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闹鬼了？这破炉子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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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

林辰最后一锤子砸下去，他面前那块可怜的生铁已经彻底没救了，黑乎乎一坨，扔路边狗都不闻，更别说刀胚子了。

“啧啧啧，” 李浩那b（此处或用其他称谓，如“逼崽子”）毫不意外地又开始了，抱着胳膊，阴阳怪气，“苏家姑爷！您这天赋！真是绝了！祖师爷看了都得气活过来再抽你两巴掌！我看您还是别锻了，直接拿这坨玩意儿回去糊墙吧！”

林辰像是被骂得抬不起头，“羞愧”地把那坨废铁扒拉到一边，拿起块脏兮兮的破布慢吞吞擦着锤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傻逼。】他心里只有这两个字。【这破铁杂质比老子的脚皮还多，敲起来手感跟敲一坨热乎的屎没啥区别。】

就在这时！主工坊那头忽然传来周师傅气急败坏、如同打雷般的咆哮：

“王铁柱！！你他妈是蠢货吗？！猪脑子？！炉子！炉子！！这点破火都生不起来！养你吃干饭的？！老子要你何用？！滚去挑水！别他妈在这儿碍老子的眼！！！”

众人赶紧扭头看去，只见王铁柱那黑大个正对着那台老得快掉牙的巨大锻造炉手忙脚乱，急得满头大汗，脸憋得像个紫茄子！炉膛里的火苗蔫了吧唧的，跟快断气似的，别说烧红铁料了，看着下一秒就要彻底嗝屁！

“师…师傅……我…我真不知道咋回事啊……”王铁柱都快哭了，被骂得狗血淋头，垂头丧气地放下手里的破风箱拉杆，委屈巴巴地拎起俩大水桶，灰溜溜跑了出去。

“废物点心！”周师傅恨铁不成钢地又骂了一句，气呼呼地转身去检查其他学徒敲的“破烂”，显然对那台半死不活的破炉子也暂时没了辙，懒得管了。

工坊里顿时安静了不少，只剩下零零星星“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还有李浩那幸灾乐祸、压都压不住的“哼哼”冷笑声。

林辰擦工具的动作不紧不慢，一双眼睛却状似无意地瞟向了那台即将彻底熄火报废的锻造炉。

【呵，这破炉子……结构简陋得跟小孩子拿泥巴糊的似的，进风口堵得死死的，炉膛耐火砖也他妈砌得乱七八糟，热量至少散失八成！能烧旺就有鬼了！】他心里早就把它里里外外分析了个遍。

他瞅了瞅，周师傅背对着这边在骂别人，李浩那傻逼正得意洋洋地跟狗腿子吹牛逼，其他人也都在埋头跟自己的“废铁”较劲……

【机会来了！】

林辰放下锤子，拿起旁边一根又黑又粗又长的火钳，装作要去捅炉子，慢悠悠地踱步到了那台奄奄一息的锻造炉旁边。

“啧，这炉子……是该掏掏灰了，脏死了。”他自言自语般嘟囔了一句，声音不大，脸上还是那副“我很认真但我脑子不太好使”的表情。

然后，他就真的伸出火钳，伸进眼看就要灭火的炉膛里，开始“吭哧吭哧”、“笨手笨脚”地扒拉着里面那点可怜的炉灰和烧剩下的黑炭块。动作看着那叫一个费劲！甚至有两次手一抖，差点把火钳掉进炉膛里去！

但！就在这看似极其笨拙、极其合理的掏灰动作掩护下！

他的手腕！极其隐蔽地！微微一抖！

火钳尖端如同有了生命般，精准无比地拨动了炉膛底部几块关键耐火砖的位置！调整了一个微不可察、却能瞬间优化热循环的角度！

紧接着！他又用那火钳尖端，飞快地沾了点地上和煤灰混在一起的湿泥巴！如同蜻蜓点水般！在靠近进风口的炉膛内壁上！闪电般地点了几个毫不起眼、谁也他妈看不出来的小泥点！——这几个泥点的位置和形状，刚好能形成最有效的聚风涡流！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行云流水！前后加起来不超过三秒钟！

在外人（如果有人看的话）眼里，他真的！就只是在……掏炉灰！掏得还贼他妈费劲！

角落里，一直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柳青恰好抬起眼皮，似乎捕捉到了林辰脸上那一闪而逝的、与平时那副“憨傻”或“无赖”截然不同的、极致的专注！但等她揉揉眼睛再定睛看去时，他又恢复了那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正用力地把一坨黑乎乎、还冒着烟的玩意儿从炉膛里费劲地扒拉出来。

【是……错觉吗？】柳青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又低下头，继续研究她的草药图谱，只是心里那点奇怪的感觉，又加深了一丝。

林辰“清理”完毕，像是完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工程，随手将火钳“哐当”一声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若无其事地走回了自己的破工作台，继续慢悠悠地擦拭他那把宝贝锤子，深藏功与名。

这时，王铁柱哭丧着脸拎着两桶水回来了。看到炉子里的火苗更他妈蔫了，几乎快看不见了，他认命地叹了口气，放下水桶，又往里面添了几块新炭，然后有气无力地抓住风箱拉杆，准备再挣扎一下。

他使劲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