或许是暴雨夜递出的一条干毛巾。而当勇哥在月光下刻酸角核时,我突然懂得:人间最灵的法术,从来不是呼风唤雨,而是用爱,把平凡的日子酿成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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