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雾灵叩门·禅机不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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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雾灵叩门·禅机不昧

秋分前夜，茶寮的铜铃连续三日子时骤响，却推开门只见满地酸角花瓣。灵儿秉烛巡廊，发现门廊石缝间嵌着粒暗红酸角核，核上用指甲刻着「求画」二字，笔画里还凝着褐色斑点——那是干涸的血迹。她将核放进掌心，凉意顺着经脉蔓延，竟在视网膜上投出个模糊的孩童身影，手中紧攥着支断笔。

「是五十年前坠崖的小沙弥。」师傅用禅杖点了点酸角核，杖头铜铃突然发出破音，「他原是老衲首徒，携经书下山时遇暴雨，为护经卷失足落崖。」我接过核，触感竟似浸透了雾水，隐约可见「华严」二字在核面流转——那是《华严经》的经首二字。

子时三刻，灵儿在酸角树下铺好雾灵纸，以无名指血调墨。她闭眼屏息，笔尖未落，纸上已浮现出云雾缭绕的金顶，一个穿灰布僧袍的小沙弥正在悬崖边攀爬，怀中紧抱用油纸裹着的经卷。闪电劈来时，他转身将经卷护在胸口，自己却坠入雾霭——这画面太过逼真，我竟听见了他临终前的呢喃：「经在，我在。」

「姐姐，他的魂灵困在雾里。」灵儿的睫毛上凝着水珠，分不清是泪是雾，「他说……他说经书散了三十三页，无法向佛祖复命。」我取出勇哥留下的雾灵灯，灯油遇血立刻沸腾，在地面映出金顶舍身崖的全貌。那些失踪的经页竟化作雾蝶，在崖壁间盘旋不去。

天未亮，我们带着画具上山。雾气浓得能拧出水来，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絮上。灵儿忽然指着崖边凸起的岩石：「看！」那里用朱砂画着半个「救」字，虽历经风雨，仍透着股执念。她跪在岩石前，以雾墨在虚空书写《心经》，笔锋所至，雾蝶纷纷聚拢，翅膀上显露出残缺的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