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契约与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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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席尔接过圣杯，将其中混合着两人血液的圣杯高举过白影头顶，再一次用古老的龙语念出咒语，那声音仿佛龙族的嘶吼，低沉而严肃，但这一次白影发现自己竟然听懂了勒席尔的话。

\"白影，从此刻起，你将成为我的契约仆人，你的生命将完全属于我，你的一切都将为你的主人服务，你是否接受这一契约？\"

单方面奉献的契约算什么...白影别扭地点了点头，但无疑这已经满足了契约的条件。勒席尔用鳞片舀起圣杯中的血液，挥洒在白影身上一共七次。

圣杯中的血液刚好挥洒殆尽，与此同时白影身上散发出和勒席尔的鳞片一样的淡蓝色光泽。

几分钟后，勒席尔将新的鳞片稳稳安置在一面水晶墙壁上。这里是蓝龙宝库的左侧回廊，回廊一侧布置着一座巨大的祭坛，仪式用的银质圣杯就安置在祭坛正中心；另一侧就是勒席尔现在面对的水晶墙壁。

这面墙壁被整齐地剖开了一个个凹槽，每一个凹槽中央都摆放着一块巴掌大的龙鳞。有些龙鳞上沾染着永远不会凝固的血液，就像刚刚白影用的那块一样。其中大部分鳞片已经龟裂，这代表契约的仆从已经死亡。剩下的几片沾染血液而完好无损的鳞片，勒席尔也不知道属于谁。

“应该是前任沙漠之王留下的，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从我的命令...”勒席尔甩了甩头，“这不是现在要考虑的问题，鬼知道那个天杀的恶魔会对营地做什么，必须赶紧回去。”

他原路折返来到大厅，白影手中此时拿着一只做工极其精致的琉璃瓶，瓶身上刻有复杂的符文浮雕，瓶内的药水已经见底，那是一种深蓝色的液体，如同天空般深邃，其中还夹杂着无数细小的金色光点。

“希望你对得起我的完全再生药水...”勒席尔看着白影几乎完全恢复的身体， 他腰部附近的衣物仍沾染着大量的沾血，但身体上那原本狰狞的伤口却变成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这药水和我的躯体一样，是勒席尔收藏的贡品，几乎是世界上绝无仅有的整体道具。勒席尔感到有些肉疼，如果早知道效果这么好自己可能就会留着了。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主人。”白影半跪在地上，措辞非常熟练，但勒席尔仍能敏锐地捕捉到他声线下的不甘，“我的生命从此属于您，您的恩德...”

“我只是履行我的契约，而你，最好也能用实际行动证明你的价值。”勒席尔强硬地打断了这段没营养的宣誓，他知道眼前的卓尔是什么货色，他只会相信契约和规则。

“现在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若无其事地跟我回营地，然后配合我见机行事。”

“是的，主人。”

勒席尔打开一座沙门，沙门外连接着营地不远处的空间，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蓝龙宝库。从白影的动作来看，他很习惯这种主仆间的分寸，保持着合适的距离紧跟勒席尔的步伐。

刚出沙门，他们就听见了布隆的大骂声，“别跟老子找事，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勒席尔加快步伐，不出所料整个营地的人都被我的怒吼声吵醒了，他们一人举着一束火把，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而矮人布隆正顶在我面前，挥舞着拳头，一副马上要打起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