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橙一人独往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7章 亡母残影,万古山海烬,北橙一人独往,废文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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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枷碎时,人兽同归。”
银刃劈向九幽,却在中途调转锋芒,刺入男童自己的心口!
男童的身躯在银焰中焚化,灰烬凝成一卷全新的《山海经略》。经卷无字,唯有一幅未完成的图腾:人族与混沌兽共生于巨树之梢,根系深扎幽冥,树冠触及神界。九幽母亲的巨像残躯突然抬手,骨指点向图腾空白处——
“这才是共生契约的全貌......”她的魂音如风过苔原,“人族为枝,兽族为叶,神魔不过是蛀虫。”
图腾骤然暴亮,苔藓废墟中钻出无数苍白根须,根须缠住混沌兽幼体与人族幸存者,将二者强行融合。凌烬的残魂被根须托起,脊柱裂痕中生出银叶——那是白璃逆鳞的最后一缕魂息。
融合的躯体在根须中蜷缩成茧,茧壳表面浮出盲眼少年的血字预言:
“第三十四日......无名者生,众生为茧。”
九幽跪坐茧前,灰金瞳孔彻底黯淡。他扯下母亲的残躯右眼,嵌入茧壳裂缝:“若新世需祭品......我来做第一只飞蛾。”
茧内传出歌声,非人非兽,却似风穿过骨笛的空洞。凌烬的银叶化为光尘,裹住九幽的身躯——他的紫血与灰金融为蝶翼,振翅间撕裂神族祭坛的最后一根锁链。
巨树图腾在废墟中生根,第一只茧破开,钻出的生灵半人半兽,额间刻着九幽与凌烬交缠的姓名。深渊深处,玄机子的残魂附着一片银叶,低笑渗入根须:“共生?不过是新一轮的寄生......”
混沌镜的碎片在苔藓废墟上疯长,凝成一片暗紫色的花海。花瓣形似人眼,瞳仁处嵌着九幽母亲的记忆残片。九幽的灰金瞳孔已被花汁浸染,每一步踏下,花丛中便浮出一段湮灭的时空——
他看见母亲未被神族捕获的“另一世”:她与混沌兽在山野间驯养云雨,人族孩童骑兽踏浪,初代天帝跪坐其侧,以骨笛记录《共生典》。
“这些花......是母亲的魂冢。”九幽的指尖掠过花瓣,紫血滴落处,花蕊吐出灰金丝线,缠住他的腕骨,“她想让我看见......真正的历史。”
凌烬的残魂匿于花影中,逆鳞残片忽明忽暗——白璃的魂音在警告他:“每一朵花都是镜渊的陷阱......九幽在献祭自己!”
花海中心骤然坍陷,露出一口青铜古棺。棺盖刻着九幽母亲的侧影,她的银发化为藤蔓,缠绕着一只闭目的巨蝶。蝶翼上的纹路与混沌镜碎片完美契合,翅尖轻颤时,苔藓废墟的时空开始倒流——
被混沌兽吞噬的人族从血口中爬出,归墟裂隙逆缩为珍珠,青州焦土重归稻浪。然而逆转的瞬间,凌烬的脊柱裂痕中钻出银丝,将他拽入棺内——
棺中无尸,唯有一面由蝶翼拼成的镜子。镜中映出的不是凌烬,而是身披神袍的玄机子,他指尖捏着一枚蝶蛹,蛹内竟是九幽的婴儿襁褓。
“共生契约的真相?”玄机子轻笑,蛹壳裂开,幼年九幽的瞳孔灰金带紫,“他本就是我用混沌蝶和巫族魂髓捏造的‘钥匙’......为了打开这口棺。”
蝶翼镜炸裂,凌烬的残魂被抛入时空乱流。他看见九幽母亲的魂髓被玄机子抽离,注入混沌蝶的蛹中;看见幼年九幽在神狱中撕裂襁褓,紫血化为蝶翼;更看见白璃的逆鳞被玄机子剜下,炼成镇压混沌蝶的“锁鳞针”......
“混沌蝶才是真正的《山海经略》......”凌烬的逆鳞残片与蝶翼共鸣,银焰灼穿时空壁垒,“九幽,你是玄机子复刻天道的傀儡!”
九幽的灰金瞳孔骤然暴亮,花海化为蝶群,将他裹成蛹状。蛹壳表面浮出血誓:“以魂为蛹,噬尽光阴......方成新蝶。”
苔藓废墟的时空加速坍缩,混沌蝶的翅影覆盖天穹。人族与兽族的融合体在翅下化为粉尘,唯有盲眼少年的竹简悬浮不倒,血字被蝶鳞篡改:
“第三十五日......光阴蝶醒,众生为尘。”
凌烬的残魂抓住最后一片逆鳞,刺入蝶蛹。蛹内传出九幽的嘶吼,紫血与银焰交融,凝成一柄刻满巫族符文的骨刀——刀柄是初代天帝的脊骨,刀刃则是白璃的逆鳞。
“斩断蝶脉......否则三界将成蛹中幻梦!”白璃的魂音近乎哀求。
骨刀劈落的刹那,混沌蝶的翅脉寸断,鳞粉如泪洒落。每一粒粉中皆藏着一幕被篡改的历史:人族献祭、兽族暴乱、神族降罚......鳞粉触及凌烬的残魂,他骤然明悟——混沌蝶的鳞翅,正是《山海经略》的“活体书页”!
九幽自蝶蛹中坠落,灰金瞳孔已碎,紫血凝成最后的血誓:“母亲......我终究成了你憎恶的‘神’......”
蝶尸化为光尘,苔藓废墟中浮出万千未睁眼的蛹。盲眼少年拾起一枚蛹,轻声道:“新世......从不是救赎。”
玄机子的残魂自蝶尸中复苏,附身于一枚蛹壳。蛹内传来白璃的魂音:“凌烬......我等你来斩这最后一刀。”
而在光尘尽头,九幽母亲的银发自虚空垂落,发梢系着一枚骨笛——笛孔中,初代天帝的叹息随风消散:
“饲蝶者,终为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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