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知识与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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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让我的背脊发凉，精神世界中锁链和符文不可能仅仅是装饰，它们似乎有着某种生命，似曾相识的监视感让我极度不安。那种压迫就像深渊意志对我施加的束缚，沉重得让人无法忽视。

“这些锁链……”我低声自语，目光顺着锁链延伸的方向看去，仿佛透过它们的尽头看到了无尽的黑暗，“来自这单细胞的主人，水巨灵。”

勒席尔听到了我的低语，转头瞥了我一眼，神情中透着了然，“这些锁链代表了涡流的束缚。他本该如水般自由，追求知识的无限扩展，但巨灵的意志要求他维持平衡。这些锁链，是他精神世界中的桎梏。”

我盯着那些锁链，眼中流露出厌恶之色。它们仿佛在嘲弄，宣告着涡流的自由早已被剥夺，只剩下无尽的压迫与束缚。

“所以，这就是涡流的困境，”勒席尔继续说道，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天性是渴望无尽的知识和自由的探索，但巨灵的力量迫使他维持水元素的平衡，所有的行动都被限制在预定的轨道中。”

涡流的精神世界并非单纯的知识海洋，更像是一座庞大的囚笼。所有的自由与探索都被无形的力量扼杀，只剩下对规则的屈从和对秩序的维护。或许涡流曾经尝试反抗，但终究被这些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

“我说的不仅仅是这些锁链，爬虫。”我环顾四周，目光停在精神世界的一角。那里原本清澈的水流区域，正被浓密的黑色慢慢侵蚀。黑影如同腐蚀般，令透明的水流变得浑浊。

“看到那些黑色的东西了吗？”我指向被污染的区域，眼神中满是警惕，“这里已经开始被污染。如果这是正常情况，涡流作为这片精神世界的主人，应该会主动抵抗。但现在，他连影子都找不到。”

“就像你在深渊里那样……”

“别扯我的事情，爬虫。”

勒席尔的目光跟着我所指的方向移动，眼神也变得阴沉，“没错，涡流的本能是维持平衡和清洁。现在他没有现身，说明他的精神受到严重压制，可能被某种力量困住或迷失。”

“这些污染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它们与我们之前遭遇的错乱音律有某种关联。那些音律或许正是污染涡流精神世界的关键。”

“如果找不到涡流，我们永远无法查清这些音律的源头。”勒席尔沉思着，神情中带着一丝忧虑，“这些污染可能是入侵涡流精神世界的力量。若不及时解决，整个精神世界都会被吞噬。”

我冷笑一声，打断他，“你真意识不到我们现在的处境吗？以精神体状态存在的我们，与这些污染之间几乎没有隔阂。这些黑暗不仅是针对涡流的，它们同样可能感染我们。我可不想脑袋里再住进什么怪东西。”

勒席尔点点头，神色凝重地回应，“我们必须找到涡流的本我，查明这些音律的来源。只要集中注意力，不与那些黑暗直接接触，就能减少风险。我们的目标是找出答案，不是制造新的问题。”

时不待人，勒席尔说完，便向一个污染较浅的方向走去。理论上来说，越接近涡流核心的地方，污染应该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