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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又对张国良说:“张保长,你也算是个保长,看看,现在乱成一团麻了,关键是没有饭吃,你说,县里这么一大帮人要吃饭,都是接不上茬口,上边还催着筹军粮,筹军饷,那是死命令,一个子都不能少。这又闹天灾,哪有粮食给这些饥民?我怎么办?我没有办法,你来的正好,你来给咱想想办法。”高县长心里清楚,给每年摊派的粮食已被征收完毕,今年的粮食还没收回,摊派为时过早,还是干旱歉收,可上边却是等米下锅,不听你讲实际情况,并让他尽快解决问题。张国良没来得及开口,却被高县长一大堆的话封住了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只能睁大眼睛看着高县长。
到了最后,张国良无奈的对高县长说道:“县长大人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没办法是吧?好,不让你想办法。你帮我一个忙就行,回家去,给我筹三十石粮食,一千块大洋,十天内送到县政府。就算我借你的,财政有余钱时还你,我这里先感谢你了。”说完,双手抱拳,给张国良行礼。张国良被高县长一番话,压得嘴张的多大,半晌说不出来话,他不敢相信,高高在上的高县长居然向他这个保长借粮。
张国良紧张的说道:“高县长,我们那里遭土匪,都出了几个人命了,还有被抓走的,我来是求县长去派兵剿匪安民的,再说我……我……我那里能拿出这么多钱和粮食。”
张国良还有内心说不出的一个秘密。前边保安团剿匪,死伤几人,费用一大堆,摆在县长那里。高县长想,以前有张州长在,我给足你面子,今天张州长不在了,对你还讲什么人情?高县长就约张国良来协商,说是剿匪是替张家堡出气,得由张家堡,出点费用。
张国良觉得,剿匪是保地方安宁,是县长应该管的,可人家不这么认为。张国良推脱不过,安葬费,慰问费等费用一共两千大洋。这些费用,张国良还是偷偷的送到高县长那里,才了结此事,想着就感觉窝囊。今天来,张国良想,是韩家庄出事,自己是为公事,他身为保长,自己管辖出事,不能不管。万万没有想到,高县长又算计在他的头上,使他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诉说。
“张保长你怎么能这样说,你们张家堡有事,我是全力以赴,给足了你的面子,今天我有点难处,请你帮忙你却推脱,你这是没了人情,不够意思。今年天旱歉收,盗贼四起,这些刁民都成了强盗,我这里都难以顾全,自顾不暇,那有人给你去剿匪去?你哪里出事,只能靠你们自己来解决,筹款之事,你务必想先办法解决,不然,你的保长也就别当了,唐文书,送客。”高县长直接下了逐客令,他没心思听下边人无休止的啰嗦。
高县长的口气,没有给张国良商量的余地,更没有出兵剿匪的想法,表现出自己公务繁忙,没时间和你纠缠样子。唐文书上前来,恭敬的给张国良伸出右手,逼着离开。
真是: 悻悻而来怀希望,谁料当头挨一棒。
为民挨棒还罢了,浑身又被绑罗网。
张国良无奈的站起身来,走出保安队,心里骂道:这高县长算什么县长?一点道理都不讲,土匪来抢,那还是有什么才能拿什么,这个高县长是管你有没有,都要摊派,没有任何条件可讲,这是一个比土匪还要土匪的家伙。现在的面孔和大哥在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真是人在人情在,人走没了情,反而被陌生人更苛刻。
张国良只想着求高县长剿匪,结果事与愿违,气冲冲的走了出来,回到自己的油坊,气得躺倒在床上,店掌柜叫他吃饭,他都气得没了胃口。他狠狠将枕头摔在床上,嘴里骂着:“我真瞎了眼,来求他?这下又被他给套住了,知道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不来。”感觉就像骑在虎背上,下来就要被吃掉,不下来又担惊受怕,随时也有被吃掉的可能。
张亭给倒了碗开水,端到东家面前说道:“二老爷,怎么县长不愿意出兵剿匪?不愿意你也别生气,这年头,强盗土匪越来越多,饥民都没有吃的,出来闹事,打抢成风,县长恐怕都管不过来了,我还要给你说一下,咱们是否要关关门,避避风头。街上的几个粮店,晚上都被抢了。咱们是油坊,也是人吃的东西,现在是中午,街上有人才开门,下午关门早,每天担惊受怕,就怕出事,万一被打抢了怎么办?”
听着张亭的话,张国良坐了起来,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水,把碗重重放到桌子上说:“看看情况再说吧。唉,这是什么世道?我这跑来求县长,还没等我开口,高县长倒赖上我来了。”
张亭听了,也是长二高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忙问:“县长怎么赖你了?不会吧,赖你有什么用?一个堂堂的县长,怎么能赖别人?”
张国良这才把去见高县长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得张亭也瞪大了眼睛,不知说什么好了。
突然,一阵枪声从县政府方向传来。张国良心里想,刚才高县长给保安队长下命令,莫非现在开始清场了?他立即起来,给张亭说了声:“我去看看,这些都是饥民,怎么能用枪镇压?高县长是父母官,怎么能对饥民动手?这也太不人道了。”
当走到街上的时候,看见好多饥民跑过去,边跑边喊:“保安队枪杀人了,保安队枪杀人了。”
张国良急忙穿过人流,来到县大院子外边,只见还有一堆人围在门口。张国良往前走了走,只见保安队用枪对峙着,院子里边的人,全都退了出来,只留下躺在院子的十几人,不知是死是活。
保安团长邱佩在那里,撕破喉咙的呐喊着:“谁往前扑,就给我抓起来,不听劝的,用棍子给我往死里打。”
人群涌动,呐喊不断,就是没有一个人往前冲,手无寸铁的饥民,被逼出了门外。保安队的人一拥而上,把大门关了起来。里边没有出来的饥民,不知受到何等待遇,那是可想而知。门外的饥民,没处出气,就狠狠的砸着大门,门被砸得“嗵,嗵”作响,这也只是出出气,而没有半点用处。
张国良退到一边,吸了一口凉气,此时没了别的想法,只有一句话在心里翻滚,那就是官逼民反,他觉得这里不是久留之地,留下也没法解决问题,只能赶快回家,自己想办法。
他看天色已晚,只好回到油坊,歇息一晚。在油坊给张亭安排道:“形势不妙,还是关门歇息,等局势平稳了再说。不能等被抢了,那就迟后了。”张亭点头答应,不关门实在不行了,受了损失,自己可担待不起。
真是: 天灾人祸来袭击,没法只能把地弃。
哪个不想家安宁,官逼民反无奈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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