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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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的。\"钟离淡然一笑，不再多言。但影注意到，他背在身后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金色碎片，与深渊晶体相似却气息迥异。

议事厅内，众人分宾主落座。天枢子命弟子奉上灵茶，随后直奔主题：\"深渊此次大举进攻，背后必有蹊跷。老朽怀疑，阁内叛徒不止玉衡一人。\"

\"那个黑影。\"影回忆道，\"称我们为'棋子'，说'游戏继续'。\"

钟离轻啜一口茶：\"深渊并非无智之物。相反，它很聪明，懂得利用人心的弱点。\"他放下茶杯，\"据我所知，它在此界有个代言人...星尘子的师弟，你们称他为'暗辰子'。\"

天枢子手中茶杯突然炸裂，热茶溅在衣袍上也浑然不觉：\"暗辰祖师？！不可能！典籍记载，他千年前就已坐化！\"

\"坐化？\"钟离摇头，\"不，他是堕入了深渊。我与他在提瓦特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正在引诱一位夜叉仙人入魔。\"

影猛然想起什么：\"你说的是...魈？\"

钟离点头：\"正是。所幸发现及时，未酿成大祸。但我一直好奇，暗辰子为何对提瓦特如此了解。如今看来...\"他环顾星陨阁，\"答案就在这里。\"

苏苏突然举手：\"我有个问题！钟离先生是怎么找到这个世界的？也是通过传送阵吗？\"

\"天理的警示。\"钟离解释道，\"当深渊威胁达到一定程度，'天理'会向尘世七执政发出预警。我循着深渊痕迹，强行打开了通道。\"

神子挑眉：\"那天理有没有说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天理从不直接干预。\"钟离看向影，\"它只会提供...可能性。\"

会议持续到深夜。众人分享了各自掌握的情报，制定出初步计划：修复星尘子留下的星际地图，寻找深渊源头；同时研究结合两界之力的对抗方法。

散会后，影独自站在观星台上，望着异世界的星空。身后传来脚步声，钟离不知何时来到她身旁。

\"有心事？\"他问，声音比平时柔和。

影沉默片刻：\"人偶...她有了自己的意识。\"

\"我注意到了。\"钟离望向星空，\"这让你困扰？\"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影罕见地流露出困惑，\"她本应只是我的'影子'，但现在...\"

\"但现在她是一个独立的生命。\"钟离接上她的话，\"就像若陀龙王，曾经是我的造物，后来成为我的朋友，最后...\"他顿了顿，\"万物皆有灵性，巴尔。你给予了她生命，却无权决定她的道路。\"

影思索着这番话。远处，人偶正站在星轨仪旁，好奇地触摸那些发光的符文。她的动作与影如出一辙，但眼神更加纯粹，没有影眼中那沉淀千年的沉重。

\"她会找到自己的'永恒'。\"钟离说，\"就像你一样。\"

影轻轻点头。两人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享受着难得的宁静。突然，钟离话锋一转：\"你对星尘子了解多少？\"

\"几乎一无所知。\"影摇头，\"只知道他来自苏苏的世界，千年前坠落到此。\"

钟离从袖中取出那块金色碎片：\"这是我在空间通道中发现的。它被深渊能量包裹，但本质完全不同...感觉熟悉吗？\"

影接过碎片，雷电之力自动流转其上。碎片发出微光，显现出几个模糊的符号——与雷神号装甲上的雷纹有七分相似。

\"这是...\"

\"神文。\"钟离肯定地说，\"提瓦特的神文。而且，是岩元素特有的变体。\"

这个发现让影心头一震：\"你是说，星尘子不仅去过苏苏的世界，还到过提瓦特？\"

\"不仅如此。\"钟离的声音低沉下来，\"我怀疑他接触过'原初之人'...甚至可能带走了某些不该被带走的'知识'。\"

正当两人交谈时，警报声突然响彻星陨阁！观星台的地面剧烈震动，远处的夜空再次被撕裂，一个比之前更大的空间裂缝正在形成。

苏苏的声音通过传音符传来：\"影姐姐！不好了！深渊正在攻击星陨阁的护山大阵！还有...还有雷神号突然自己启动了！\"

影和钟离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机甲停放的平台。途中，钟离突然停下，皱眉望向裂缝：\"不对...这不是普通的入侵...\"

裂缝中，一个巨大的黑影缓缓降下。那不是怪物，而是一座城——一座悬浮的黑色城池，城墙由无数痛苦面孔堆砌而成，城门处悬挂着一个熟悉的标志：星辰环绕的船形图案，但所有星辰都被染成了血红色。

\"暗辰宫...\"天枢子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充满恐惧，\"是暗辰祖师的移动行宫！他真的还活着！\"

城池大门缓缓开启，一个黑袍人站在门后，正是影他们在冰原上见过的那个黑影。此刻他掀开兜帽，露出一张与星尘子肖像有七分相似的面容，只是右半边脸已经腐化成黑红血肉。

\"师兄，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这一千年，你可曾后悔当初的决定？\"

星陨阁的星盘突然自动运转，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星尘子李星辰的虚影出现在众人面前，神色哀伤：\"师弟，收手吧。深渊最终会吞噬你自己。\"

暗辰子大笑，笑声中带着疯狂：\"太迟了！我已经与深渊融为一体！现在，我要完成当年未竟之事——打开所有世界的大门，让主人降临！\"

他抬手一挥，城池中飞出无数黑红晶体，如雨点般射向星陨阁。每一颗晶体落地都化作一只深渊怪物，眨眼间就形成了大军。

更糟的是，雷神号确实自行启动了，眼中闪烁着不祥的红光，胸口灵力核心被黑红能量污染！

\"神经链接被劫持了！\"苏苏试图用备用控制器夺回权限，但无济于事，\"有外部信号在控制它！\"

暗辰子的声音再次响起：\"感谢你们送来的玩具。现在，让它陪你们玩玩吧！\"

雷神号缓缓转身，雷电太刀指向曾经的驾驶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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