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Los Ange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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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0月17日清晨,
圣莫尼卡的海风裹着咸涩的雾气钻进旅馆窗户。我最后一次推开阳台门,看朝阳把码头的铁架染成蜜色——昨晚抓娃娃机里的北极熊玩偶还歪在行李箱上,玻璃珠眼睛映着逐渐退潮的海面,像两颗即将凝固的蓝冰。
退房时,前台的墨西哥阿姨往我手里塞了块玉米饼:“路上吃,洛杉矶的早高峰能把人饿得啃方向盘。”她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我手腕,“这镯子是阿拉斯加的软玉?我祖母说这种绿能接住眼泪。”镯子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让我想起基奈半岛上那些永远化不开的冰川湖。
上午九点,出租车沿着10号公路扎进洛杉矶的钢铁森林。司机是位索马里移民,后视镜挂着串骆驼骨雕,“要听点tLc吗?”他调大音量,90年代的R&b混着车窗外的引擎轰鸣,突然让我想起阿拉斯加小屋里那台总是卡带的收音机。路过比弗利山庄时,他指着半山腰的豪宅笑:“看见那栋带泳池的白房子了吗?去年有个明星在那儿办派对,用三文鱼子酱喂贵宾犬。”
十一点钟的阳光把好莱坞大道晒得发白,中国剧院前的游客正争相把脚塞进格鲁乔·马克思的脚印里。我蹲在玛丽莲·梦露的星形奖章旁,指尖抚过她名字周围的口香糖痕迹,忽然听见身后穿花衬衫的街头艺人用破吉他弹《乡村路带我回家》——他脚下的铁皮盒里躺着枚鲸骨吊坠,和我在安克雷奇跳蚤市场见过的那枚一模一样。
午餐选在梅尔罗斯大道的复古餐厅,红色卡座的皮面裂着细纹,像极了阿拉斯加木屋墙上的老地图。菜单上的“西部烤牛扒”配着蜂蜜烤三文鱼,侍应生是位留着朋克头的银发奶奶,她往我杯里倒冰水时,手腕上的海象牙手链叮当作响:“这牛扒的火候,让我想起68年在费尔班克斯驯鹿农场烤的鹿肉排。”刀叉切开牛扒时,肉汁渗进配菜的烤豆子里,混着三文鱼的咸香,突然在舌尖漫出股荒野篝火的味道。
隔壁桌的三个中学生正在分食巨大的奶昔,草莓酱顺着玻璃杯流到桌布上,形成蜿蜒的粉色纹路。我摸出背包里的三文鱼罐头——铝罐上的红鲑鱼在餐厅暖黄的灯光下泛着哑光,罐底还沾着圣莫尼卡沙滩的细沙。侍应生路过时瞥见罐头,忽然轻笑:“我祖父总说,阿拉斯加的鱼眼睛里藏着整个北冰洋。”她转身时,朋克头在脑后晃成个银色的圈,像极了极光在极夜空中画出的圆弧。
走出餐厅时,正午的阳光正把城市晒成模糊的蜃景。好莱坞标志在远处的山腰上闪着白光,像块被遗忘在沙漠里的冰砖。我把空罐头塞进街边的回收箱,听它与其他铝罐碰撞出清越的响,忽然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那是在阿拉斯加的清晨,冰块从渔船甲板滚进海里时,与浪花相击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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