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暧昧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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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的晚风裹挟着晚樱与青杏的甜涩气息，从半开的雕花窗棂钻进来。沈红双手抱着泰迪熊侧坐在卧室的飘窗边，没想到她还有如此少女心的一面，月光穿过纱帘，在她鹅黄色连衣裙上织出细密的银网。远处传来零星的蛙鸣，混着空调外机轻微的嗡响，将夜色衬得愈发静谧。

我从沙发起身时带起一阵雪松混着鼠尾草的淡香，白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松开着，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皮肤。\"想什么呢？还怕我吃了你？我又不是狼。\"我弯腰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尖，沈红抱着的泰迪熊也掉在了地上。

整栋楼突然陷入黑暗。沈红下意识抓住我的衣服外套，听见我闷哼一声，手掌及时撑在她身后的窗框上。月光顺着我微卷的发梢流淌，照亮我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也映出我眼底跳动的幽光。\"跳闸了。\"我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喉结在月光下滚动，\"别怕。\"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暖黄色的光晕将两人笼罩。沈红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还揪着我的外套衣服上，而我的膝盖正抵在她身侧的软垫上。窗外的月亮圆得惊人，将玉兰花枝的影子投在墙面，随着夜风轻轻摇晃，像是某种无声的暗示。

\"要不要试试烛光？\"我忽然开口，沈红从抽屉里摸出两根白烛，火柴擦燃的瞬间，跳跃的火苗照亮我低垂的眉眼，沈红看见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恍惚间想起去已经很多年单身生活，烛泪顺着玻璃烛台缓缓滑落，在月光与烛光交织处凝成琥珀色的珠。

雷声从云层深处滚来，沈红内侧缩了缩，后腰却撞上冰凉的窗框。我伸手将她圈在臂弯里，外套袖口滑落半寸，露出腕间银色的腕表。\"要下雨了。\"我的声音擦着她耳畔掠过，带着雪松混着烛火的气息，\"去床上坐？\"

床垫微微下陷的触感让沈红的心跳漏了一拍。我将毛毯轻轻盖在她腿上，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脚踝，像是羽毛扫过平静的湖面。窗外的雨丝开始敲打玻璃，在月光里织出朦胧的银帘，床头的烛火随着穿堂风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墙面上交织成纠缠的藤蔓。

\"你那天在店里背朝外...\"我忽然开口，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话。沈红望着我被烛火映得发红的耳尖，想起了这段时间我对的撩拨和挑逗，我那不成熟的面容说出那满满爱意的词语。指尖擦过沈红后颈时，心跳声几乎要冲破胸腔。雷声炸响的刹那，她下意识抓住他的袖口，却被我反手握住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