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寒心筹谋府中事，璃光初绽启新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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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她即刻恢复大小姐的身份，全身心地投入到冷府事务之中。账房内，面对陈旧的算盘，冷若寒柳眉轻蹙，下意识地摸向袖袋，指尖触到手机那熟悉的轮廓，脑海中闪过手机里便捷的计算器软件，这要是在现代，算账效率不知比这算盘快多少倍。

可这是古代，没有充电的地方，她只能强压下念头。她无奈地在心中叹道，这算盘真不好用，珠算口诀繁琐，进位退位复杂，稍不留意就容易出错，哪比得上轻轻点击几下屏幕就能得出结果。

但抱怨归抱怨，日子还得过，她伸出葱白般的手指，重重拨下一串算珠，“噼啪” 的撞击声在寂静的账房里格外清晰，如同急促的鼓点。

她一边快速拨弄着算盘珠子，嘴里念念有词，“六上一去五进一、三下五去二”，同时将数字换算成现代算法，笔尖在账本上沙沙游走，凭借现代数学思维，快速核对账目，不放过任何一笔出入。

凝心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沉稳而专注，紧紧随着小姐的手指移动。以往算账，账房先生们总需反复核对，口中念念叨叨却半天算不出结果。可小姐拨弄算盘的速度极快，口诀从她口中吐出如连珠炮，原本需要一两个时辰才能算清的账目，小姐盏茶功夫便已完成大半。更令她惊讶的是，小姐算账时总会在账本空白处画些奇怪的符号 —— 既不是账本常用的 “正” 字计数，也不像钱庄的花码暗号，倒像是随意勾勒的弯曲线条，却又排列得整齐有序。偶尔还会冒出 “+”“-”“x”“÷” 这些形状古怪的标记，甚至写下类似 “壹仟贰佰叁拾肆” 却更简洁的字符，与平日里所见的算账方式大相径庭。

她看着小姐熟练却又带着几分无奈的模样，忍不住在心底琢磨，那位老奶奶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教出这般奇特的算账法子？而且小姐这般熟练运用算盘，却又时不时流露出对算盘的嫌弃，似是藏着另一个世界的秘密，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这般想着，她愈发觉得小姐身上谜团重重，也暗暗下定决心，要多留意小姐的举动，说不定能解开心中这些疑惑。

凝月则在账房里好奇地东张西望，一会儿瞅瞅账本，一会儿瞧瞧算盘，忽然像是想起什么，蹦蹦跳跳地凑到冷若寒身边，小声说道：“小姐，前几日您教我识字，提到过这算盘是用来算数的。我瞧着您拨弄珠子时，眉头一直皱着，是这算盘真有这么难用吗？”

冷若寒浅笑着，并未多做解释，只是加快了算盘上的动作，算珠碰撞声愈发密集，仿佛在回应凝月的疑问。凝月见小姐没回答，也不气馁，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继续在账房里探索，心里琢磨着，这账房里的东西看着都稀奇古怪的，小姐摆弄起来却得心应手，自己可得多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好玩的。

在人员调度上，冷若寒运用现代管理学知识，权衡各方，将合适的人安排到合适的岗位；安防事宜更是重中之重，她手持纸笔，亲自绘制每一处角落的巡逻路线，精确到每一个值守人员的站岗位置与轮岗时间，力求让冷府的防御滴水不漏。她一边绘制，一边想着要是能用手机的拍照和绘图软件，记录和修改都会方便许多。

凝心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小姐绘制的路线图，她微微皱眉，认真思索片刻后，轻声说道：“小姐，依我看，这西角门处地势复杂，拐角众多，安排擅长隐匿和追踪的护卫值守更为妥当，如此方能更好地应对突发状况。”

她的声音平稳且自信，眼神中透着一股聪慧与敏锐。冷若寒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点头道：“凝心所言极是。” 得到小姐认可，凝心心中涌起一股小小的成就感，同时也暗自告诫自己，要时刻保持警醒，为小姐的谋划多贡献有用的想法。

凝月虽然不太懂这些复杂的安防布局，但也认真地帮忙递笔、研墨，偶尔还会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声说：“小姐，以我的武功，守那些重要的地方绰绰有余，绝对能保护好大家！” 她满脸通红，眼神中满是热忱与期待，恨不得立刻就去站岗巡逻，展现自己的本领。

冷若寒看着她这副模样，不禁莞尔一笑，说道：“好，日后若有需要，定不会忘了你。” 凝月听了，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练武功，不能辜负小姐的信任。

忙完府里繁杂事务，夜幕已然降临，冷若寒拖着疲惫身躯进入空间。空间内，姑娘们早已整齐列队等候，她强打起精神，悉心指导姑娘们习字练武，从握笔姿势到剑法招式，一一耐心纠正。

即便在这空间之中，幽煞堂的威胁也始终萦绕心头。冷若寒停下手中动作，微微皱眉，暗自思忖，这幽煞堂到底是因什么死缠不休？难道冷家有什么秘密？自己来到冷府后，冷府力量提升得比以往快了许多，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难道是因此招来了幽煞堂的觊觎？还是说，这背后有着更为复杂的缘由，是自己尚未察觉到的？这些疑问在她心头不断盘旋，挥之不去，却又一时找不到答案。

在仅有的些许闲暇里，她一头扎进资料室，在堆积如山的技术资料里翻找，可很快就意识到，这终究是古代，即便有理论支持，却怎么也凑不齐制作防弹衣所需的关键材料。她满心无奈，只能窝在空间一角，对着桌上有限的材料反复琢磨，尝试将它们裁剪、拼接，不断试验结构的稳固性，却始终觉得差了些关键思路。

就在她愁眉不展之时，小塔那空灵的声音在她识海中悠悠响起：“吾存世亿亿万载，历经无数岁月，见识广博，知识如海。汝欲制防弹之衣，且听吾言。” 冷若寒精神一振，连忙集中注意力，倾听小塔的教导。

“汝虽能将精神力外放，却不知如何精细运用。吾将助汝引导精神力，洞察材料本质。” 小塔缓缓说道，“现在，将外放的精神力凝聚起来，往材料的内部探入，以吾之力为引，感受其中更细微的结构。” 冷若寒依言而行，紧闭双眼，呼吸逐渐平稳，努力在纷扰的思绪中寻得一片宁静。