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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退半步,又猛地将脚钉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落魄的世家。堂主的命令、探子的情报,都证明冷府只是外强中干。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不安,拽住同伴后领,沉声道:“你先上,确定安全。”
面具人拽住同伴后领,将其往前一推。黑影踉跄半步,随即单膝跪地,从怀中摸出一枚青铜罗盘。罗盘表面刻满古怪纹路,中央指针在雪光下泛着幽蓝,随着他转动侧边齿轮,指针突然剧烈震颤,指向西北角墙面。
黑影将罗盘塞回怀中,贴着墙面缓缓起身。他抽出腰间短刃,刀刃轻轻刮擦砖石,火星溅落在积雪上瞬间熄灭。确定墙面无异样后,才掏出浸油牛皮绳,金属钩勾住墙头凸起处,试了试承重,足尖一点便如狸猫般攀援而上。
快到墙头时,他突然悬停,从怀中掏出一只竹筒。筒口对着墙内轻轻一吹,数十只绿豆大小的甲虫嗡鸣着飞入院内。这些经过特殊训练的夜行虫,能敏锐感知人体温度和呼吸震动,一旦遇到异常便会发出高频鸣叫。
黑影屏息凝神,盯着墙内动静。约莫半炷香时间,甲虫陆续飞回,翅膀沾着的磷粉在月光下划出细碎光点,并未发出警报。他这才小心翼翼探出头,确认院内无人后,转身对着面罩人比出安全手势。
面罩人这才顺着绳索攀爬而上,落地瞬间,黑影立即掏出特制粉末洒在脚印处。两人背靠背移动,始终保持三步距离。每当经过石板接缝处,黑影便会先伸出短刃试探,确认不会触发机关后,才示意面罩人通过。
寒风卷起雪粒扑在面罩上,却掩盖不住两人紧绷的神经,他们如临大敌,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危机。
面罩人暗冷的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射着四周,握着兵器的手掌微微发紧,呼出的白气在面罩上凝成薄霜,就在他紧绷的神经刚要稍作放松时,“梆子声‘梆 —— 梆 ——’在冷府上空回荡,尾音裹着风雪,打着旋儿钻进他的衣领,惊得他后颈寒毛倒竖。
梆子声每响一下,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他心上。节奏越来越急促,他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不知为何,这梆子声竟与他记忆中某次遇袭前的警钟重叠。他的呼吸愈发沉重,突然惊觉梆子声像是在重复着“不好”“危险”“快跑”!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寒意从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快撤,有诈!” 他话音未落,院角那尊看似古朴的石狮子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咔嗒声,猩红大口缓缓张开,刺鼻的白雾喷涌而出 。
灰衣人屏住呼吸想要后退,却发现四周不知何时亮起了幽绿灯笼,火焰无风自动,蒸腾的黑雾裹着刺鼻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他双目刺痛,原本清晰的内息也变得紊乱。
“这是...... 迷魂烟?” 他想起闻到的那 “一丝若有若无的特殊气味” 意识到判断失误,刚想提醒同伴,头顶传来破空声。三个蒙着黑巾的家丁从屋檐跃下,手中短刃泛着冷光。其中一人步法诡异,每踏出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银色月痕,软剑如灵蛇缠向他手腕。灰衣人仓促挥刀格挡,却惊觉对方的剑招看似绵软,实则暗藏卸力巧劲,自己的兵器竟被带得偏移三寸。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整个冷府像是活过来的巨兽。当他试图往西侧突围时,脚下的地砖突然翻转,露出密密麻麻的尖刺陷阱;爬上墙头准备翻墙时,墙沿垂下的藤蔓竟渗出黏液,腐蚀得他掌心生疼。
远处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梆子声,节奏与方才的 “更鼓” 截然不同。他面色倏然惨白,瞳孔剧烈收缩,喉间溢出一声难以置信的闷哼。凛冽寒风掠过耳畔,却不及此刻心底翻涌的寒意 —— 方才令他安心的梆子声,竟然是冷府传递情报的暗号。
“怎么可能......” 灰衣人后背发凉。情报堂明明查过这只是个没落世家,可眼前这些机关布置精巧得像是出自顶尖机关师之手,那些护卫的配合也严丝合缝,这等水准,全然不似寻常家丁!情报堂究竟如何办事?所谓落魄世家,分明是固若金汤的堡垒!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兵器,想起初闻梆子声时的松懈,此刻冷汗浸透后背,在风雪中蒸腾起袅袅白雾。方才那梆子声在他耳中不断回响,每一个音节都像重锤般敲击着他的神经。
他开始怀疑,从踏入冷府的那一刻起,自己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想法,都被那梆子声展露无遗,仿佛所有的谋划与试探,都暴露在冷府众人的目光之下。这哪里是打更,分明是一套精妙绝伦的情报传递体系!
可眼前的现实却与他掌握的情报大相径庭。这般高效快捷的传递体系,怎会藏于一个没落世家之中?他心中翻涌起滔天巨浪,既懊悔自己的轻敌,又对冷府背后隐藏的力量感到不寒而栗。
如果冷府的防御体系不送回去,总部将面临何种损失,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
灰衣人多年的杀手素养,短暂慌乱后迅速镇定下来,背靠背呈防御姿态,为首的面罩人余光瞥见同伴肩头的青紫伤口,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哨音。
趁着三名家丁攻势稍缓,他屈指弹向软剑剑身,借着兵器相撞的震颤声压低声音:“虚实必须送回去,你引开西侧机关!” 同伴立即旋身甩出链刀,刀刃擦着屋檐的冰棱迸出火星,成功吸引了半数火力。
“不过是些花架子。” 面罩人冷笑一声,刀锋精准挑开刺来的短刃。他敏锐捕捉到使软剑家丁收招时微微颤抖的手腕 —— 这是内力不足的征兆;左侧挥刀者看似刚猛,却在转身时暴露出后腰空门;最右侧的小个子呼吸紊乱,匕首的轨迹愈发凌乱。确认对手并非顶尖高手后,他眼中闪过狠戾,猛地将袖中银针撒向地面。
趁着家丁们举刃格挡的瞬间,他足尖点地跃上屋檐。可当指尖刚触到墙头青瓦,整面墙壁突然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密密麻麻的倒刺如荆棘般破土而出。面罩人凌空拧腰,险之又险避开锋芒,却见同伴那边被团团包围。
“该死!” 他抽出腰间短弩射断缠住脚踝的藤蔓,转身欲从东侧突围,却见墙沿垂下的灯笼骤然炸裂,紫色毒烟瞬间弥漫。更糟的是,梆子声愈发密集,急促的节奏如同催命符。
紧接着,远处传来高手施展轻功的破空声,划破死寂的夜空。整个冷府仿佛化作一头蛰伏已久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准备将入侵者吞噬。积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死死盯着杀手的一举一动。
一股寒意从头顶浇到脚底,面罩人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他望着被机关与护卫重重围困的同伴,喉间涌上腥甜——这哪是什么落魄世家,分明是精心布置的死亡陷阱!此刻每一声梆子都像是丧钟,敲碎了他所有侥幸。
“完了......”他在心底悲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受不到疼痛。方才还盘算着如何突围的心思彻底消散,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原来从踏入冷府的第一步起,他们就成了瓮中之鳖,而自己苦心传递的情报,或许早已是对方故意泄露的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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