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虚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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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席尔带着涡流向空间的深处前进，脚下的银白地面已经出现了明显的紫色杂质，那是虚空力量渗透的痕迹。他能感受到泽鲁斯的气息愈发浓烈，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阻隔着，无法完全渗透进这片空间。

\"勒席尔大人，恕我直言，就算我们在泽鲁斯之前找到了天界之怒，我们也没法一直躲着泽鲁斯。虚空之神拿到他的碎片是迟早的事，您又为何要多此一举呢？\"

\"至少在交出去之前，我可以研究研究宝石究竟是怎么封印泽鲁斯的灵魂的。\"老蜥蜴头也不回地说道，\"之前两颗宝石都是泽鲁斯处理完之后才交到我手中，群沙之握中的碎片又已经和我融为一体，我们了解泽鲁斯弱点的机会恐怕不多了——这次是难得的机会。\"

说着，他用法杖顶端轻轻点了点地面，一缕黄沙渗入那些紫色的杂质中。沙砾顺着力量的纹路流淌，很快在地面上勾勒出一幅奇异的图案。那些纹路并非自然形成，而是被人为地设计成了某种古老的符号。

\"又是龙皇的文字，我想想——三道折线代表起源，环抱的利爪代表隔绝，我们离宝石的位置应该很近了。涡流，圣铠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吗？\"

涡流晃了晃身体，“特别的反应？越来越沉算吗。”

越来越沉？按照之前的经验，圣铠会被神圣的力量吸引，那越来越沉就代表着……

“宝石就在我们脚底下。在错误的地方攻击地面会遭到反击，入侵者形成了这样的认知后就不会向这个方向思考，巧妙的设计。帮我炸开这里，佐格——哦不对，那家伙不在。”

勒席尔拍了拍头顶的双角，现在队伍里力量加点最高的成员不在，能传送的白影又被他刻意留在了外面，怎么掀开地板反而成了难题。

“不过我也不用肉身亲自下去就是了。”

他举起法杖，属于翡翠之眼的绿色光辉开始在空中弥散开来。勒席尔感觉自己的意识逐渐脱离了身躯，在这个全新的视角中，上下左右都不再被实体所阻拦，而某个方向上，有一颗乳白色的宝石正如同太阳般辐射出令人晕眩的能量。

“果然。”

随着翡翠之眼的光辉弥散到涡流身上，这个元素生物也以一个类似水气泡的形态进入了精神世界，勒席尔见状便带着涡流向着宝石的方向飘去。

越接近乳白色宝石，勒席尔就越感觉到呼吸不畅，仿佛有什么重担压在自己心头。这是勒席尔第一次被宝石的力量所排斥，尽管海洋之心和翡翠之眼的属性都和自己不搭边甚至相互克制，也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是因为宝石只认识自己肉体中的血脉，还是关于龙皇的记忆真的是虚空之神捏造的？不久前恶魔对自己的嘲讽再次回响在耳边，但勒席尔此刻并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事情的原委，他几乎得靠着把涡流挡在身前来继续前进，直到抵达其周围五米左右的范围。

强光刺得勒席尔几乎无法睁开“眼睛”，但他还是透过涡流的身体注意到了宝石中一个浮动的阴影——以及周围环绕着的数圈符文。

“把我——拉回去，涡流！”

窒息感让勒席尔的视野开始重影，知道再这样下去也不会有更多进展，勒席尔急忙让涡流拉着自己回到了身体中。

在精神与身体再次结合的瞬间，勒席尔甚至没拿稳手中的法杖，哐当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